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讓我殺,我偏要殺!”紀君屹笑道,“用什麼法子殺她比較好呢?”
“紀君屹!”紀巶濬瘋狂掙紮,“你真是個無恥之徒,老師白教你那麼多書了!”
“哥哥,你什麼都不知道,老師想讓我死呢。”
“那是因為你不學無術,隻學些歪門邪道!”
“我給哥哥鬆綁,我先處理一下柳雲曦。”
紀君屹彎下腰去解他手上的繩子,卻感覺一個東西狠狠咬住了他的肩頭。
“哥哥力氣真不大,”紀君屹笑笑,用手扯他頭發,將他拽開,“我會讓錦秋來盯著你。”
紀巶濬氣得眼睛發紅,最後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丫鬟進來,想必是她,張口便是那雌雄莫辯的聲音:“殿下,我來照顧你。”
紀巶浚的雙眼緩緩閉上,絕望流淌。
紀君屹笑了笑,大步走出了房門,他來到紀巶浚的房中,打開了衣櫃。
“哥哥平時穿哪件衣裳呢?”紀君屹來到紀巶濬的屋中,翻箱倒櫃。“這件藍色的符合他的氣質。”
“濬兒,本宮給你選了個吉日,你看如何?”
“母後,”紀君屹站在屏風後,裝模作樣地欠了欠身,“兒臣不娶她了。”
“不是定好了嗎,怎麼忽然又改了?”祖皇後的聲音略顯震驚。
“兒臣三思之後,覺得她並不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選。”
“那好說,選妃那麼重要,你再好好考慮考慮。”
“母後,弟弟不知去哪裡了?”
“無妨,莫管他,他愛去哪就去哪。”
“兒臣恭送母後——”
祖皇後一走,紀君屹從屏風後出來,扶著屏風:“你說好笑不好笑,哈哈,我演得如何?”
屏風:“......”
“怎麼不說話?”紀君屹拾起桌上的削水果的刀,一下刺穿了屏風。屏風碎成千片萬片,映出刀鋒寒光凜凜。
“哥哥,我回來了。”紀君屹看紀巶濬又被綁起來了,嘴還被堵住了。
“錦秋,這是作何,怎麼可以這樣對殿下呢?”
錦秋開口,還是那令人心碎的聲音:“殿下想逃,我不準,他就喊,還想尋短見。”
“如此如此, ”紀君屹笑得更加滲人,“做得好,你先下去。”
紀巶濬似乎怕了,想往角落裡爬。
“哥哥,彆動。”紀君屹將手中的刀扔出去,不偏不倚,劃碰到了他的臉,又釘在了牆上。
“尋短見,好大的膽子。說,你用什麼尋的短見?”紀君屹目光偏向一處,“銀簪?若沒有銀簪,哥哥莫不是要用發帶上吊?”
紀君屹步步緊逼,摘下他口中的布:“我先廢了你這一雙不老實的手。”
“不要!”紀巶濬連連後退,“你不能這樣對我,屹兒,不要,求你,不要。”
紀君屹捉住他身後的手。
“不要!”紀巶濬扭動著手腕,“屹兒,我最怕疼了,你知道吧?求你了,求你了。”
可紀君屹心中隻有仇恨,輕輕觸上他的手指,一根又一根,全部折斷,隨後是手腕。
“疼,”紀巶濬淚流不止,“屹兒,我再也不跑了,我聽你的話。我好疼,屹兒!我疼!!!”
“哥哥忍一忍,很快就好了。”他笑了,聽著五六七八聲骨頭碎裂的聲音,笑得越發開朗。他明明可以隻折手腕的額,偏偏要折十根手指,再折手腕。
紀巶濬已經暈過去了。
“哥哥,這樣就不會逃了,待到那藥發作,這雙眼也不用要了。”
“多美的眼,可惜裝下了彆人。”
......
“屹兒...”紀巶濬疼醒了,“我和你在一起,你把我的手治好好不好?”
“彆怕,”紀君屹抱著他,“沒了手不還有我和錦秋嗎?”
“我好疼。”紀巶濬歪在他懷裡,十指軟軟的,沒有了抓東西的力氣,“我會聽話,我不娶柳雲曦了,我也不當皇帝了。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把我的手治好好不好?求你了,屹兒,求求你了。”
紀君屹玩了一套好把戲,他知道紀巶濬在乎皇位,也在乎那個柳雲曦,更在乎用雙手寫字,寫文稿,寫治理民生的方法,為祖皇帝獻計獻策,可現在都毀於一瞬。
“哥哥,彆怕。既然都說要和我在一起了,就由我來照顧你,不需要這雙手。”
“求你了,”紀巶濬淚水縱橫,“把我放了,求你了。”
紀君屹似乎厭煩了他這套說辭,不予理會。
“哥哥,你說父皇是不是該退位了......”
紀君屹安頓好紀巶濬,吻了吻他的額頭,又喚來了錦秋。
“你,去殺了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再來一場偉大的‘英雄救美’。”
紀君屹將手中的劍扔給她,“‘英雄救美’的主角隻能是我。”
午夜時分。
祖皇還在熟睡,在夢中便被殺了。
“哈哈哈哈...”紀君屹從窗簾後出來,祖皇或許還沒有死透,眼睛微睜。
“父皇?父皇?”紀君屹淚眼朦朧,握著他的手,“父皇,誰殺了你,他去哪了?”
“...”祖皇帝張口,“濬兒...”
“你為何在我房中?”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紀君屹耳畔響起,他猛然回頭,祖皇帝赫然站在他身後。
“呦呦,”紀君屹拍著手,“好一出調虎離山,寫遺詔!”
“你不是濬兒!”
“父皇,你真傻,哥哥早就死了。”紀君屹馬上拔劍,直指他的咽喉,“寫遺詔,不然我就讓你這大好河山毀於一旦。”
“禁軍?你哪裡來的禁軍?”
“噓~”紀君屹拿出紙筆,“知道太多不好,父皇,寫遺詔。”
祖皇帝乖乖寫下了遺詔,隨後大喊:“有刺客!”
“嗬嗬,”紀君屹笑道,“父皇,外麵所有人都是我的,你再喊大聲點,死得更快。”
“你何時計劃的這一切?”祖皇帝聲音抖個不停,“太傅說得果然沒錯,早該把你殺了!”
“可是悔就悔在你晚了一步。”紀君屹點了燈,“一劍貫心太不爽了,毒藥最好。”
祖皇帝看了看燈罩中絲絲縷縷冒出的煙,竟然是毒藥。
“父皇,再會。”紀君屹揮揮手,“這是最後一株毒草了。”
第二天,便傳來了祖皇帝去世的消息。
“大快人心,皆大歡喜!”紀君屹笑得前仰後合,“那我,不,是‘朕’來代替哥哥當皇帝吧。”
這一下,直接親政了。
“哥哥,朕當上皇帝了1”
紀巶濬眼神呆滯,微微張開乾裂的嘴唇:“你把父皇怎麼樣了?!”
“當然是殺了。”
“你怎麼能說的如此斑斕不驚!”紀巶濬眼淚汩汩地流,“你是要遭天譴的!”
“真善美這詞用在哥哥身上太合適了,說直白一點,就是蠢!”紀君屹看著桌上推不下的食盆,“哥哥用絕食來威脅朕?”
“滾!”紀巶濬罵道,“我若威脅你,不必用這種手段。”
“朕怎麼忘了,哥哥手斷了。嘖嘖,錦秋也太不負責了。”
“我不吃!!!”紀巶濬抬手,用胳膊打翻了湯。
紀君屹糊了一身的湯,摁住他的肩膀,餓虎撲食般吻上他的嘴唇,啃個不停。
“唔...”紀巶濬抬腳踹他,卻被壓得動彈不得。
“哥哥,朕之後會先把你的老師殺了,再來處理你。”
“放過我吧,”紀巶濬歎道,“我想死...”
......
“哥哥,朕今日又處理了好多事,累死了。”
紀巶濬正在咬自己的斷掉的手腕,好像要咬破血管。
“你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