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sir最近有些煩惱。
立文和柏翹那兩個仔也不知最近搞咩,碰在一起,一個總是躲躲閃閃能避就避,一個總是欲言又止神色憂鬱。
提起立文,他就頭痛,不是因為立文衝動闖禍,說起來,他到希望立文能和以前一樣,即使總給他這個上司找麻煩他也開心。現在的立文整天工作拚死拚活的好像全香港隻有他一個警察一樣,從出院以後就沒有休息過。立文看起來其實並不是很好,臉色總是帶著些不正常的蒼白,心理醫生也曾向他反映過,立文從回來以後的心理治療效果一直都不是很好。
他本來一直把希望寄托在柏翹身上,因為他覺得他們之間好像有一個彆人都無法插入的世界。若說這世界上有誰最了解立文,最能伸出手拉他一把的,胡卓仁覺得這個人非柏翹莫屬。但出乎意料的是,立文這次鐵了心思拒絕著柏翹的關心,竟然什麼也不說。而柏翹對立文的擔心似乎也影響了他的工作,胡卓仁發現一向雷厲風行的柏翹最近總是有些鬱鬱寡歡。
他覺得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雖然他之前也有找過立文,但是再這樣下去,立文總有一天會垮掉的。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欣賞鐘立文。即使不是為了朋友,就算是為了不失去一個得力的下屬,他也覺得自己有必要探探他的心底,把他從自己的內心枷鎖中解救出來。
午休的時候,鐘立文獨自在天台上吹風,發現有人走過來站在了他的身邊,遞過一杯咖啡。鐘立文第一反應就是柏翹,接過咖啡轉身回頭,卻沒想來人竟是胡sir。
“胡sir。”鐘立文向他點了點頭,打了聲招呼。
胡卓仁微微笑了笑,也學著立文的樣子靠在圍欄上向遠處望去。
“阿文啊,除去上下屬的關係,我們算是好朋友吧?”
“當然。”鐘立文不知道胡sir為什麼會突然和他說這種話,微微側過臉看向他,胡sir卻沒有轉過頭,隻是繼續說道,“派給你的心理醫生說你的治療效果並不是很好,這種事其實是很普遍的,大部分的臥底在回來後都需要很久一段時間才能逐漸恢複,作為上司我的確可以這麼說,但是,阿文,作為朋友我卻做不到。自從回來,你工作太過拚命,有些話有些事,總是藏在心裡會憋出病的。不能保證彆的,但我應該會是一個很好的聽眾。”
“胡sir……謝謝你。你說的我都明白,隻是,有些話,不能說的。”鐘立文微微皺了皺眉,猶豫著說道。
“連我也不能?阿文,你是我最得意的下屬,而且我也不想身邊的朋友被困在自我裡,無法掙脫。有什麼事一直不斷困擾你,說出來,說不定我就可以幫到你呢?”說到這裡,胡卓仁終於側過頭來看向身旁的人。“你放心,今天我們的談話,我誰都不會說的,包括……柏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