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上是沒什麼問題,隻是......趙謝二人有些驚訝,陸雋這是跟他們嗆聲了?
他何時用這樣的語氣與兩人說過話了?
這時他們才感覺到陸雋身上的變化,他跟他們倆說話也帶著一股疏離,與之前完全不一樣,兩人心裡驚異,趙千成:“你今日是怎麼了,怎麼還維護起一個外人來了。”
“他不是外人,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夫郎。”
“我維護他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趙千成大驚,完全沒想到陸雋會說出這樣的話,簡直是直接變了一個人,他瞧著陸雋麵目冷峻,不像開玩笑,愣了好半晌,才開口:“你到底是發生了何事啊?”
陸雋不想表現得太明顯,但他顯然也不是那種願意為了不熟的人而演戲的人,因此連一絲偽裝也無,直接敷衍了一個借口:“無甚事,隻是我突然不想像之前那樣渾噩度日了,或許你們也該改變一下,會發現不一樣的樂趣。”
話音剛落,二人雙雙震驚在原地,臉色青紅交加,半天緩不過來神。
陸雋也不打算繼續與他們周旋了,正準備繞過他們往外麵走,裡間突然傳來啪的一聲,陸雋一愣,轉身打開了門,看到林紓驚訝慌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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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前。
林紓跟著陸雋去到樓上雅間,小二很機靈,立時就送來了一壺茶水,幫兩人沏好茶,便候在一旁等聽吩咐。
陸雋讓林紓略作休息,他原是打算陪著待一會兒,但林紓也知道他來酒莊是有正事,不想耽誤陸雋,便讓他隻管忙自己的,他一個人在這裡待著也可以。
陸雋有些不放心,怕林紓一個人在一個新環境不自在,但林紓執意表示自己可以。
如此,陸雋便吩咐一旁的小二上一些精致小食糕點,還拿來一些消遣的閒書讓林紓打發時間,雅間靜謐,也不會有彆人來打攪,可以安靜獨處,陸雋便放下了心。
等陸雋一走,林紓看著這間雅致的小套間,用來安置少東家的雅座自然處處安排妥當,桌上還放著熏爐,上麵嫋嫋升起一股清香。
想起方才陸雋周到細致地打點好一切,他有些怔然。
此時室內的環境清幽,外麵大堂熱鬨嘈雜,端的是一幅生意紅火的酒樓樣派,林紓又無端升起一股熟悉感,心裡突然就有些懷念。
隻是稍稍一晃而過的情緒,林紓搖了搖頭,不再多想,隨手拿起旁邊放著的書,隨意看了起來。
還沒看一會兒,就聽到外麵傳來了人聲,聲音時斷時續,隔著一扇門聽不清楚,林紓隻隱約似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他按捺下好奇,悄摸走到了門後,耳朵貼到門上,屏息細聽。
一門之隔的外麵,陸雋與趙謝二人的對話悉數傳進了林紓的耳朵裡。
他也沒想到陸雋能說出這樣維護自己的話,心裡驚訝,手裡的書一時沒注意頓時掉到地上,發出啪的沉悶一聲。
陸雋突然聽到屋內傳來了一聲響,以為林紓出了什麼事,當即就打開了門,看到門後鬼鬼祟祟偷聽的林紓。
林紓一時尷尬不已,乍然見到三個明晃晃的腦袋直麵自己,他還沒經曆過這種場麵,臉色立即就全紅了。
陸雋眼裡劃過一抹笑意,見他無事,把書撿起來,“做什麼呢,怎麼書都掉了?”
林紓心裡很是慌亂,偷聽夫君與彆人談話已是很不妥,現在還被抓包了,他抿了抿唇,攥緊衣角,一副完全不知所措、任憑處置的樣子。
見他這副模樣,陸雋有些不落忍,便也不多計較,把書還給林紓,想讓他繼續看。
林紓接過書,有些怯怯,麵前的兩個人,都是陸雋的好朋友,自己該是需要打一聲招呼的吧?
隻是想到兩人對自己的態度,他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好在突然尋來的夥計打破了這窒息的沉默,夥計急匆匆趕來,朝著陸雋說道:“少東家,廚房那邊出了一些事情,管事請您立馬過去一趟。”
陸雋會意,剛好看林紓在這裡也待不下去了,就帶著他一起往後廚走去。
趙千成和謝展還呆立在原地,看著還是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消化完剛剛的所見所聞,卻一時沒了頭緒,隻感歎道自己怕是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