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膩 阿念好似變了一個人(1 / 2)

落花有癮 琞也 4100 字 9個月前

阿念靠著我,任憑我想要怎麼抱她。

我存著思緒把下巴擱在她的肩上,動作有些嬌儂,弄得阿念癢癢,不時在我懷裡輕輕的顫動。

蘇新詞:“咳、”

阿念與我聽到人聲立馬理著衣襟纏發各自端坐。

蘇新詞剛從官府回來便馬不停蹄的來我寢居探望。

因為我的房門是敞開的,所以她沒有敲門或讓嬤嬤進來稟報便直接走了進來,見了我與阿念如膠似漆的在床上抱著……

我和阿念像是被人臨場一腳捉了奸,各自心裡都在發燙,直接燙紅了我們的臉頰,好半天都不大敢直接對上蘇新詞那雙淩明的長眸。

好在蘇新詞在看到我和阿念那樣,轉過身去背對了我們。以至於沒有那麼的尷尬。

看到蘇新詞,我便知道燈會那晚定是她救了阿念我們。

可方才蘇新詞看我和阿念的神情怪怪的,剛進屋子裡就在那裡怪了好半天。

看著她涼薄的背影,平靜卻翻湧著那抹奇怪。

她整個人太冷了,同高高的掛在天上的寒霜霽月。

平日裡的蘇新詞不是這般模樣的。

我記得她走之前還力挺我把阿念追到手,那等加油鼓動的神情,何種的撮合法,可是這會兒她的眼神好似恨不得要把我和阿念拆開一樣。

有幾次她都是欲言又止,實在讓人覺得怪得離譜。

蘇新詞穿了一身官服,看湛綠的翡色官袍上的那一隻飛鶴和她頭上那頂比城主同高的烏帽便知,她是來做趙衡升的陪官來了。

陪官同等監司,時刻監察著地方官員的一舉一動實時地向朝廷彙報,但比監司又多了一層陪伴成長的職責。大多官級的提拔晉升,都是由陪官先做出參本,後呈送給國主批閱。因為陪官的責任重大,所以必須由國主欽點,可見蘇新詞這個京官做得還挺大,且還是皇家的心腹。

想必蘇新詞在京已經跟國主提及過一些雲滇官府稅收的問題,明明雲滇稅收有問題需要細查,可國主為何要讓蘇新詞來當陪官而不是監司呢?

難不成是不想打草驚蛇?

阿念羞赧的拿著棉巾從屋內退去,蘇新詞方才轉過身來看我,可見她麵上的神情鬆散了些。

“阿禕、你好多了吧?”

我點點頭,活動了筋骨給她看,蘇新詞看後安下心便不怎麼擔心我的身體了。

“燈會那日被山農搶砸後,大批難民湧入城心來鬨。第二日一早趙衡升的錢庫被盜了個精光,連同殺了已入獄審的哨兵。”

“啐,真是活該,搶殺光了才好,搶了一把火燒了趙衡升的巢更解氣。這種狗官拿著做什麼?!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就應該一鍋端了!”我一骨碌從床上跳下來,去衣櫥裡翻找了一件乾練的黑袍穿在身上,隨後穿上皮靴,拿下獸皮護腕在手腕處纏著戴上。

趙衡升現在應當是火冒三丈,怒發衝冠,氣得要死。這狗生起氣來,依照常日脾性許不定會濫殺無辜,禍殃百姓,想到空有雄姿而無武力的山農百姓,我的心下有些焦灼牽掛,“那狗官如何?有沒有濫殺無辜?那些盜賊殺害都抓到了沒?”

蘇新詞見我這身穿著,眉間一挑,“我在著他不敢濫殺無辜。那些盜賊殺害沒有任何偷盜殺人的痕跡,官府還在徹查中。”

“那便好。永遠查不到最好。”想起燈會那晚哨兵視人命如草芥的隨心踐踏,我心裡就窩著火氣,重手重腳地從掛滿長長短短的兵器牆麵上選中一把鋒利的佩刀,抬手用護腕擦了擦兵器麵上落著的灰塵,牽著引繩牢牢地係在我的腰間。

“你要不要跟我上山一趟?”

蘇新詞麵目驚疑,從她的麵部表情我看得出她在問我:為何要上山?

我也見她不是太想去就沒有邀她第二道了。

蘇新詞眼下波微漸起,似是想到了什麼,“是為同你們一起的那個糙漢?”

“嗯。”我回答得哀哀怨怨,淒淒沉沉的,搭在刀柄上方的手緊緊的握出青筋。

唉……

我時刻記得那糙漢被打得趴在地上無力反抗,一動不動的場麵,他滿臉滿身沾滿了許許多多的血跡,特彆是他死前對我的囑咐……

如何說我都要遵他臨走前的囑咐,安頓好他的同鄉夥伴。以便讓他泉下安息。

雖說湧入了官府的那波盜賊殺害還沒查明來處,便也不知是不是那糙漢的同伴,想到搶砸夜市的糙漢山農們的身手,是盜殺不了什麼的,更彆提什麼不留偷盜殺人的痕跡。

“北郊山頭上的鐵寨村應當有許許多多像糙漢那樣可憐的人,他們現在還餓著肚子,恐怕還有許多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儒婦幼吃不上飯,或者已經餓死了的。我現在還有點能力,想來就去幫幫那些可憐人兒。鐵寨村…是糙漢生前唯一的牽掛了。”

“那人還活著。”

“對!俺還活著!”

說道“曹操”,“曹操”便到了。那糙漢走路如其人一樣糙得很,還未進門便聽到腳底落地的聲響,落腳比常人重得太多,還能發出“咚咚咚”的響聲。

聽焦急的步音,似乎有些急切。

“姑娘!你可算是起來了!俺比你提前醒來一天。”那糙漢的上半身被藥紗密不透風的包著裹著,隻露出一雙眼睛一隻嘴巴和鼻端下兩個方便呼吸的孔,本就龐大的身軀更加臃腫龐大了一些。

我看到鮮活的糙漢有些不可思議,還以為他被大力哨兵摁死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