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似病了 病得不輕(1 / 2)

落花有癮 琞也 5521 字 10個月前

我跟蘇新詞各自在窗紙上挖了個洞往裡頭探去,錢老板將藏在木桌下的男技抱放在桌上,用麻繩將他的手腳四肢分彆對著長桌的四個腳綁去。

“還跑不跑了!嗯?!”錢老板一邊說,一邊拿繩端抽打男技,像是在嚴打拷問一個犯人那樣。

男技一邊被打,一邊嗚咽的落淚,顫顫巍巍的吐出,“嗚、不跑了。”

捆綁完後,男技狼狽的被固定在桌麵上。

錢老板拿起酒壺喝了口酒,喝漏了的酒水順著他落滿碎胡的長頸滑下,在燈光下粼粼閃著光。

他踹翻了一隻高凳,放了一隻腳在上麵,審視的看著男技,“我讓你跟趙衡升打探的事探得如何?”

“官人說他要用商會洗錢。”男技滿臉淚光,活脫脫像枝被摧殘的弱柳,在錢老板跟前,他永遠真實可欺。

聽罷,錢老板往嘴裡灌下最後一口酒,眼星裡冒著火,臂上青筋暴起,手裡的酒壺被他鉗碎,“啪啦”一聲刺響,細細碎碎的爛瓷碴子墜在地上。

男技被嚇得整個身體抖抖索索的,少了先前的那分嫵媚。

錢老板心覺不對的掐住男技下巴,眼神凶戾的道:“哪來的錢讓他洗!”

男技被掐得喘不通氣,大腦在充血,血絲沿著神經腫脹,他瞪大布滿血絲的眼瞳,艱難的在錢老板的掌上搖頭,“不、不知。”

“呸!”

“我他媽就說這趙衡升怎麼忽然給老子送那麼多雲滇商會的臟錢,還讓老子當雲滇商會的主持!搞來搞去,我是白給人做嫁妝了”

男技被錢老板掐得臉紅脖子粗的,他死死的閉著眼,很想把臉上的吐沫星子擦了。

“還探出什麼來了?”錢老板手上的力又加大了一分,落在男技脖頸上擰成彎壑,若男技說道不出什麼,真有可能會把人給掐斷了。

男技虛聲的咳了兩下,艱難的張開嘴巴,“說他要把雲家的衝喜夫人搞到手,將洗錢一事全都嫁禍給她,好將那些臟錢徹底的洗乾淨。”

那老東西既然把目標放在了阿念身上!我緊握著拳,誰要是敢動阿念一根手指頭我就跟他拚了!

錢老板冷笑一聲,“還有呢?”

“沒、沒有了,相公、”男技艱難的說完這一句,被掐得昏了過去。

回府的時候蘇新詞的暗衛駕著馬車來接她,她不忙著走,從衣袖裡拿出一袋錢和一枚官家玉牌遞給我,與我說,“阿禕,這裡的情況我都悉數了解了。若趙衡升那幫人敢動你和那位念姑娘,你就亮出此玉牌。等我回來。”

我接過玉牌,很感激她,“好。路上小心。”

人走後,我快跑回府去到阿念的寢居,生怕她被藏了壞心眼的狗東西抓去。

阿念的寢居黑燈瞎火安靜得很,冷風又“呼呼”的刮著,生生將這個地方鑿成一口巨淵。

我心覺不妙,趕緊進門找阿念,找了幾遍,寢居裡竟無一人!

我火急著出門找人,一開門便撞上了阿念。

我抓著她的手進屋收拾東西,“你以後不要在這裡住了,搬去我那裡。”

阿念看著我這幅著急樣,不知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那雙眼又圓又滾的看著我,“怎麼了嗎?”

“有隻狗對你居心不良。”我把急用的東西都裝進包袱裡,其餘等明天讓嬤嬤她們過來搬。

收拾完,我拉著阿念的手去我的屋。

天上飄著細雨,雨霧追著籠燈打旋,冷風時不時的從四麵八方吹來。

我放慢了腳步,問阿念冷不冷。

阿念說不冷,而我分明看到阿念的身體在發抖。

她的頭發半濕半潮的,當時收東西收得急,沒有注意到這些,等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打濕成現在這樣,恐是她回來的路上也淋著了些雨。

雨不大,但會被風從四麵八方細細密密的吹進長廊,然後浸濕在我們身上。

我抬起長袖給阿念擋著,一路上細雨越下越大,閃電時不時在眼前炸開,隨後就是響脆的滾雷。

我跟她不得不走得快了些,走到屋門前,我的身子濕了半邊,那長袖墜得我胳膊疼。

進屋後,我將門閂扣上,四周安靜了下來。

我的寢居是雲家最大的,整個居室呈三瓣梅設計,裡邊有小廳,洗浴湯池和內室。

阿念抬眸看了眼牆壁上掛著的兵器,眉間挑了挑,模樣有些新奇,像個充滿好奇的孩童。

自我見到這一幕,視線不自覺的在她臉上多停留了幾刻。

我帶她穿過小廳去往湯池洗浴,一路上她就這麼任我牽著她的手。

感覺到安全後,我這才發覺,原來阿念的手又軟又糯,握在手心就舍得不鬆開了。

到了湯池,才站定不過片刻,她就將手抽走了。

……

這個湯池是我阿爹找了個高人做的鴛鴦池,整個湯池由白玉鋪嵌而成。

之所以叫鴛鴦池是因為湯池裡的水是由冷熱泉眼打造的,調溫放水也十分方便,撥動上麵的玉珠即可。

此時湯池內有半池乾淨的冷水,水有些泛藍,隻要再添些熱水就可以下浴了。

我脫下濕了的長衣掛在衣架上,隻剩下貼身的內衫,身子瞬間輕了一些,方才水浸濕的地方那可真是重得很。總算是輕鬆了。

我去池沿邊撥動了紅色的玉珠,往池裡加上熱水,“你快過來瞧瞧這水溫合不合適。”

“我、”阿念站在屏風那邊,沒有任何動作,說話欲言又止的。

我猜想阿念是因為害羞。

“要不你先洗。”

“你洗好了我再洗。”我伸手鞠了池水試溫,剛剛好。

我又撥了一次紅色玉珠,將熱水止住不放。

雨下得久了,室溫降到了冰點,穿著內衫冷冷的。

我縮著身子來到阿念身前,“你洗吧,我先出去。”

我才邁出一步,就被阿念喊住,她的視線落到寬大的湯池上,“彆了,我們一起洗。”

我的嘴角收不住的往上揚,怕被阿念看到我臉上的高興會覺得我對她圖謀不軌、不懷好意,便抿著唇轉身,收起笑,“好。”

今日與蘇新詞說了那些話,我自個心裡有了些底,以後當真要注意好自己的言行。畢竟阿念與我是因為落花的緣故才行的晚歡之事,並非為個人本意,隻此一來,我與她日常來往定然不能摻雜其他感情。

或許我有些心意她,也不可失了分寸,讓我與她奇怪。

要阿念喜歡我,也定然不能一副輕浮之態。

我們下了浴池,人泡在裡邊瞬間暖和起來,我享受著這一刻。

阿念不與我並肩,跟我離得有些遠,她的身子斜側著背對我,好似不想讓我瞧她一樣。

我自然是想瞧的,但是阿念不喜歡,我也隻好默默地將身子轉過去,背對著她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