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雨和風隨阿念走來,灌入了寢居,惹得燭火左晃右搖。
屋外溫和的夜雨淅淅瀝瀝的落灑漸大,今晚又是一場風雨之夜。
阿念穿著一身飄逸白裙儒衣,看上去有些單薄,就好似隻穿了這一件。
她沒有像往日盤編長發,靜躺的瀑黑柔發被藍青色的細繩低低的綰在後腦下方,每當阿念寢寐便會這樣梳。
可才剛剛入夜,她沒有早睡的習慣。
我看著晃動的白影,驀地想起做的夢,夢中那條卡在我身上的白蟒……
對上阿念那雙澄眸,我身上的情便漲開了。
我的神誌好似有些不受控製,還有些恍惚,有些瞬間我都感覺在遊神。
我用力的甩了甩頭,扶著身邊的桌沿坐到了木凳上。
阿念將手裡的水盂安置在我身邊的那張紅木圓桌上,她將我的肩衣闊開,一股淡淡的藥香飄了出來。
修長白皙的手在盂水上方將著了水的棉布擰乾,隨後給我擦拭傷愈處。
“醫師開的藥效果很好,包了兩天傷口就愈合了。”
阿念的話清清冷冷的,若在平時定能冰一下我的神,給我降降溫,可今日我怎麼聽,都覺得阿念的話音如同春水盈盈,融化在我的心裡,亂竄在我的身體裡拱火。
我再一次猛地甩甩頭,讓神誌清醒些,不要往歪的地方想。
阿念垂眸睨了我一眼,沒有發話。
我在心裡複述了一遍阿念方才說的話,依話意,我應當是昏睡了兩天之久,肩上的藥也才剛剛拿下不久。
溫熱的棉布一下一下的在我的肩臂上輾轉輕拭,撓得我癢癢。
“醫師說,在濕季,拆了藥的後兩天晨夜都要擦拭傷口,不然會癢。”
“嗯。”我被阿念的動作激得立起身子,心頭酥軟的應了她一聲。
我的視線久久的停留在阿念纖細的腰肢上,那個腰細如仙柳瑤柱,輕微晃動便能讓我浮想到一些看過的《春深百合圖》。
我有些不滿意的在心裡吐槽她身上的衣帶礙眼,遮去了大片好光景。
阿念身上的香味隱隱飄來,明明阿念跟我說過她不抹香也不帶香包,可我總是能聞見從她身上散出來的香味,還很喜歡。
不知不覺間,涓涓落花又增了許多,形如潮水湧動,澎湃在肌裡之下,一次比一次還要擴張。
愈加滾燙的靄紅,侵入眼尾和眉梢。
分明的指段如青翠纖竹上張爬上平整的衣麵上,抬高了的視線落在女人那張乾淨的臉蛋上,這樣仰頭看去有另外一種滋味。
“阿念……”
我在她的眸中看到我頰麵突起的大片紅暈正在那水盈盈的瞳中映著。
阿念停了拭作,對我觀察什麼。
與她眼神碰撞間,我的身子燙得厲害,像是一隻剛被扔進熱鍋裡的蝦蟹,挨著點熱氣就變得通紅無比。
細汗發了一身,這會兒濡濕了的鬢角正聚成水珠子滾落下我清瘦的麵頰。
我把人拉到懷中,讓阿念坐在我的腿上,抵在阿念耳邊熱哄低語,“知不知道你身上的落花跑到我身上來了三分。嗯?”
聞言,阿念耳尖紅峰直挺,纖睫輕顫。她不曾聽過我這麼說話,特彆是用這種可謂調.情的語氣。我看她料定的五官表情,仿佛可以讀出她知我是落花作祟。
可我無論是被什麼作祟也好,我的真情自然也逃脫不開。
真情我尚能克製住些,可落花……我是有些難止的。
雖是體著三分落花,即便藥作得不到滿足也不會讓我香消玉損,這點劑量忍忍也能過去。
可我的私心絆著我,讓我貪婪的假借落花之效來錮住阿念。
阿念第一次藥發,可是她主動吻上來的。
所以我也可以那般主動不是?
雖有賊心但沒賊膽,還是先問問她:“上次我幫了你,這次你幫我可好?”
阿念像隻乖巧的小貓蜷縮在我的身上,雙手環著我的頸項,看了一眼榻簾,眼睫下垂一副憐態道:“去那邊。”
阿念的回答同是料想準備好了的,怎麼聽,都像是有備而來。
其實她早就準備好了麼?
這是為什麼呢?
我在她的眼底眉梢裡都看出了一些微妙神態,她稍稍有些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