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東京咒高(2 / 2)

“要想我噢,直哉。”我無視周圍下人們的存在,揮著手向他道彆。

“快閉嘴吧你!”他瞪著我說。

“哈哈哈,年輕就是好啊!”直毘人大笑兩聲,捏著他的小胡子戲謔說,“嘛,反正一個月後會接小秋回來一趟的,直哉也不用太舍不得了。”

“彆人就算了,父親為什麼也要這樣子!”

我已經上了車,搖下車窗探頭說:“再見直毘人大叔。”

“保重,小秋,遇到什麼麻煩聯係直哉就可以了。”

“好噢!”

禪院直哉臉色極度難看,他惡狠狠朝我甩來一個眼刀,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安然地關上窗戶,坐回車內。

從京都去東京最方便又快捷的方式是新乾線。

飛機也可以,但是手續比較繁瑣。

直毘人全程派了一名手下跟著我,也不知道是擔心我走丟,還是怕我溜了。

下午順利抵達東京。

來接我的是一名寸頭中年男人,相貌平平。

禪院的下人和他完成對接,又把我的行李搬上車子後備箱,隨後與我鞠躬告辭。

“東方秋是嗎?”

人來人往的路邊,他倚靠著護欄對我說。

“嗯。”我點點頭。

“初次見麵,我叫夜蛾正道,是你的班主任。”

班主任?這位大叔是班主任?

流程和我想象中有些不一樣啊,我以為當地的禪院家的對接人員把我送到學校,然後去教導處辦理入學手續諸如此類的,班主任這麼閒的嗎?還來親自接學生?

“初次見麵,請多指教。”我按印象中日本人的打招呼方式和他說。

“嗯,”他沉吟一聲,站直側身道,“走吧,先回高專。”

“日本生活感覺怎麼樣,還習慣嗎?”上車後,他在副駕駛座上主動與我攀談起來。

“沒怎麼接觸過外界,所以談不上習不習慣。”我如實回道。

“時間還短,慢慢會接觸到的。”

“老師不用上課嗎?”

“今天學生們都有任務,不在學校。”

“原來如此。”我若有所思點點頭,看來日本形式很嚴峻啊,連一個班的學生都要全數出動做任務。

咒靈泛濫成災了?

我望向窗外。

奇怪了,詛咒氣息的散布明明是正常範疇。難道是某個地方出現了問題?

“你的日語比我想象的好很多。”

我嘿嘿一笑:“過獎了老師。”

他說著從前座遞來一張紙。

“學生手冊,如果有什麼沒看懂的可以問我。”

啊?我望著手裡的紙張,嘴角不禁抽搐。

這薄薄的一張,說是路邊發的傳單我都會信……

內容也沒多少。

無非就是日常向的,校內和任務期間必須穿校服,食堂有免費的餐食供應以及開放時間,宿舍的規範使用……

讓我意外的是,因為沒看到門禁時間,合理推測學校好像不限製出入自由。

“另外還有一本咒術師守則,聽說你已經提前了解過了?”夜蛾正道繼續說。

“是熟讀並背誦。”我糾正說。

他一滯:“這樣啊……很好……”

東京交通比京都還要繁忙。

一開始我還沉浸欣賞這座繁華的城市,幻想哪些建築裡有什麼值得遊玩的,但隨著時間推移,我臉上逐漸失去淡定的笑意。

——車子開了快一個多小時,才在某處荒郊野嶺停下。

我下車環顧一圈,張著嘴表情苦澀。

甚至都沒注意自己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仿佛不願意麵對現實。

“為……為什麼又是山裡啊……”

沒指望咒術學校能在鬨市區,但也不至於這麼偏僻吧!

即使換了個國家,也要把學校設置在深山中嗎!!?你們咒術學校都對大山有什麼異常的執著嗎!!?

可能我失望表現得過於明顯,正道老師拍了拍我肩膀,寬慰說:“嘛,學校是有些偏遠,不過任務都會有輔助監督接送,雙休日的話,不是很忙的情況下也可以試著找輔助監督商量商量捎帶你們出去,其他學生犯懶不想走遠路坐車就是這麼乾的。”

“哦,好吧。”我喪氣地說。

不過……抱怨歸抱怨,我又一次抬頭,望著眼前一片翠綠的景象。

這裡有一張很大的無形結界,大到幾乎與天空融為一體。

沒看錯的話是作用應該是警報以及掩人耳目。

普通人,哪怕是不懂行的咒術師路過,大概率都無法注意到結界的出入口。

真厲害啊,這麼大的網,得耗費多少心神,換做是我,給再多錢也絕對不接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

“去宿舍看看吧。”正道老師和我說道。

我從司機兼輔助監督手裡接過行李箱。

“需要幫忙嗎?”老師問。

“啊,那真是太好了!”我笑著感謝道,把行李箱往他手裡一塞。

雖然是個長相一般的老師,但從初印象來看,卻意外的好相處啊。

正道老師麵色平靜地接過,點下了頭,示意我跟上他的腳步。

“這裡屬於天元大人的結界。”他邊走邊說。

“天元大人?”

“天元大人是擁有不死術式的長生者,常年守護高專的安全——畢竟,高專既是培養年輕一代咒術師的地方,同樣也是咒術師們的據點。除去學生和工作人員,你偶爾也能在校內碰上其他咒術師,高專一旦遭到詛咒師或者咒靈入侵便會發出警報,咒術師們也能第一時間支援。”

“很厲害啊。”

不死的術式我還是頭一回聽說。

不過……假設把我身邊的那些詛咒放出來,同時加持一個小型結界,就像在禪院家那樣,也不知道高專的警報是否會響。

但也就是想想而已,我肯定不會因為好奇作死試探,好端端的犯不著。

“其實一開始我們這邊是想你來東京的,可惜禪院家沒鬆口,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前天主動提出把你送過來。”

“為什麼?”我掃了眼道路旁擺放了好幾排的滑稽佛像,疑惑問。

“京都那一派都比較保守,你的情況留在京都並不合適,另外,我的學生裡,有個術式相性和你比較契合的家夥,當然也隻是推測,我認為你們可以適當接觸一下。”

“什麼術式能我和契合?”

班主任對我的情況似乎很了解,我不是很意外,畢竟外公有提前與我說過。

而他說的那個與我能力契合的人,恐怕就是禪院口中的咒靈操使了吧。但此時此刻我還是裝作不了解的樣子。

“這個嘛……”班主任摩挲著下巴,好像在糾結,畢竟彆人的能力某種意義上也算作隱私,“嘛,反正就算現在不說,等你見到那些家夥後也能馬上知道——是咒靈操術。”

“聽起來是能操縱咒靈的術式?”

外公對咒靈操術有很高的評價,它不僅收服咒靈相當容易,關鍵數量上沒有限製。

“沒錯。”

“欸……”我感歎一聲,沒發表其他意見。

走了好長一段路,才見到刻有高專全稱的門牌。

如果不是能看到操場這種室內籃球場這些設施,我會認為這裡更像是某個寺廟或者神社。

叫人疑惑的是,校內幾乎見不到什麼人影,與其說人影,用“人氣”形容好像更貼切一點。

“為什麼沒有看見其他學生?彆的班級的人也不在嗎?”

“彆的班級?”正道老師駐足,看了我一眼,“倒是有二年級,不過也在外出任務中。”

“一整個班級的人全部都去了?”

“東方同學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們每一屆學生都不多的。”

“啊,人很少嗎?”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還行吧,一年級的,加上你就有4個人了。”說著拖著我的行李箱繼續往前走去。

4,4個???我頓時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