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珠.紅.唇 準備好了(1 / 2)

落花有癮 琞也 4098 字 9個月前

為了不讓阿念擔心害怕,我用另一隻手蓋住傷口,溫熱的手灼得傷口刺腦的疼,卻蓋不住往外噴湧的血水。

我抬手在肩脈頂端的穴位上點指,封鎖住流血的內脈。

“沒、事。咳、”我咬著牙齒,明顯感覺到口腔裡的血腥味。

阿念用她單薄纖弱的身軀護住我,她明明不會武功呀…明明根本沒有辦法對付力大的哨兵啊…她還護著我…

一旁圍觀的哨兵正在為力大哨兵拍手口讚,我見阿念臉廓上滑下晶瑩的淚,大多從下巴處垂落在地上。

我承受著鑽心刺骨的疼痛,能得阿念這般我也覺得值了。

糙漢撿起地上的砍柴斧,準備與力大的哨兵決一死戰。

“姑娘,俺是個懂報恩的糙漢。俺與那狗東西血拚,你們找機會跑。俺的名字叫做鐵二柱,家住北郊山頭上的鐵寨村,俺沒有親人,但是俺有一群樸良的寨友同伴,俺們來城心搶砸都是被逼的!姑娘慧眼自也能看出俺們沒有想過要傷人。若俺死了,姑娘有能力,還請姑娘救濟俺們村裡快餓死的可憐人!”

糙漢說了很多,我被他的囑咐感動到了,我打算跟他並肩一戰,他卻自己衝了上去。

打鬥的情況很不理想,他永遠是被揍的那個,毫無反抗之力。

一群紅巾哨兵已經把我們圍得無法破防,根本沒有破口讓我帶著阿念逃出去。

眼看糙漢被力大哨兵狠狠地按在地上摩擦狂揍,看著他翻著垂死的白眼,口吐的鮮血,我便知我與阿念很可能會死在這裡。

“阿念、”

我好想要對她說一些話,想在死之前告訴她我的真心,可我又說道不出所以隻喚了她的名,沒有下文了。

阿念轉過頭來看著我,她的眼眶紅紅,熱淚不斷地淌,我抬手將她臉上的清淚擦了,手心的淺塵弄臟了她白淨的臉,我想抬手擦去,她抓著我的手與我說對不起。

她哭的模樣可讓人心疼極了,縱使我的肩上被開了個壑口,很疼很疼,但是沒有阿念讓我疼得疼,我最疼的是阿念的疼。

“禕禕,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跟我說了好多的對不起,我也不知她在對不起我什麼。

因為我方才動了許多的武力,落花那情藥在我的體內到處亂竄,竄得我咳噴出好大一口血,情動得越來越厲害,我不敢看阿念,躲開了她的臉,視線落在地上。

那邊的糙漢已經被打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像死了一樣。

大力哨兵不覺儘興,來到我跟阿念的身前,阿念挺力護著我,哨兵歪著嘴巴邪魅一笑,看著阿念的眸子玩味深了許多。

他抬起沾了血跡的手,做勢去挑阿念的下巴,我挪了一步,提前將他的手打開,人擋在了阿念的身前。

我的女人我到死都不會給彆人碰!他膽子好大。

我緊緊的咬著牙,一憤力,像一隻鬥牛一樣與那哨兵廝殺,我心想為了阿念,我死了也就死了。

我一麵跟力大哨兵打,一麵給阿念找活路,我希望她能活下。

我開出一條道,這是阿念唯一離開這裡的機會,阿念好似明白我的用心,可她並不打算丟下我。

我身上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撐不了多久了,看著這群是非不分,善惡不辨的狗兵,我很擔心阿念,於是衝著她大吼:“走啊!”

不知什麼時候,阿念皙白的臉蛋上多了幾條細微的傷口。

若我死了,那阿念一定會被這群狗欺負啊……

我看著她臉上那些細細的傷,心疼得不行,簌簌豆大的淚珠滾了下來,我哭著求她:“阿念、我求求你了,快逃吧、”

這時,力大的哨兵給了我一掌,直接把我打暈了。

許是我的心裡一直惦記著阿念,擔憂阿念的處境,所以我的神識一直活躍清醒著。

我知道我暈了,我無數次想要醒來保護她。

可無論我怎麼掙紮,我的身體都不應我。

我的手腳動不了,我的眼睛睜不開。

我加大了掙脫的力度,繃緊著神經,同琴上的緊繃的細弦一樣,但要是繃緊到弦承受不了的力度,琴弦會斷,包括我的神經也是。

我的眼睛一黑,最後一絲神識斷了,沒了任何的知覺。

我做了一個恐怖的惡夢,夢裡阿念被那群狗各種欺負.蹂.躪,對她大吼大叫,把她囚禁在牢房裡,拿鞭子狠狠地抽她,拿木杖大板大板的打她的屁股,還熱了好大一鍋沸騰的熱油往她身上潑,讓她衣不蔽.體的做老虎凳、木馬,最後將她扔到水牢中去喂水蛇!

“阿念!”我在夢裡叫她,卻發覺我隻能看,不能進去那個駭人的夢境。

明明我不在場,但是我卻看到了這一切,恐怖的、令人發噩的一切。

畫麵一轉,好多的蛇,大大小小,長長短短,各種花色,我躺在這群蛇中央,那些蛇在我的身上攀爬,忽然一條皎白的巨蟒,探出扁扁圓圓的蛇頭,吐著粗長的蛇信子在我臉上添食什麼,弄得我癢癢得不行。

那條巨蟒壓著我的身體,頭比身子大,呈傘狀,表麵光滑,鱗片一閃一閃的,會自動分泌出晶瑩透亮的粘液,讓鱗片更加好瞧。

我是有些害怕這條巨蟒的,但是因為那巨蟒生得好看,我竟而有些喜歡。

舔.舐.在我臉上的舌尖很柔軟,並不是那麼生硬冷血。

她舔夠了以後,用蛇頭蹭我的臉,我的臉被蹭得有些濕滑,裹上了白鱗上的些許粘液。粘液的味道,我好似在哪裡聞到過。

好似是……是阿念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