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享你 不要太乖。(1 / 2)

獨享你 茶暖不思 6202 字 8個月前

宋黎驀地一僵。

這句不是許延說的,聲音來自……許延握著的那部手機。

竟然該死的正在通話中!

這特彆的聲線,宋黎很難聽不出是誰,她做了個吞咽的動作,腦袋忽然空空的。

“……”

現在停止逼逼,是不是晚了?

-

晚上八點多。

宋黎洗完澡,換上乾淨的居家服,走進廚房準備煮碗泡麵敷衍晚飯。

水開前,她握著手機靠在流理台,想回靳時聞電話,解釋當時的情況。

這讓宋黎不可避免地聯想到某人,以及一小時前的被當場抓包事件。

“……”

沒怎麼,不過是陣陣後怕罷了。

宋黎胡亂抓了兩下頭發,幽怨歎一口氣。

蘇棠年的消息湊巧就在這時候闖進了她的手機:【谘詢師小哥哥加你了嗎】

那個小哥哥……

隻能說和盛牧辭一樣不是善茬。

宋黎內心想刪,但不好當著蘇棠年說她朋友的壞話。

乖乖回答:【加了】

蘇棠年:【那就行,我看他朋友圈說前幾天手機被偷,聊天都沒了,要錯過消息我就再給他發一遍】

宋黎:【……離譜】

真遺憾,就差一點他們就加不上好友了!

蘇棠年:【媽媽開門我是離譜.jpg】

宋黎突然就不明白了,她憑本事刪的好友,當時怎麼就慫了,給他加回來了呢?

這時又響起一聲提示音,消息來於靳時聞。

宋黎戳進微信,看見靳時聞發來了一段酒吧現場視頻。

那瞬,宋黎傻傻以為他是在和她分享日常。

這份難得讓宋黎不自禁彎起唇,點開播放,隨著畫麵前進,她的笑意慢慢彌散唇邊。

視頻裡,音樂節奏強勁,鼓動神經,夜場光霧斑斕,煙影浮動,正麵前的卡座,那張暗紅長桌旁,靳時聞正被圍聚在中心位。

有個女人挨他坐,酒紅色的深V包裙,紅唇嫵媚帶笑,說情話一般,在靳時聞耳廓湊得很近。

這姿勢,女人部分裹不住的圓潤雪白,就緊貼在了男人手臂。

而靳時聞沒回避,恍若不見,他一身西裝剪裁熨帖,神情模糊,在一眾起哄中,他接過女人遞來的酒,仰頭乾了。

視頻停止在女人看鏡頭的那一笑。

無法分清她的笑是得意,還是挑釁。

宋黎的心像被毒蜂蟄了一下,難受的情緒細細密密地往外鑽。

為什麼要給她看這段視頻?

宋黎當時完全亂了,不知該怎麼辦,好巧不巧的,在她煎熬整整兩分鐘後,又有了新的消息。

【抱歉啊,有點醉了,本來想用時聞手機把視頻轉給我自己,結果看錯人】

【好像不能撤回了】

【你是時聞的女朋友?】

短短幾句話,透露出太多信息。

比如她和靳時聞一起醉酒,比如靳時聞知道這段視頻的存在,還願意把手機給她,比如他們互有微信……

女生都有一種科學無法解釋的直覺。

事情發展到這裡,宋黎基本能猜到,現在用靳時聞微信和她聊天的,可能是之前聽人提過的,那個朗視科技的千金。

所以說,視頻裡性感的紅裙女人,就是追他好幾月的姑娘。

那她該怎麼做?男朋友和追求者不清不楚,她該鬨嗎?還是等他自己解釋?

在這方麵,宋黎不更事。

當時她的情緒被悵惘和心酸填滿了,但很奇怪,她內心深處的心境,更接近於“塌房”。

白月光濾鏡被打碎,方知都是假象的崩潰。

所以宋黎有些逃避,害怕聽到他移情彆戀是真相。

宋黎關掉手機,抱著一本厚厚的骨科學,泡麵都不想吃了,窩到沙發背理論知識。

家裡靜悄悄的,可惜她什麼都看不進去。

宋黎就這樣如同坐屍般,木了兩個多小時。

十一點不到,忽然有叩門聲,敲得她緊繃的神經猛地一顫。

透過貓眼,宋黎看清來人,意外一怔。

她躊躇少頃,還是開了門。

靳時聞站在門口,他身形俊挺,西裝外套搭在臂彎,眼底絲紅糅著醉意,深沉著一張臉直視她。

宋黎感到他心情不佳。

可是,不開心的不應該是她嗎?

“你怎麼過來了?”宋黎話說得生硬,自尊心不允許她如尋常親密地叫他的名字。

靳時聞不答,熟門熟路地換上拖鞋,側身徑直進到屋裡,隨手將外套丟到沙發。

“在做什麼?電話到現在都不回?”

他語氣沉鬱,絲毫不覺有錯,嗓子是沙啞的,大概來前喝了不少酒的緣故。

宋黎生生啞了口。

還以為他特意跑一趟,是要和她說明情況。

居然不是。

默然良久,宋黎聲輕,卻不拐彎:“有人用你手機,給我發了你們在酒吧的視頻。”

靳時聞略怔,皺起眉:“她不是和你解釋了,誤會而已。”

而已?

宋黎的心越發壓抑,她咬住下唇,難以克製地詰問:“那你們……有必要這麼親密嗎?”

這話倒是問住了靳時聞。

他欲言又止,側開目光,聲音底氣不足:“我喝多了,沒注意。”

到底是理屈詞窮,他三言兩語帶過,似乎不耐煩了,便抱她到懷裡。

“好了,我們不要因為不相乾的人吵架。”

宋黎沒有吵鬨,任他抱著,放緩了聲問:“她是誰?朗視科技那姑娘嗎?”

她很少有刨根問底的時候,但當時的情況,再通情達理的人都不可能沒有情緒。

靳時聞神色猶豫,低聲:“是。”

僅有的那點期許都在他的回答裡磨滅了。

和朗視科技的千金好上,公司能獲得巨大的收益,他是不是也這麼想的?

宋黎不聲不響,掙開他的桎梏,俯身自顧自地收拾茶幾上散著的幾本書。

“我和她什麼都沒做,你在氣什麼?”靳時聞被她的態度惹得有些惱了,他是有那麼些清高的,不肯上來就放低姿態。

而且在他看來,或許宋黎聽他話是理所當然。

可惜眼前的姑娘仿若不聞,當他不存在。

酒勁作祟,靳時聞有些缺氧,他扯了扯領帶:“你不也無視了我一整晚,你知道我那群朋友都怎麼說?”

那群人還在酒吧一局接一局,醉到興頭玩開了,有看對眼的女人就直接摟著去開房。

這種場合,向他投懷送抱的總是很多,但今晚他異常煩悶,借酒發泄,一想到那通電話就不爽。

尤其一直等不到她的回複和電話。

有朋友調侃:“靳總不行啊,小女朋友都搞不定,對你視而不見,人也叫不出來,該不會這麼久了還沒全壘吧?”

“沒想到啊時聞,夠純情的!”

“季大小姐這不在呢嗎?現成的美女不試試?”

一場子笑鬨聲中,他浮躁地拿上外套走了。

靳時聞確實沒碰過宋黎。

這姑娘住他家,從小就溫順,叫他時聞哥的時候都很小聲,軟軟糯糯的,一點脾氣都沒。

總給他一種感覺,如果要了她,是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