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將這扇窗輕輕的合上,免得讓人看去。
雖說這麼晚了也沒什麼人,但是我仍舊放心不下。
我環著阿念的寢居再檢查了一遍,見窗戶都關好了,才心罷離去。
月如清水靜靜地淌,家仆走了大數,府裡空蕩蕩的。
我看著無人居住的庭門院落,想將這些閒地開發利用,賺些錢補貼家用。
我就近推開了一方空置屋,幾天未有人打掃,屋內輕飛了一些灰塵,還布了一些蛛網。
我抬起長袖掩住鼻口,還是難抵輕塵鑽入我的鼻腔。
透著月光,裡麵的高木架有形有狀,每層木架上都放置了一個圓形大的竹盤,竹盤上放置著乾茶。
這幾日亂麻麻,竟忘了家裡還有茶葉存貨。
我有些欣喜,往後我可以開茶鋪延持老本行,繼續賣茶賺錢!
可問題來了。
雲滇城遍地產茶,家家有茶,茶商也不計其數。怎麼把茶葉賣出去實在令人很頭痛。再一個是錢老板那些人肯定也不會讓我順利的經營茶鋪。
哎。
想到以前家裡賣茶是收攏了當地的茶往千萬裡地外去賣,雖然辛苦,但是地外需求量大,盈利大,做法簡單,也免去了在遍地產茶的地方頭疼的去銷茶。
思索一番,覺得還是應該跟著以前阿爹賣茶的思路走,將茶帶去千萬裡地外去賣才有得賺,還能避開那群眼雜的人。
翌日我與蘇新詞商談往千萬裡地外去賣茶的事,她連連搖頭,覺得這樣不可行。
“阿禕,你把茶葉帶到外地賣,那些老頭肯定還是會知道的。而且我覺得所發生的這些事有問題。我們先查查看。錢的事情你不必擔心。有我在。”
我杵著下巴,臉色灰灰的點頭。
“家主,早膳已備好。”
我抬眼瞧了嬤嬤一眼,“請過阿念了嗎?”
嬤嬤搖頭,我令道:“去請。以後長尊有序。”
“是。”
嬤嬤離的時候,臉上帶著一抹笑。
蘇新詞看出了些端倪,但不說口,隨著我一同去往膳房用餐。
今日天氣沉沉的,烏雲厚重得很,時不時刮來的風若是在大力些定能將雲層裡的水劃落。
阿念離得近,早些到了。
我與蘇新詞到的時候,她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
“阿念,這是蘇新詞,我的發小姐妹。蘇是蘇州的蘇,新是清新的新,詞是詩詞的詞。是位才女。”
我對著阿念叫她的名真是怪極了,特彆是還與阿念發生過晚歡之事……好怪好怪,可不叫她又顯得沒有禮貌…唉……
阿念她頓了一下,我怕尷尬所以馬上找了個話題,“她可是京城女官。”
說完我還有些得意與自豪。
阿念看了蘇新詞一眼,對她微笑。
蘇新詞聽了我的介紹有些哭笑不得,她收了神色頗有禮節的向阿念問好,“念姑娘好。”
“蘇姑娘好。”
我看著阿念柔柔的像水一般的美人辭笑,痛批曾經我對她那些禽獸一般的言行,實屬是我有病在發癲。
阿念動筷後,我和蘇新詞跟著動筷。
蘇新詞昨夜派暗衛查了趙衡升的底細,這事剛想起來,馬上與我說,“對了阿禕、我派人查了趙衡升的底細,你猜這狗官前身是什麼人?”
我咬著筷頭思索,“莫不是哪家的不肖子孫?”
這話阿念聽去,被逗得笑了幾聲。
阿念笑,我也跟著笑。
這種笑與平常的好不一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受。具體說來又說道不清,隻知這笑隻為了阿念。
“不是。是宮中的小轎夫。”
蘇新詞這麼一說,我好似有了印象。
那轎夫在我們楓悅國可是出了些名的,但這個出名並非是為國做了貢獻,或是為新國主登基添了份力,而是他在新國主未登基之前,在一轎子上撿到了一封公主親筆寫的信。至於寫的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時公主與大將軍李明宏二人有私情,當時一眾國民論斷那信是公主寫給大將軍的情書。隻可惜了,兩人郎才女貌卻被老國主一次次的棒打鴛鴦,隻得通過書信聯絡。又聽說,到了後來,公主私自產下龍脈,老國主畢竟隻有公主一個女兒,不得已下答應了兩人的親事,不料成婚沒多久,老國主年老體衰駕崩了。新國主登基當日,公主卻因為一支亂黨殺進國宮登基台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