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誌並沒有喝醉,到是袁莫瑾這個陪酒的喝得不醒人事。不過,好在袁莫瑾喝醉之後異常安靜,躺在旁邊的椅子上抱著條凳子呼呼大睡!淩誌對於她醉酒後的怪癖已經習以為常了,叫了小二過來收拾東西順便把袁莫瑾扶到了客房便離開酒樓。
大街上依舊鬨騰,淩誌清了清神,買了點東西正打算往回走,卻被一聲細小的聲音吸引住,仿佛是在叫她可是聲音又實在輕得緊,聽得不太真切,回過頭才發現,果然,那一雙露在紗巾外麵的杏眼,似泣如訴,含嬌帶羞。淩誌覺得好似酒勁上來了,眼前隻覺得一片模糊,看得真切又似不真切:“真兒?是……是你嗎?”
杏眼兒隻是低低的搖了搖頭,眸裡一片深情,自那日一彆就再也沒再看到過她出現,想不到今日在恰巧在街上相遇,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一出口問的,還是那個人!難道自己真的比不上他嗎?
“秋公子,我看淩少醉了,不如……”小廝看著兩人大眼對大眼,不由出聲說道。
秋茗這才回神過來,眼前人眼裡一片朦朧,哪裡還有平時意氣風發的樣子,略一沉吟點頭同意了,一邊一個,架起她便離開了。秋茗朝著淩家鋪子走去,他依稀記得袁少曾提過淩少的一些事情,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母親的鋪子應該就在不遠處。
其實淩誌的酒量很好,屬於醉在一千零一杯上,剛才咋一看到那雙眼睛,隻覺得酒氣直衝腦門,耳邊一陣嗡嗡作響,一些深埋心裡的話也脫口而出,身旁人雙頰緋紅,千言萬語隻說出了一句:“真兒,你回來了真好!”低低的特屬於醉酒後的嗓音,一遍又一遍,溫熱的氣息夾雜頭酒氣拂在秋茗的耳邊,秋茗隻覺得自己也快醉了。
好容易才把她送到鋪子,鋪裡夥計一見淩誌居然難得的醉成這樣,連忙叫人扶了並把秋茗主仆請到裡麵雅室。
淩誌這邊在吳大郎聽到消息後便一同把她扶到了樓上,照顧得的妥妥貼貼。此的淩誌也不再說話了,隻是安安靜靜的睡著。眾人見她再無異樣,也就散了,吳大郎拿著濕帕子坐在床邊,幫她擦著臉上不時冒出來的汗。
秋茗端正的坐著小廝也站在後麵不敢作聲,靜靜的打量著室內的裝飾,屋內光線充足,上座是一張主桌兩張太師椅,下首兩邊各放了兩條椅子並茶幾,這些看上去半舊不新,牆上掛著些字畫,太草了,他不是很看得懂,這畫畫的是財神,還有幾盆裝飾的花草,到顯得十分的雅致。
不多時,門便吱啞一聲的開了,進來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穿著一身素淨的衣服,舉止行為都優雅得不得了的男子,隻看他走了幾步,秋茗便覺得自己和他有如雲泥之彆。
林清看著眼前的男人,雖然知道他不是司馬真,但也被他那雙水汪汪的杏眼給吸引了,這雙眼睛像極了,隻是……林清上下打量了一遍,隻是,他身上的風塵氣不輕,心裡便有了數。作了個請坐的手勢,自己也坐下了。
“聽夥計說,是公子把我家誌兒送回來的?真是多謝了!”
“夫人說哪裡的話,隻是在路上碰到了,淩少有些醉酒,我和小廝便給送了來,如此小事,不足掛齒。”林清在打量秋茗的同時,秋茗也在打量著林清,直覺得,他不想和他正麵交鋒,那一透一切的眼睛,沒有鄙視但也沒有幾分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