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金太郎臉上還帶著笑,小小的身體被亞久津仁抓著胸口的衣服一把拎起。
他的表情暴躁,像是要把手裡的遠山金太郎給活吞了。
“亞久亞,你的頭要出來啦。”
遠山金太郎沒有半點危機感,被吊在空中還在悠閒的晃著沒有穿鞋的腳丫。
“哼。”
亞久津甩下遠山金太郎的身體,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把頭上長出來的角慢慢收了回去。
“那個什麼波羅咖啡廳的店長根本就是一個甩手掌櫃。”
亞久津仁抱著手臂,身體隨意的靠在了牆壁上。
“那也就是說你這幾天根本什麼進展都沒有嘛。”遠山金太郎眼睛亮晶晶的歪頭略過身前的亞久津仁,朝著黑暗的角落詢問道:
“今天我遇到了一個手上纏著繃帶的人,他說要帶我去上學。頭,我可以去上學嗎?”
“……嗯,隨你。”
一直站在暗處的人點頭,他似乎帶著眼鏡,抬手向上做了一個推眼睛的動作。
“老子現在每天累死累活的去上班,這個小鬼竟然可以悠閒的去上學?”
亞久津仁不爽的再次啐了口口水,但也隻是抱怨幾句,並沒有再次動手。
他仰著頭看著紅色的巨人再次輕鬆的打倒了怪獸,站直身體,跟上了從他眼前走過的兩個提著金屬箱子的黑衣人。
“頭,我可以去吃飯嗎?那個繃帶怪人說今天請我吃超級無敵絕對美味章魚燒。”
遠山金太郎說完,咽下了嘴裡快要溢出來的口水。
“去吧,但是記住不要大意。”站在暗處的人與陰影完全融為了一體,他說完後直接消失不見了。
——波洛咖啡廳。
桐穀零帶著新加入地球防衛部的毛利蘭,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由幸村精市推進了自己的咖啡廳。
這裡的怪獸並沒有像是真正的特攝劇裡展現的一樣,被打倒後隻會散發出白色的光芒消失在原地。
“店長,你終於回來了——”
犯澤端著盤著飛撲向桐穀零,但是在靠近時被店長身後的幸村精市用眼神嚇了回去。
“那裡……那裡——”
他結結巴巴的指著窗戶邊的座位,那裡正倒著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
“他突然就死了!”
犯澤抱著頭蹲在了原地,他為什麼每一次打工都能遇到這麼倒黴的事情!
“誒?新……我去叫爸爸下來。”
毛利蘭下意識的求助青梅竹馬,但很快就意識到現在新一已經失蹤很久了。
她跑向咖啡廳二樓的毛利偵探事務所,把已經喝得爛醉的毛利小五郎拽了下來。
“……衝野洋子小姐……嘿嘿……”
毛利小五郎打著嗝,身體歪歪扭扭的站著,嘴裡還在大喊著自己偶像的名字。
“爸爸,發生命案啦!”
小蘭自從兩次打敗過怪獸之後,心理的承受能力直線上升了一個台階,麵對死不瞑目的屍體,也能保持穩定的情緒。
毛利小五郎雖然現在看著不靠譜,但好歹之前也是一個優秀的刑警,看到發生了人命案,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小蘭,快去報警,人已經沒救了。”
——廢棄工廠。
安室透在接到貝爾摩德的電話之後,就讓部下風見離開了這裡。
“馬上琴酒會去廢棄工廠,你去接應。”
“記得提前裝好炸彈。”
組織想要炸毀這座廢棄工廠。
意識到這點後,安室透果斷踏進了已經被破壞得差不多的工廠裡。
工廠的天花板像是被怪獸從內部頂穿,直接破了好大一個洞,建築用的鋼筋和鋪設的管道斷裂開來,一大灘水噴湧而出,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隨著安室透越往深處走去,裡麵的通道就變得越複雜起來,一個外表是工廠的建築,裡麵卻像個迷宮。
他還看到了很多破損的電子設備發出‘滋滋’的電流聲,顯然也被掉落下來的石塊砸壞了。
潮濕的地麵上歪歪扭扭的倒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有著茶褐色頭發的女人穿著白大褂,手裡拿著一隻針筒,看起來像是一名科研人員。
另外一個男生趴到在地麵的陰影裡,讓人看不清臉。
但是他的身上穿著一件綠色的兜帽衫,看起來很年輕。
雜亂的現場隻有眼前的兩個人,而且周圍看上去像是一個做實驗的場地,無數條線路縱橫交錯在一起,手術刀和一些紅白色的藥丸也散落了一地。
“波本。”
琴酒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出,黑色的皮鞋踩在碎石塊上發出‘咯吱’的聲音。
陰冷的嗓音讓安室透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死死的盯著,並一點點的纏繞上了他的身體。
“琴酒。”
安室透迅速調整好自己的表情,他轉身,鬆開了已經握住槍柄的手。
“裝好炸彈了嗎?”
琴酒揮手。
“是,大哥。”
他身後的伏特加點頭,放下了手中的金屬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