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花夢 刹那的美麗與輝煌,一瞬即永恒……(1 / 2)

林時伊坐在白素清旁邊,一邊給他擦臉,一邊詢問他對紀霄淩說了什麼。

“沒什麼,隻是先帝有個哥哥罷了。”白素清捂著脖子,聲音很低,也很沙啞。

這話可不興說,林時伊捂住了他的嘴,白素清掙紮著推開,一臉不屑,表示這些他早就知道了,並且紀霄淩也應該知道才對。

林時伊腦子回過路來,就開始犯傻:“先帝有個哥哥?那為什麼他哥哥不是先帝?”

“這話也應該同朕說吧,”紀霄淩赫然出現在屋內,直勾勾地盯著白素清,他被這目光嚇得一抖,縮進了被子裡。

馬上,林時伊被轟了出去,他趴在門口喊:“陛下,不要激動,不要動手!”

白素清掀開被子:“陛下,其實你是當年太子殿下的兒子,先帝現在還活著,但真正的先帝已經死了。”

紀霄淩聽不太明白,讓他下床書寫。白素清沒力氣,隻好詳細的和他講。

他母親柳雲曦是太子妃,這樣算下來,當年在南山下狠心拋棄他們母子二人的是先帝,而當時自己的生父已經死了?

“大殿下和二殿下是雙胞胎,長著張一樣的臉。”

難怪難怪,紀霄淩恨得咬牙切齒,問白素清他在什麼地方。白素清不願意和他再糾纏,告訴了他打算繼續睡覺。

林時伊又進來了,將兩大包藥放在他枕邊。一包是他剛搓好的藥丸。

林時伊吩咐他好好睡覺,等他餓了,就給他做飯。

藥勁兒很猛,吃下去半個鐘頭就會讓人渾身乏力,四肢綿軟,短暫失憶。

他醒來的時候,紀霄淩坐在他旁邊:“清兒,朕想聽你說實話。”

白素清揉了揉眼,先給紀霄淩打好了預防針。

紀君屹被發現了,正在吃牢飯,等著他們的審問。

“他碰你哪兒了?”

白素清有些懵,等回過神來,紀霄淩一臉嚴肅,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他沒想到紀霄淩這麼不正經,歎了口氣:“這不是兒戲,先帝和我父母的死因有直接聯係,我必須調查清楚。”

再捋不知道第幾遍,三歲時拋棄紀霄淩的是紀君屹,那時紀巶浚已經死了。紀君屹喜歡紀巶浚,以至於將他折磨致死。

紀霄淩表麵上波瀾不驚,拳頭卻捏的哢哢作響,雙眼布滿了血絲。

沒關係的,我們好歹同病相憐。白素清下意識的想哄他這個小徒弟,於是摸了摸他的頭,像小時候那樣。

“你知道你在乾嘛嗎?”

白素清也不怕,隻是收回了手,勾唇輕笑。

“得了,中轉站一事怎麼樣?”

紀霄淩親自派了人去,現在還沒有消息。皇帝身邊的人辦事效率一般都很高,白素清心生疑問,心一直吊著。

還是得自己出馬。

“你不許去。”紀霄淩再一次看破了他的心思。自己明明什麼都可以處理好,不需要他大動乾戈。

白素清沉默了一會兒,無法,隻得將話題轉移到疫病一事上。

“朕查清楚了,柳暮啊…”

柳暮他和賈府裡的冬忍有勾結。至於疫病,南城的是他散播的沒錯,希望以此來引發人們的不滿。這樣不用自己叛亂就有人助他一臂之力。

他甚至連策劃都寫了幾大箱子,毛筆不知道寫炸毛了多少根。什麼農民起義,他再領兵直攻都城等等…

白素清忍俊不禁,沒想到和他相處十幾年的師兄竟然這樣單純。

柳暮好像忘了什麼,他黑,就認為所有人都黑。

人心之不同,如其麵焉。

人們心思各不相同,村民都很純樸,誰像他一樣有一肚子的花花腸子?

白素清笑完,繼續問中轉站的事:“陛下,你再派一批人馬,吩咐他們若見到了不懷好意的人,先和他們為伍,再慢慢的深入內部,最後一網打儘。”

欲擒故縱,先禮後兵。

紀霄淩認為白素清想得太簡單,他們既然有膽子造反,心眼自然就多些,這種把戲怕不是一下子就識破了?

“好吧…”白素清麵皮薄,這麼一說又開始尷尬了,乾笑了兩聲。

現在的他很正常,隻要不刺激他,他就一直保持清醒的頭腦。可一到晚上,他就開始自言自語,有些嚇人。

紀霄淩很不是滋味,經常強調讓他克製,不然會病的越來越厲害。但他壓製不住,隻好將聲音放得很輕,不吵到他。

“這事你彆管,朕來處理。”

“和那個算命的說的一樣,你什麼都想乾,什麼都要做到最好,這樣很累,所以你會生病。”紀霄淩給他倒了杯水,因為害怕他因手抖而自責,所以打算喂他。

趙忠財已死,紀君屹和沈白聽纏在了一起,可以先從錦秋那裡下手。

錦秋從紀君屹瘋了之後就杳無音訊,紀霄淩吩咐暗衛去找她,讓白素清坐等消息即可。

紀霄淩不想再和他談公務了,於是轉移話題:“朕的宮殿裡種了好幾株曇花,曇花一現,我們一起見證。”

白素清不喜歡曇花,雖然美,卻很短暫,瑰麗卻不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