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在他家一天,就歸他管一天(1 / 2)

祁寒停下匆忙的腳步,坐在路邊的石頭上緩解腳底的酸痛,臉色平靜的垂下眼眸。

這一趟遠行,忙得頭昏眼花,中途不得停歇。他和左禮連著好幾個晚上沒睡踏實了,眼下大大的黑眼圈。

他沒心情出聲喊人,更沒有精力跑上去質問。

或許兩人是路上認識的,回去後小蠢貨就主動說了呢。在離開時,就想過了最壞的結果。

前麵的陳姝完全不知身後多了一個人,在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著嚴風。不過這一路她總感覺後脖頸涼颼颼的,將衣服裹緊了些。

走到兩大隊的分岔路口,嚴風壓低嗓音,用自以為很深沉磁性的聲音問:“妹子,我第一次和女同誌聊天這麼開心。你說我們還會再遇到嗎?”

陳姝被他油到了,忙後退一步,模棱兩可:“應該會吧,兩大隊離得不遠。我走了。”

嚴風覺得她是害羞了,勢在必得的發出邀約:“下周日你還去縣城嗎?一個人去無聊,有人一起路上說說話也好。你說是吧?”

陳姝扯出一抹笑:“下周我不去,不過下個月月末可能會去縣城買過年吃的用的。”

得虧她記性好,記得原劇情裡祁寒在十二月底的時候,又出了趟遠門。這回是他一個人,他的好夥伴左禮沒跟著。

再回來時,快接近除夕了。

下周祁寒在家,她是腦子秀逗了才會頂風作案。雖說她和嚴風來往是裝的,但怪彆扭的。

要是被發現了,照祁寒的性子,怕是問都不會問,直接在心裡給她定罪了。

祁寒更不會讓她察覺到他知曉了,隻會等時機成熟,一下子弄死她。

就他算問了,陳姝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無緣無故的,她為什麼要戲弄遠在另一個大隊的嚴風,單純的看這人不順眼?

這理由說出去,鬼才信。

嚴風沒太失望,要是這女人爽快的答應了,他會不踏實。今天去縣城這一趟太值了,能有這個意外收獲。

他這兩年過得苦,掙的工分勉強餓不死。剛來那一年,就利用那張花言巧語的嘴皮子,哄得大隊書記的閨女心甘情願為他提供食物,還得了個輕鬆些的活兒。

後來私底下和一女知青搞上了,剛好被大隊書記閨女撞破,那一陣鬨得雞犬不寧。

下了鄉的知青,大隊要想給個教訓,那是再簡單不過了。

嚴風的名聲在青山生產大隊是徹底壞了,沒人願意和他多接觸,乾著更苦更累的活兒。

偏偏他還沒地方訴苦,咬著牙乾下去,歇了靠女人的吃飯的想法。畢竟在青山大隊,這招是行不通了。

“好,那我們就說好下個月月末,一起去縣城。”嚴風露出一個溫柔十足的笑容,在話語間輕易將兩人的關係拉近。

這話說得,兩人像是認識了好久。

敷衍結束,陳姝轉身瞬間小臉就垮下來,撇嘴加快步伐,遠離這渣渣男人。

受不了了,這男人的說話調調惡心得她想吐。

陳姝回家放下竹籃,拎著魚和紅棗,大搖大擺的去了陳家。

路上遇到好些認識的村民,紛紛問:“小姝手裡的魚哪兒來的?怕是有兩斤左右哦。”

當下距離分糧沒多久,每家吃的不缺,但肉還是饞的。她手裡提的魚,幾乎是一下子就吸引了村民的注意。

陳姝笑眯眯的上前,每人分了兩顆紅棗:“來,叔叔嬸嬸吃棗子。這魚是我在縣城撿了個便宜買的,我二哥這不是下個月要高考了,想著買條魚給他補補身體。”

村民立馬就笑了,嘴裡推脫著不要,手誠實的接過了紅棗:“你這孩子買這玩意兒乾甚,那嬸子就收下了。”

“唉,你是個孝順孩子,有什麼還是得多顧著自家。”

陳姝點點頭:“我知道的。叔,嬸子,那我先去了。”

“去吧去吧。”

路上遇到的村民不多,紅棗分出去十多顆。陳姝不是傻子,做好事藏著掖著,就是要讓大家都知曉。

陳家要想給她扣上不孝順的帽子,那是不可能的。

陳母和陳老婆子在吃喝上緊著兒子孫子,加上後者要高考,陳平河能吃到的有半條魚就夠了。

至於陳平河會不會把魚肉讓給陳家人吃,這就不歸她管了。

陳姝站在院子門口大聲喊:“二哥!”

陳母就在院子裡,第一個聽到聲兒,怕打擾到屋裡兒子看書,連忙跑出來,耷拉著臉什麼都不問就開始訓斥:“你喊什麼喊?你二哥不在。”

“二哥不在家?”陳姝晃晃手裡的魚,疑惑道。

陳母眼睛尖,一眼看到了她拎著的魚,上前想一把搶過她手裡的魚。

陳姝輕巧向後一躲,疑惑的問:“媽,你這是要做什麼?既然二哥不在家,那這魚我就先拿回去了。這魚是我這個當妹妹給二哥買來補身體的,複習那麼辛苦。”

她送魚過來,連陳平河一麵見不著,沒那麼憋屈的事兒。

陳母尷尬的縮回手,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到手的魚飛了,“你二哥在家,媽是怕你打擾到你二哥。”

邊上有閒來無事的村民好奇觀望著。

陳姝不給麵子:“我不信,我要見二哥。”

陳母咬牙切齒,餘光瞥見邊上閒來無事的村民,憋著火氣低聲咒罵:“死丫頭,你到底要乾什麼?把魚給老娘!”

現在想和她兒子打好關係,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