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抗拒我也不知是我看錯了還是如何,但以阿念清冷的性子,若真是抗拒,會將人冷落一旁,實在受不了就會說口,她應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委屈自己的。
我聽話的將阿念抱放到床上,阿念最擔心我的肩臂,一次次用央求的語氣求著我將她放下來自己走,還有行事之時叫我不要用那隻手。
“你、不要動,讓我來罷、”阿念躺在床上微微偏頭,訕訕的與我協商,她還是在擔心我的肩臂。
“你會麼?”我盯著她微抿的唇瓣說,還沒等她開口,我的唇與她的唇點湊交織在一起,擁吻中,有種奇異酥麻的感覺緩解了我方才激起來的空虛。
阿念年芳二十四,雖比我大了六歲,但她白潔不緇、如荷一般的乾淨模樣,舉手投足間皆是不曾染過凡塵的閨秀,更不用肖想她會同我那般起勁兒的看深春圖,去學那些型式。
看著她澄清的雙眸,我肯定阿念對床笫之事知之甚少,更不消說她來,而且她身子那樣單薄,嬌軟得像條無骨蛇那般,她來得動嗎?
我怎麼看,阿念嬌軟得隻能依著人。
阿念柔軟的肢體搭在我的身上,就是一條無骨白蛇在我身上掛著,毫無勁力得需要被人疼愛。
她的臉龐沾了一片桃色,“你、喜歡我怎麼來我就怎麼來……”
“那你乖乖的躺著。”
聽了這話的阿念蹙起月眉,好似不太滿意的模樣,她憐疼的看著我肩上敞開的地方,上麵留了一道稍微凸起淤紅的刀疤,她抬手往上輕撫,“可是你才剛醒來,我希望你多養養身子。”
我被她酥軟的聲音牽入一個溫柔的境域,那個地方很美好,是無法拒絕的好。我順著她舍不得反抗,便是遵從了她的意願。
我與阿念交換了位置,她給我解開了盤踞在腰側的衣帶,鬆遝在肩的絲滑麵料撇開,皙白處倘露著清臒,我略而有些耳紅珍羞,心下緊張了起來。
屋外的雨落得嘩嘩作響,好似天漏了一個大洞,洞口處如水簾洞那般,源源不斷地有瀑水傾盆而下。
伴著雨水聲,阿念箍著我的頸項吻上我的唇角,隨後滑入耳側,越發用力的銜著我的耳垂咬了幾下。
翌日早,我睡醒往身旁瞧了瞧,阿念人已經不在,但床鋪上留下了她的餘溫,應當剛起不久。
我哼哼一聲,每回醒來阿念都不在我身邊,醒來想抱抱人都抱不到。
想起昨晚那一幕,我好似低估了阿念。
阿念雖然看起來柔弱,但做起活來是一絕,好似她懂得比我更多?
其實我有些好奇,好奇阿念怎麼能夠這麼爽快的答應我,還與我主動上了。不久前她可是在茶山腰上與我劃分界限。
這次急於主動,難不成她喜歡上我了?著急獻身呀?
阿念拿著擰乾的棉布朝我走來,給我擦肩背。
我拽住阿念拿棉布的手腕,強勢的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
昨晚後,我對阿念更為大膽了些。
一些親膩的動作正在慢慢的養成中。
她的身子略微有些往後縮,我以為她在害羞,複又親了她一口,咬在她的唇瓣上不想鬆口,“你可喜歡我?”
阿念對我的問題有些漠然,撇過這個問題反問我,“還疼嗎?”
“不疼了。”我有些失落的鬆開她的手,看著眼前紅.腫的唇,好像不大真實的樣子。
許是我多問了。
每當阿念這般逃避我的問題,我就知道她默默的答案為否。
可阿念昨晚為何那樣呢?
難不成她是在給我治病?
還情嗎?
阿念給我擦好肩臂,將我的肩衣扣回原位,她的眼底幽幽的深,讓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看她奆奆的靜憂,我猜是不是因為昨晚我一直追著她要,沒有顧及到她的需求,以至於不開心了?
我看阿念的臉色不大對,估計真是昨晚我沒照顧到她的感受。其實每次見阿念是這種神色,我都擔驚受怕的,生怕哪裡惹到了她,讓她不開心。
我變得溫順了一些柔柔軟軟的在阿念身上蹭蹭,然後把人圈入懷裡,像小貓一樣再蹭了蹭,蹭得阿念羞赧得耳根子熱紅。
我的半邊臉頰貼在阿念熱紅的耳朵上,一副積極認錯的模樣與她道:“是不是我昨晚沒有滿足到你、讓你生氣了?”
我一邊微察阿念的表情,一邊緊了手臂將懷裡的人兒圈得更緊了一些。
阿念的耳根子越發的紅了,像熟透了的紅蘋果,高高的掛在樹梢,下一刻就要墜地。
“我、”阿念頓了頓,愣是很久都沒有下句……
她垂下半低的眼睫,“沒有生氣、”
“……”若是阿念回了生氣,我還好哄她一些,可她回了沒有生氣,配上她那一張清冷又讓人捉摸不透的臉,我很難去相信她真的沒有生氣。
且不管我怎麼聽來阿念說的,總覺得她話裡有話的感覺,難道是我沒有明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