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柳 他要陸之慈死(1 / 2)

沈皎不解問:“好人?何以見得。”

沈離月抿唇一笑,“熠王殿下日理萬機,為國為民是個好王爺。殿下方才又救了我,愛惜百姓,自然是個好人。”

清涼的藥膏沾在毛筆上,輕輕掃過蔣年年的手掌,忽然沈離月手一頓,“皎皎,我怎覺得你對殿下有意見。”

沈皎毫不猶豫點頭,湊近道:“阿姐我跟你講,我聽宮中的人說熠王殿下有花柳病。”

沈離月大吃一驚,“花柳病?”

沈皎鄭重點頭,“是呀,倒不是說他作風有問題,我也知道男人都是那麼個花心樣,但是吧這病在,總歸是個禍患,若說良緣這一塊,熠王殿下並不是個好選擇。”

沈離月若有所思,頷首道:“確實如此,好在我們沈家女兒不入熠王宮。”

眼見沈離月聽進去了話,沈皎心中大石這才放下一半。她坐在楠木凳上,雙腿如劃水蕩漾一前一後,一下一下搭話道:“今怎不見阿姐把壽禮帶來。”

“繡品還放在屋裡呢。”沈離細細塗均勻藥膏,忽然一驚道。

“呀,壽辰進獻禮快開始了,這裡離我屋還有一段路程。”

沈皎善解人意一笑:“那阿姐先去,我自己也會塗的。”

“那也就隻能如此了。”女子無奈歎氣。

這裡是茶亭,原是用來喝茶對弈用的,現下賓客都在前院,茶亭寂靜,四下無人。

喝茶對弈少不了風景,抬眼望去亭台樓閣皆可見,假山半圍明鏡小池,幾隻臘梅籟籟,臨水佇立。

少女身後是偌大的山水屏風,用墨色絲線繡成,儼然山水墨畫。

“沈家小姐的謊話真是信口拈來。”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掩過鳥鳴。

沈皎驟然回頭,隻見屏風後走出個矜貴男子。

蕭容淵背手,皇家之氣中竟帶著玩味,眼神逡巡掃向少女的手掌。

沈皎緩過神,那人已走近,少女昂著頭,被拆穿後蹙起眉。

“熠王殿下……怎還偷聽姑娘家講話。”

“既然沈小姐乾這背後勾搭,為何本王不行。”他坐至一旁,伸手捏住小姑娘的指尖,蕭容淵手指冰冷強有力,沈皎本能抽手,卻不敵他的力量,又被捏住。

沈皎訕訕失笑:“殿下,男女授受不親,若被他人看見,這流言蜚語議論我也罷了,但殿下金樽之軀,小女子怕連累殿下。”

“本王的名聲都被沈小姐傳臭了,何嘗又在意這些。”

蕭容淵斯文坦然,他抬手執起毛筆,蘸取藥膏,看似溫柔實則報複性在她掌心重掃,傷口撕裂,鮮血順著手掌滴下。

沈皎嘶得一聲蹙眉,完了,這廝是來報仇的。

“疼。”沈皎吃痛抽手,雖說原劇情二人互看不順眼,但也沒到像如今這般報複。

“疼便好,望沈小姐日後長些記性,本王並不是你可非議的。”蕭容淵帶著笑意的眼眸驟然一冷,深如黑潭不可測。

沈皎手指顫抖,她捏緊裙衫頷首。

“小姐!”小滿的聲音在遠處響起,沈皎喊了一聲,“我在這。”

小滿到時,熠王殿下已走,沈皎手指冰涼,她呆愣地望著眼前山水墨畫,他在恐嚇,沈皎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雜耍的,如當年般。

他想娶沈離月,盯上沈家這偌大勢力,算盤早已打好,而沈皎今日這一提點,無疑是弄亂了他的算盤。

不過好在,沈離月暫時不會心悅蕭容淵,想至此,沈皎的手緩緩鬆開。

“誒呀小姐,早知道我就不去前廳幫忙了,小姐摔成這樣,小滿心疼得緊。”

望著小丫頭慌張的樣子,沈皎摸了摸她的腦袋,“好啦,我沒事的。”

獻禮照常進行,沈離月送上一幅千鶴織品驚豔全場,使沈茹月的進獻的寶貝顯得庸俗。按照劇情等到宴會結束,小廝清點壽禮,發現宮中送的鮫珠丟失。

沈老夫人大怒,府中竟有竊賊,一方搜索竟是在沈離月屋內。實則一切是沈茹月陷害,隻因嫉妒宴會上沈離月大出風頭。當然她也留有後手,事情敗露後,嫁禍給本該一同嫉妒沈離月,與其互為同謀的沈皎,自個兒全身而退。

沈皎嗑著瓜子,等著管事嬤嬤來報,賓客大致走光,唯有熠王殿下坐於高堂,眼中晦暗不明。

這廝怎還不走,賴在這看熱鬨,難不成還覬覦她阿姐呢。呸!狗男人,真下流。

沈皎時而抬頭,能與之視線對上,男人目光探究,還帶著絲輕佻。

沈道遠忽向蕭容淵畢恭畢敬道:“臣府中出了些家醜,恐還得等些時間再與殿下閒聊。”

蕭容淵擺手:“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