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誤解了,哭 等等,又是夢?……(1 / 2)

“隨便你罵!”紀霄淩捉住他亂舞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

“紀霄淩,我告訴你,如果你今日強我,我馬上死!不要以為我不敢,反正我也不差那幾年時間,又不是沒經曆過生死!”

“......”紀霄淩馬上拉下了臉,鬆開了他,坐在床邊從懷裡掏出根銀簪,將他的長發攏起,挽成一個髻兒,用銀簪固定好,摸了摸他的頭,“很漂亮。”他這樣讚歎。

他走了,走得這樣悄無聲息,好似從來沒有來過一樣。浴池邊好像有什麼東西漏了,滴滴答答響個不停。白素清上手撫上銀簪,大約是一支紅梅,紋路清晰明朗。但也無法,聽庭院裡一點聲也沒有,幾聲鳥叫顯得突兀。他躺在枕頭上,上麵似乎還遺留著紀霄淩的氣息,令人安心。

......

第二日上朝,氣氛說不出的怪,雖然沒什麼大事發生,官員們按部就班地上奏,可紀霄淩卻大不一樣,一聲不吭,隻是用異樣的眼光盯著自己,讓他渾身不自在。

“散朝。太傅留下,與朕回禦書房。”

有他這句話,白素清吞了吞口水,冷汗出了一身。下台階時,咯噔咯噔,似乎都踩在他心上。

紀霄淩領他穿過長廊,走進禦書房。裡麵軒敞又整齊的陳列卻讓他的心更加雜亂,直到他開口。

“朕不在時,你都去乾了什麼?”

“......”白素清咬了咬嘴唇,不敢開口,以免自找麻煩。

他剛剛抬頭,一個折子飛了過來,砸在他腳下。他彎腰去撿,緩緩展開,是一封彈劾他的折子,他愣了愣,有些恍惚。

“你勾結外族?”紀霄淩的聲音又冷又冰,好像還夾雜了幾分心痛。

“我...臣沒有...隻是交易出了問題...”

“朕沒有設大使嗎?”紀霄淩詰問,喊了起來。

“......”

“你怎麼能這樣?”

倘若紀霄淩現在揪著他將他痛罵一頓,他也認了,但他最怕聽到他失望的語氣。白素清張了張嘴,想為自己辯解些什麼,可鹹鹹的淚水封住了他的喉嚨,讓他連哼一聲的勇氣都沒有了。

“就這樣吧。”

白素清被免去了太傅一職,他再也不是阿淩的老師了。

......

清晨,白素清推開門,拂去地上的落葉,又拾起一片仔細端詳,夾在了書頁裡。

他現在在“牢房”裡,不一樣的是有一個雕花的木門,外麵是一個平台,有著一塊軟墊和一個小茶幾,上麵放著茶具。他現在是在二樓,而一樓是什麼,他完全不知道。房內並不寬敞,但樣樣具備,井然有序。東北角是一張軟床,被子是綢的,讓他頗為震驚;挨著床有一個櫃子,裡麵有兩件素衣;中心是一棵假花樹,花樹周邊是一圈軟墊,可以席地而坐;南邊是一張長桌,上麵有幾本舊書,木盒裡是一支狼毫和一支兼毫。

“和臨時客舍差不多,”他笑了笑,“他真的將我打入大牢了嗎?”

沒有酷刑,飲食也很豐富,還有自己喜歡的點心,補身子和治咳血的藥也從未間斷過,這哪裡是犯人的待遇?

“好麼,”白素清倒在榻上,用被子蒙住臉,漸漸睡了過去。

......

白素清微微睜開眼,一個人坐在他身側。他頭重得很,抬不起來,隻是哼了一聲。

“你醒了?”那人又摸了摸他的頭,“下回休息時記得把門關好,秋日的風涼得很。”說罷那人將手中盛著烏黑藥汁的碗遞到他手裡。

白素清有些發熱,和平時還不太一樣,他看不清眼前人的臉,於是伸手去摸。

“彆亂動,快喝藥。”

“你是阿淩嗎?”

“......”那人沉默了一會,將藥碗放在櫃子上,“許久未見,你都忘記我了。”

白素清打了個冷顫,腦海中浮現一雙比常人淡些的瞳色,黑些的眉毛,深些的眼窩:“迪卡紮,我沒忘記你。”他撐著身子要起來,卻被按回去。

“你們聖上今日與我會談,他為何不知絲綢之路的問題?”

白素清想了想,邊疆地區設有驛站,半路也有,還有中轉站,可以換人換馬,按理是不應該出問題的。由設立的專門官員去溝通交易,還有禁軍看護,聖上還會親自過問,旁人肯定插不了手,所以唯一可能就是從半路攔下來。這樣一說,聖上定是收到了短缺的商品,但他不知道商品被人攔了,送去西域等量的,自然就少。

那攔下的商品去哪裡了呢?

匈奴,隻有匈奴。

白素清想到這裡便皺起了眉。一個絲路,先不說朝上的奸佞,一個西域,一個匈奴,簡直麻煩透頂,匈奴被製服過,但更新換代又回到了老本行。

“......”白素清歎了口氣,但馬上反應過來:“匈奴沒那個膽兒去攔貨吧?提著彎刀上路,進了中轉站把刀架人脖子上?不可能,所以應該是和人勾結。”

“時間到了,你該走了。”門口一個聲音冷冷地喊。隨後迪卡紮站起身,走出了房門。

他一走,白素清馬上把自己縮起來,用被子遮住臉。

“不想見朕?”紀霄淩在床邊坐下。白素清死揪著被角,防止他“偷襲”。

可沒一會兒,他的腳被一隻手捉住,癢意從腳底遍布全身,他馬上掀開被子,笑個不停。

“方才他同你說了什麼?”紀霄淩問。

“我想了一下,陛下您每年收到的貿易貨物有多少?”

“平等交易。會不會是他們糊塗,數錯了,我們向來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