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擦腳 叛軍攻城了!(1 / 2)

兩人回宮後,白素清喝了兩口淡茶,又吃了藥丸,躺在床上想今天乾了那些錯事。

今晚和小孩子一樣守了歲,吃了點心。甚至將銅錢壓在了枕頭底下。

“老師,休沐七天,你要…”

話未說完,白素清打斷他。

“等等,你喚我,要麼喚老師,要麼喚我的姓名,要麼喚乳名,不要老變來變去的。”

“好。”紀霄淩翻身上床,擠進了他的被窩,“清兒。”

聲線溫柔深沉,聽的他耳朵麻酥酥得直泛紅。

他父母去世的早,男子弱冠之年才會接受自己父親的賜字。

“你我二人無字,就互相取一個吧。”

“你要當我爹?”白素清笑道,卷了卷頭發,“我本該有字,你也是…”

“朕想好了,你字春和怎麼樣?”

至若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

嶽陽樓記。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白素清想起了什麼,眼眶一熱。

當時講嶽陽樓記時,正巧是紀霄淩的生辰。

農曆三月初二。

“阿淩,今天是你的生辰,許個願吧。”

他想了又想,撐著下巴,看著初春的飛花,眼睛一亮。

“我要和老師永遠在一起!老師要永遠陪在我身邊。”小孩笑眯眯的,成為初春的一抹鮮明,一起融入清風,隨陽光傾瀉而下。

“我還要祝老師健康平安,天天開心。”

小孩子的願望,天真幼稚,目的很簡潔大方。

真摯純樸,飽含深情。

“阿淩又長大一歲,老師希望你餘生平安喜樂,快點長大,成為明君,真正做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我要食言了。

對不起啊。

“陛下,一年又過去了。”

紀霄淩有了些困意,點了點頭,將他的手塞進被子裡,掖好了被角。

白素清睜著眼直勾勾地盯著他,他嚇得一激楞,忙問怎麼了。

“沒什麼,睡吧。”

還剩七年。

第二天白素清醒來,冬日罕見的暖陽大片鋪在花紋對稱的窗欞上,透過窗紙灑下斑駁碎影。

“我們去梅園吧。”

這時的梅花開得最盛,臘梅也好,紅梅也罷,連成一片。

尤其是臘梅,在陽光下閃著金光,再將陽光折射成彩色。

白素清坐在了秋千上,蕩得很高很高,他迎著暖陽,皮膚幾乎透明,每一根睫毛上都停留有一束陽光。

他睜不開眼,於是緩緩緩緩閉上了渙散的雙眸,整個人呈現一種病態的蒼白。

今日沒有束發。

他的發絲在發光。

白素清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是衝破了阻礙與艱險,如沐春風,素魄清魂。

“好久都沒看到你這樣溫柔的笑了。”從前他的笑總是伴有雜質,或是心機的陰笑,或是諷刺的皮笑肉不笑,或是苦笑,流著淚強顏歡笑。

可能釋然了吧......

風很涼,蕩了一會兒他的鼻尖就開始泛紅,臉頰冰涼。

“太冷了,朕帶你回家吧。”

“我沒有家。”

二人回到宮中,桌上放了幾封密信,拆開看看,還是關於錦秋的。

“她到底死沒死?”紀霄淩不喜歡處理這些浪費時間的政事。

白素清細細想了一下,她在黃州死的,柳暮也在黃州。

完蛋了。

“陛下,臣要去黃州一趟。”

“!!!”

紀霄淩簡直要瘋了,怎麼聽不懂人話?他馬上叫人將這幾封信燒掉,抓住了白素清的細腕。

“你是不是活夠了?”

“陛下,錦秋可能沒死,我必須調查清楚,他和紀君屹是一夥的,和我的父母有關係!”

“不行!你頭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簡單?萬一那柳暮是故意引我們上套的呢?”

白素清沉默了,這種可能性並不排除,但為了父母的死因,拚一把又何妨?

紀霄淩放開了他,吩咐暗衛把他帶去了那個閣樓。

一樣的物品陳列。

“紀霄淩!你個死腦骨,彆逼我土話罵你!”

“罵唄,朕有又聽不懂。”

“紀霄淩!!”白素清站在窗台前,“你放我出去!混蛋!!”

暗衛在門口站成一排,窗台上也有,毫不留情的將他拽了回去。

“大人還是安分點好,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白素清氣不過,隻好賄賂暗衛。

“哎呀呀,我府裡好多金銀珠寶,諸位可有興趣?”

馬上利劍出鞘,銀光閃閃,架在他脖子上。

白素清嚇傻了,這可是真刀啊。

“大人這麼說,是在賄賂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