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你的體質很特彆……不要讓那些家夥感受到你的恐懼……彆被假象蒙蔽了雙眼,去觀察真實……站起來小秋,彆人弱小還能換一種方式活著,你弱小就意味著死亡。”
話語最後,唯一的一絲光亮也隨著門的合上一同消失。
……
猛地睜眼。
日式風格的天花板映入我的眼眸。
我醒了下神,才想起來現在是在日本,在禪院家。
居然夢到小時候了,還真久遠啊。
“叮鈴鈴——!”
鬨鐘遲來地響起。
我立馬按掉,順便拿起手機,欣賞起昨日的戰利品。
哈哈直哉這家夥可真滑稽啊。
——照片裡,他捧著肚子在地上,表情扭曲且痛苦。
現代的電子儀器捕捉不到咒靈,所以圖片中隻有他一人,並且他的腹部也並未像昨日他自己見到的那樣隆起。
所謂“懷胎”隻不過是術式構建出來的幻覺。
當然,直哉他自己已經認定為現實了,當時任由情況繼續發展下去,幻象則會成為現實,他那肚皮是真的會破掉的。我猜,他隻要回去細細複盤也能瞧出幻術相關的端倪。
不過也僅限於此了,由於不了解我的咒靈究竟有哪些術式,隻要換一個新的場景,他依舊很難分辨出真實與幻覺,有很大概率中招。
昨晚看似鬨得很大,實際上在不知情的者看來,昨天不過是與往常數百個日月一樣平靜的夜晚。
至於禪院直哉——禪院家不是他做主,直毘人信奉能力至上,所以他做不了什麼。
畢竟除了他臉上那點小傷,我也沒傷害任何人。
而心靈受創傷這種事,隻能歸咎於這蠢貨太過無能。
洗漱完畢用過早餐。
我閒來無事在禪院家的院子裡散步。
以前在家裡我的自由時間相當少,即使是在假期訓練課程也排得滿滿當當。
除了任務,每個月就隻擁有那麼一天可以外出的假日。
逛了一圈,我在某個屋前停下,我隨便拉了個打掃的傭人問:“直哉呢?”
“少爺他一早就出門了。”
“出門?去哪?”
“是,具體的在下也不清楚。”
有意思啊,這家夥不會是躲我才跑掉的吧?
“我不明白為什麼父親會讓東方那種東西住進家裡,簡直就是在引狼入室!她……”腦內響起直哉的聲音,但他話說到一半就停下了,礙於束縛的存在,他講不出昨天有關我的所見所聞。
鬼嬰的耳朵很好,它喜歡擅自傳遞一些消息給我,可能是實時,也可能是記錄下來的聲音。
不過遇上我心情平平的時候,它可能會挨罵。
它們雖然聽命與我,但始終無法完全和我心意。
就像很多狗在主人眼皮子底下也會忍不住搞事情一樣。
“嗬,怎麼了?難得見你這麼生氣啊?”
“必須把東方送回去!不,應該將她列為詛咒,立刻祓除!”
直毘人沒理會他。
“那家夥很危險!”
“聽下人說你大半夜的去找過她了?”直毘人問。
“……”
“臉上的傷是她弄的?”
“……”
“這麼點傷就大驚小怪的,真失態啊……”他繼續嘲弄道。
“我可是很認真地在說!”
“有什麼好緊張的,她是有些特彆,但都在可控範疇……這不是我一人認定的,總監會對此也是默許態度,”直毘人頓了頓,“婚約是不可能取消的,至少三年內不可以。這是我和東方家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