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是狠心的人啊！難道他不好嗎？那臉龐，那身段，多少才華橫溢的小姐排著隊要上去，你還說這樣的話。”

淩誌慢條斯理的嚼著菜，把筷子輕輕放下，抬頭認真的看著來人，緩緩說道：“莫卿，我覺得你不應該去參加科舉，將來科舉不中，也不必去繼承你母親的衣缽，你完全有另外更好的發展！”

袁莫瑾聽此，放下酒杯，示意淩誌繼續說下去。

“你看，你小時跟著母親去做生意，後來進私塾學有所成，交朋談友，在你來說不在話下，這全城，上至官家下至販婦走卒，還有你不認識的嗎？如此龐大的關係網，你完全可以拿來利用，開一家，”淩誌頓了頓，又夾了筷菜吃起來，對麵的袁莫瑾見她說了一半不說了，一臉焦急，淩誌看釣得差不多了，才接著說道：“可以，開一家，一家比較大的，比誰家都大的青樓！你來做老鴇！最合適不過！”

看著對麵人臉上不斷變化的顏色，淩誌笑得那叫一個通暢啊，太過癮了！對麵人雖愛胡攪蠻纏但要論耍人來，隻怕是比不上淩誌了，因此，雖然氣但隻得低聲下氣的說道：“我說，你還在為那天的事生氣啊？這都過去多久了啊，你一個女人，怎麼跟男人似的，磨磨嘰嘰的。不爽氣！”

淩誌一把搶過灑瓶，對著嘴就灌，就是不理她。

“姐妹們也是好意，你看，你那些天那個臉繃的，知道的呢是曉得你結了一門不樂意的婚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發生了什麼大事情呢，天天這樣，我們看著也難受啊，好容易尋到這麼一個刀妙人兒，結果，你半途溜了，空留得他在房裡坐了一天一夜，那淚流的啊！姐姐我看著都心疼！”

淩誌不理她，起身走到窗口，看著外麵。

“唉，”袁莫瑾有點急了，“行了行了，這事兒是我們做得不地道，可你想想，那地界，哪個女人不愛逛啊！你要真生氣，你說吧，想怎麼罰就怎麼罰，我悉聽尊便！決不討價還價！”

“你有他的消息嗎？”

袁莫瑾聽著這聲音，仿似從遠處傳來，低沉低沉的，她形容不出來，差點脫口而出的話在喉間轉了轉又咽回去了：“沒有，我也著人在找呢。”看著那個背影，袁莫瑾心裡有一絲難過，不是為了騙她，而是，那種從淩誌身上散發出來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淩誌也沒再說什麼，隻是到了門口叫了小二來，再添了碗筷換了幾樣酒菜，隻一會兒的功夫，袁莫瑾又看到了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淩誌，一點兒剛才頹廢的氣自己也沒有了。

袁莫瑾隻端著杯陪她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再無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