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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江臨彥已經往南安去了,江臨覆鬆了好大一口氣。
但是他又皺眉了,這老二這次怎麼這麼積極,見老三不見了,立馬就趕路去了,也不來宮裡說一聲,他要交代的事還多著呢!
於是,無奈的江臨覆隻能是一下早朝就乘上快馬飛奔出城。
本來一般來說交代事項也不用皇帝親自去說,可是老二這次出行任重道遠啊,先皇的事也隻有江臨覆和司馬意知道,總不見得要司馬老丞相去追江臨彥吧?
所以江臨覆便擔起了重任。
幸運的是,江臨覆並沒有追多久就看見了老二的馬車。
不用說,又是老二在乾嘛乾嘛的,讓馬車走不快。
江臨覆繞到了馬車前,讓車夫把車停下,“我是皇上,讓景王出來。”
車夫一驚,他可沒見過皇上長啥樣的,但是既然說是就是唄,他這一路可是心驚膽顫的,正愁沒人來阻止叻。
“那個,景王……有人找你……”車夫擦擦汗水道。
車內的江臨彥顯得有些不耐煩,“誰啊!”
“皇……皇上……”
“啥!”先聽見一聲驚呼,然後車內便響起一陣乒乒乓乓的手忙腳亂的聲音,接著安靜了一會兒,便見江臨彥將車門推開一點點,剛好夠他擠出來,緊接著立馬將門掩上,讓旁人看不到車內的風景。
但即使不看,也知道是個怎麼樣的風景。
因為江臨彥正是滿頭大汗,氣息微喘,衣服也有些皺皺的,一副交/歡後的樣子。
“隻是一點點旅途小樂趣……”江臨彥解釋道。
“哦?旅途小樂趣?你還當這是玩。而且,我不是讓你彆帶人來嗎?怎麼還有樂趣而言?”江臨覆挑眉,心想,看吧看吧,就知道你會帶,果真還是帶上了!
“老大啊,你是說讓我專心做事才不準帶人的嘛,可笙寒在我身邊才會有動力啊,不會誤事的,我這是為了儘快找到祁連而特意安排的……”
“動力。”江臨覆一聲冷笑,“我這後出城的人都追上來了,你還好意思給我說不誤事!”
江臨彥滿頭黑線,剛想再解釋,隻見江臨覆不賴煩的揮揮手,眉頭緊蹙的走向一邊,“算了,我也懶得和你計較了,我來是要告訴你關於父皇的事。”
江臨彥有些驚訝,但隨即便沉下臉來,他知道這事嚴重性。
當年先皇死的時候,江臨覆忙著繼位,懂事也早,也無暇顧及其他的事,老三才四歲,什麼都不知道。也許陷在傷痛中最深的,就是江臨彥。
要不是司馬老丞相的開導,他還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樣。
江臨覆和他走到一個比較開闊的地方,這裡不容易被人偷聽到講話。
他告訴江臨彥當年刺殺先皇的人至今還潛逃在境外,而且依照司馬意帶來那張繡著藍蓮的布來說,極有可能是南安國的皇族。
“皇族?南安?怎麼可能!”江臨彥很驚訝,誰會傻到派自己皇族的人潛伏在另外一個國家的皇帝身邊四年,而去刺殺他。
這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也許不是南安國的人乾的,周圍還有那麼多大大小小的國家,沒準栽贓嫁禍的。”江臨彥連忙說道。
“所以你去南安後,多留意留意。”江臨覆背過身去,“我已經安排了人調查,但你作為使節去的,有些方麵你也容易接觸到。你們一明一暗的,成功率也要高些。”
“呃……那我怎麼找他?”
“你不用找他,他自然會來找你。”
“這麼說,連我也不能知道他是誰?”
“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你在明處,本來就不方便太過介入此事,你這次的主要任務還是調合兩國的關係。”
江臨彥聳聳肩,無所謂的挑挑眉,“那就這樣吧。”
但他心裡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和南安國還有這層關係出現,兩國之間的戰爭怕是免不了了。
而最不希望這個是真的的,就是江臨覆。
江臨彥歎了口氣,痞子笑式的一手搭在江臨覆的肩上,樂嗬嗬的說,“老大啊,彆多想了,好好理你的政務,祁連那邊的事我來搞定,包你能和他再續前緣!”
江臨覆白了他一眼,撥開他的手,“續你個頭,我們還沒出問題!”
。
之後江臨覆跟江臨彥再交代了一些瑣瑣碎碎的東西,然後便離去了。
他也懶得去管江臨彥帶沒帶洛笙寒的事,本來這也是在他的預料之中的,沒準不讓帶,老二才要撒潑。
回到皇宮,還是彌漫著緊張。
隻有司馬意,悠悠哉哉的品著茶等了他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