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 “是一次的劑量。”(2 / 2)

落花有癮 琞也 4687 字 9個月前

頭太重太暈,我用兩隻手擱在桌上拖著我的頭,才好受了一些。

就這樣我漸漸失去了意識,昏睡過去。

第二日醒來,我躺在阿念的床榻上。

……

她沒對我做什麼吧、

我也沒對她做什麼吧、

我摸了摸衣襟裙褲,完好。

這才鬆了口氣。

看她那個樣子,也不似趁人之危的小人。

倒是我多想了。

我揭開床簾,阿念不在屋,看她留在枕邊的字條說是去了未央園。

我躺在床上小憩,想起昨晚的一些話,有些後悔。

我以為阿念會因為雲家的沒落而離去,她不離反倒是我有些開心,阿念竟不是那種人。

激烈的吵鬨聲灌入耳中,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尋聲去了會客廳,又是蕭老板派來討要償款的。

罷了。

我與他們立了字據,把家中值錢的物件全抵了。

雖說阿爹給我留了錢票,但那筆錢現在動用隻會給我招來麻煩事……我開始焦愁下個月這六個家仆的工錢要怎麼發。

“阿禕…我來晚了。”

來人是蘇新詞,是我阿爹在十幾年前資助到京城念大學的才女。

當時我阿爹也讓我去,我不愛,所以就沒去。

我阿爹拿我不是辦法,給我置了一間書屋,各類藏書都買回來放在書架上,願我能夠沾上書香氣。而我隻愛舞槍弄棒,跟家仆們打打架。

我阿爹看著我不學無術的樣子,頻頻對我搖頭歎息:這怎堪大用!

後,給我請了個教書先生,年複一年的教,直到前月我會識字後,便不願再跟她繼續學下去了。我記得先生走的時候,是笑著離開的,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

阿爹走後,我幾乎每天都在書屋裡呆著看書。總以為這樣就能將阿爹生前對我寄予的厚望補回來。

以前的蘇新詞,一年比一年精進,每回空餘回來時,在學業上都能給我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每回我阿爹拿我跟她做比較,她都會替我解圍。平時還會主動來找我玩,我與她無甚間隙,倒相談甚歡,算是同歲發小姐妹。

“新詞。”

蘇新詞她眼眶紅紅的,一看就知道是為了我阿爹。我領她去了靈堂。她跪了很久。眼淚都是悶著流。

我們從靈堂出來時,她因為跪久了站都站不穩,我扶著她走了一會兒。

“我都聽說了。近些天來你受苦了。”

我歎了口氣,也不知怎麼回她。想到她還在念學,實在不忍添增煩惱、打擾到她的學業,便裝作一副不苦且風輕雲淡的模樣道:“你念學就放心大膽的念。我這邊會按時給你學費的。”

蘇新詞被我這話感動了,“謝謝阿禕,我提前學畢了。我要告訴你個好消息。”

“哦?什麼好消息。快說來聽聽,讓我沾沾好運。”

“我在京城當官了。”

蘇新詞自小理想遠大,誌向在京官,如今圓了夢,真是可喜可賀。

我激動的拍拍她的背,“走,我請你去吃好的,給你慶祝慶祝!”

想到什麼,我驚呼一聲,“你得等我去找了值錢物件去當鋪換錢。”

“慢。”

“?”

蘇新詞拿出錢袋在手上顛了幾下,裡麵有金銀錢碰撞出細細碎碎的脆響,“這裡有。”

我也不跟她客氣,接過她遞來的錢袋子,一道離了府。

“實在想不到,雲滇城城主竟是這番作為!我想這些事若無他的允可,那些人是不敢胡來的。來的途中,我聽聞這狗官好似還與京城的人往來甚密。盤根錯節的,不好對付。”

雲滇城人人儘知,趙衡升剛上任雲滇城主,瘟疫災年不好好治疫,反而加大了稅收,他敢這麼做,後台肯定是硬著的。

蘇新詞都說不好對付了,那自然……

我低低的歎了口氣,不願說什麼。

行至登台樓,我往店門走去,蘇新詞將我攔下,“這樣吃得太簡單了。我們得去春回樓。”

我眉頭蹙了起來,“這樓是雲滇城最好的酒樓,你怎麼要去那種地方。”

“春回樓人多,人多了消息自靈通了。”

蘇新詞輕笑說罷,我這才懂了她的意。

我們來到春回樓,裡邊脂粉味很濃,花魁柳魁豔絕壓芳,男男女女模樣長得甚好,男客女客滿席占場,我與蘇新詞走至二樓單廂,窗戶敞著,可以看見樓內兩側醉笑歡談的人雲雲。

春回樓是三樓合建,樓層共有三層。我們在中二樓,看樓內的視野更廣。

往上的三樓是官家的主場,中樓兩側主要是酒水間和供宿使用的。

蘇新詞點了兩位陪酒,我和她各一位。

馬上,有兩位女子端著酒水和乾果朝我們走來。衣著有些輕浮薄羽,露腿露胳膊,入座後就動手動腳的,我不大喜歡,幾次想要將人從我身邊攆走,蘇新詞發覺不對,立馬咳嗽幾聲,提醒我此番來的目的。

“這兒的頭牌多少錢?”蘇新詞摟著身旁女子的細腰,說話間用了幾分力在她腰上。

我看得全身發麻,這文人墨客的風流興致叫我自愧不如。

“頭牌都是趙官人的。”女子像隻小狐狸一般往蘇新詞的懷中鑽了鑽。

“能不能幫我約到手。有賞錢。”蘇新詞朝女子比了個手勢,價格開得合理,女子有些心動了,但嘴上儂哼了一句,抓著她的衣襟,“小姐,是奴家不夠好嘛~”

那酥綿綿的聲音激起我雞皮疙瘩千層浪。

“小妖精。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聽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