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林時伊嚇唬人呢吧,這樣還不如把朕閹了!”
“閹閹閹!早閹了好,都落個清淨!”白素清道,“昨日你吃了什麼?我好多事都沒來得及跟你說。”
“要說什麼說吧。”紀霄淩翹起二郎腿,悠然自得。
顧鴻洲已經上朝了,啥也不懂,九品官員也比他強。
“這都是次要的,重點是昨日我批折子的時候,那折子上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耍的把戲,他們以為我會批折子,結果…”
不言而喻。
今日上朝的時候,他也問過了,無非就是那麼一回事。如今紀君屹已被關在牢房裡,沈白聽肯定知道。
白素清點他:“你怎麼能確定那折子就是丞相送上來的呢?”
“要事是他作為一名丞相該管的,沒有錯。”
這下好了,三個禍患已經除了兩個,這姓沈的怎麼回事?還不能直接下手,真是急死個人!
“但是他越什麼都不懂,就越要讓他處理大事。”紀霄淩補充。
次日,上朝紀霄淩將禁軍兵權一分為二,將一半都給了顧鴻洲。
白素清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卻也沒想到會如此大動乾戈,心裡頓時一陣不安。
散朝後,幾位大人在一旁討論,咬定說紀霄淩腦子出了問題。
“哎,聽說陛下身邊又換了個內侍。”
“真的嗎?”
“真的,彆說,叫李什麼來?”
換內侍,紀霄淩從未和自己提過,幾個月來,他沒回過白府,大門上的牌匾估計都結蜘蛛網了。
先去禦書房,紀霄淩正在處理此事,李德他頭上是個老太監,也是他的師父。
“你先下去。”紀霄淩揮手,那太監應了聲,鞠躬而退。來到白素清身旁,意味不明地瞟了他一眼。
“什麼時候添的他?”白素清理了理衣服,坐在紀霄淩旁邊。
“程公公的徒弟。”他回答,“對了,這是變法要義,還有籌備工作,你看看。”
經濟政治軍事條條羅列,的確清楚明了,但他將軍隊大權一分為二,著實是讓人費解。
政治上的話,老舊的條框限製了盛世的自由。外加白素清之前的人口普查政策,還有土地製度的變革,比如織布多的少交糧等等,男女都不要閒著才好。
科考加入了明算,《九章算術》《周髀算經》之類的點擊要吃的通透才對。
文化上,在曆朝民族交融的基礎之上,應該更加深入。加上迪卡紮和西域一事,貿易繁榮,婦女們可以加入蹴鞠,射箭等活動,儘力還原開放包容的尚武風氣。
還有重頭戲,對地方官員監督的人員,隻聽皇帝派遣,在其之後還布有眼線。
貪汙腐敗,斬!受賄行賄,斬!剝削百姓,斬!誅九族!
“其實朕還準備了一份特彆的東西。”紀霄淩從一個雕花的木盒中拿出一張紅色的請帖。
“大婚之日,希望你能到場。”
正麵印著燙金的囍字,反麵是紀霄淩親筆所書寫,落款處是兩個人的名字,墨香陣陣,相依相偎。
“……”幾滴清淚落在了請帖上,暈染了墨跡。就和那張寫了“對不起”的小紙條一樣。
“笑一笑,不要哭。你笑起來才好看,不對不對,哭起來也很美!”
白素清笑了,擦了擦眼淚:“現在這樣不合時宜,等變法完成後,我們就去暇幽山上成親。”
它先是一國之君,才是你的愛人;你先是文官之首,才是他的愛人
最近事情繁多,這樣的喜事下來,白素清也不願意糊弄過去,隻好先推遲,改日再定。
……
“你小的時候特彆可愛!”晚上月明星稀白素清支著下巴坐在桌子旁,小口小口的喝著茶。
“真的嗎?”紀霄淩為他剝著水果,笑得很溫柔。
一瓣橘子塞進了他的嘴裡,甜蜜的汁水炸開,他抿了抿,繼續說。
紀霄淩剛接回來的時候才五歲,白素清的時候還未及冠,小孩子喜歡胡鬨,他也願意陪在旁邊。
紀霄淩喜歡捅螞蟻,白素清就給他準備好瓶子;紀霄淩喜歡吃魚肉,白素清就都給他挑好刺,埋在米飯裡保溫;紀霄淩喜歡玩捉迷藏,白素清為了防止他哭,每次都躲在一個地方。
“阿淩,你知道嗎?我想去江南。”
輕舟終過萬重山。
我願意站在橋頭,看著煙雨入畫,撐著把油紙傘,與你比肩共賞。
伊人淚痣不見水,奈何緣淺,扶風獨等南山繞。
能不憶江南?
可惜他這一輩子都要被困在這個深宮裡了,當著一個大臣,為皇帝服務,為百姓服務。
紀霄淩小時候也會不聽話,比如不好好背書,等白素清要揍他的時候又開始求饒,撒嬌,讓人沒有辦法對他下狠手。又比如惹白素清生氣,之後又隻好端著一盤點心去討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