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阿念早歇了,忙跟蘇新詞彆了。
一路疾跑,累得我大口喘著粗氣。
見到阿念的屋還亮著,瞬間不急了。
我扶著屋外的梁柱休息了會兒,才去敲門。
好半天,門開了個縫,阿念在門後,我見不著她。
許是阿念不便。
我拿著荷花在門縫上比了比,縫隙太小遞不進去,“你把門再打開些,我送你一樣東西就走。”
阿念將門開了,人從門後走了出來。
她穿了一件色白輕絲連體睡裙。我隱約能通過裙絲見著一些若隱若現的盛景。
視線上移。
阿念的臉頰滾紅,連眼眸四周都染上了那色。
好似……那晚、
我心處一緊,呼吸急促了些。
阿念看著我手上的荷花,纖月的秀眉微微蹙起。
回過神來,我有些魂不守舍的將手中的荷花遞予她,“送你。”
阿念沒有立即接過,她靜靜地站著,視線從未離開荷花。
我心想阿念是不是不喜歡?
沉默好許,阿念有些站不穩地倚在門側,雙手緊緊的抓著門麵,指貝處的顏粉更深了。
她有些吃力的咬著下唇,好似某種疼痛在折磨著她。
我忙著將人扶進屋內,遐粉色的荷花瓣在重力的磕碰擠壓下參差不齊的零散到了地麵上。
阿念身子軟綿綿的,像一條無骨的白蛇棲在我的身上,所及之處灼灼的燒著我。
阿念又發病了。
我竟是激動得要命,嘴角不自覺揚起一個弧度。
我的喜悅見不得光,在黑暗處肆意的瘋長。
我沒有辦法。
我克製不住。
還有些、等不及。
道德感撕扯著我,不許我對阿念有那些見不得光的想法。
我將阿念扶到床榻上坐著,手裡的荷花像拔了羽的青鳥。
阿念靠著床側,視線落在蓮蓬上,眼眸深處透著一絲盈潔的光,“為何送我?”
我隱隱逃避著什麼,眼睛垂在低處不敢看阿念, “街上有人賣,我見你喜歡便、隨意買了一支送你。”
說罷,我越發覺得奇怪。
不是撒了謊的“隨意”奇怪,而是我買花送她的奇怪。
阿念也覺得奇怪吧。
畢竟以前我恨不得將她攆出雲家,讓她離我離得遠遠的,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現在給她買花,一時間反差實在是大……都會遭人心覺奇怪吧。
我偷偷瞄了阿念一眼。
她臉上無甚表情,隻是那雙眸冷冷的看著蓮心。
可她該不會看穿了我的心思…然後自意遐想覺得我是一個、因一次意外晚歡而見色起、意的風、流、女?
?
“你回去吧。”
阿念的視線抬高了些,看著零落在地的粉色花瓣,久久不看我的臉。
她……曉得、……她真是看穿了我的心?
“阿念、我”
我想解釋什麼,卻又覺得解釋並無甚作用,還有些滑稽,於是止住。
“好。”
我拾起地上的花瓣,又轉過身瞧她,不是因為其他醃臢的想法,而是擔心阿念的身子,“你是發了那病,還是你身體哪裡不舒服?”
阿念依舊靠著床,她咬著牙悶聲回我:“無礙。”
她都這麼說了,我自也識趣的離了。
屋外有一處綠地,我將荷支荷花還有蓮蓬都揮灑在這片綠地上。
好些時段沒有降雨,路麵上都是乾的。
今晚的月亮尤其的圓,還亮。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看清楚樹啊,房啊的輪廓,十分清晰。
忽而想到商會上的事,我的心總是亂麻麻的。
如今商會沒了,經濟來源也就切斷了,此時的狀況,隻能是另辟蹊徑,開個什麼店來支撐一家子的起居用度…
可商會是雲家的命根,不能就這樣在我的手裡毀了,終有一日我要把商會拿回來!
阿念屋裡的燈滅了,裡麵傳來細微哼儂的聲音。
是發病了嗎?
我循聲走去,經過的房屋一側有扇窗許是阿念忘了關,我抬手去關,視線跌了進去,皎潔的月光透在阿念的床上,一抹玉潔影色在床榻上扭動,阿念她……
她自己……
一些畫麵,生生的讓我看得麵耳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