“雲康兄,恭喜啊!”徐放大大咧咧地和江雲康拱手,邊上的徐宜蘭和江雲康笑了下,便先進屋找林氏。
“馬上過年,你們還過來,實在不好意思。”江雲康帶著徐放進屋。
“嫂子有喜,那是好事,自然該來探望。況且,我也不想在家裡待著。”臨近年關,家中親戚來來往往,上門就算了,但都要嘮叨問他可有意中人,課業又如何,聽得徐放心煩,還不好在年節裡吵。故而一聽林氏有喜,就帶了妹妹過來,也能躲開那些話多的親戚。
兩人進屋時,徐宜蘭已經和林氏聊了好一會兒。
徐放剛坐下,就直接道,“雲康兄,我瞧著你這般好,可你那個四弟卻不行。方才又在路上等我們兄妹,說了些有的沒的,若不是你弟弟,往常遇到這種人,我定要一腳踹飛他。”
徐宜蘭提醒地喊了句哥哥,徐放這才把話題轉到林氏身上,說了好些恭喜的話。
過去幾個月,江雲傑過得十分低調刻苦。
經過書硯的事,江雲傑知道父親惱了他,為了不再惹父親生氣,他打算隱忍苦讀一段時間。日後若是能高中,父親自然會再青睞於他。
但讀書枯燥單調,自從聽說三哥和徐國公府好上後,他就很眼熱。想著木訥的三哥都能得徐國公府的機緣,他也可以試試。故而每次徐放上門,都會特意去假裝偶遇。
殊不知,徐放已經快忍不了他。
江雲康說了句抱歉,一邊給徐放倒茶,一邊回應道,“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嘛。”
徐放頓時了然,哈哈大笑幾聲,轉而和江雲康談起馬上就要到的縣試。
成為秀才前,需要經過縣試、府試和院試三次考試。
縣試對於江雲康來說並沒有壓力,縣試考得較為簡單,原主每次縣試也都過了,隻是成績一般,並且府試沒過。
如今距離縣試,也就一個月零幾日。
徐放自己無心科舉,但他有偌大的國公府可以繼承,絲毫不擔心未來。不過他也明白,科舉對江雲康來說有多重要。
“雲康兄,我父親說了,等你這次科考結束,他可以給你引薦一位名師。”轉頭看向妹妹,問,“宜蘭,父親說那位名師叫什麼?”
“叫木須。”徐宜蘭回答道,“前任宰相就是他的學生,聽說學問特彆好。哥哥你以前不也跟著木須先生讀過一段時間,後來被他老人家趕回來了而已,哈哈。”
“一邊去,我又沒問你那麼多。”徐放瞪了妹妹一眼,再回頭和江雲康道,“那個木須先生確實有學問,你大哥也是他的學生。隻要你能拜他為師,日後必定能有建樹。”
江雲康笑了下,說他其實認識木須先生,徐放聽了覺得更好,說到時候還要和江雲康一塊兒去見木須先生。
徐放兄妹坐了小半日,江雲康送他們出府。
承安侯府裡的人都會觀顏察色,以前門房看到江雲康都是淡淡的,這會卻會熱情地過來和他說話。
江雲康看徐家馬車走遠後,才轉身回去。
等走到園子,看有好幾個下人跑得匆忙,抓住一個問了後,才知道二嫂要生了。
江雲康是男子,這會不好去二房,便讓林氏過去看一眼。
林氏到二房的時候,院子裡已經忙得不行,彩萍緊緊護著她,生怕哪個不長眼地碰了她。
向氏是頭胎,生得有些久。
從晌午到落日時分,屋子裡才傳來一聲嬰兒啼哭。
和林氏同坐在長廊下的孟氏,猛地站了起來,看到有婆子出來後,心急地小跑過去問,“可是位哥兒?”
婆子搖了搖頭,說是位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