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梁魚悠哉躺在搖椅上,……(1 / 2)

梁魚悠哉躺在搖椅上,鬼鬼正小媳婦般給她按肩。

“沒吃飯嗎?大力點!”梁扒皮嗬斥鬼長工。鬼長工委委屈屈道:“就是沒吃啊。”

“那沒吃也沒辦法,就這麼著吧。”她都想捧一把瓜子磕了。

不過,梁魚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良心發現道:“你說,這麼冷的天,他不會凍病吧?”她看著身上從陸玨衣架上取來的大衣,沉默。

“算了。”她頂了頂腮,抓抓下巴道:“那我也沒辦法,我又架不起他。我要是叫你架他......”她努力了,但是鬼鬼真的讓人不忍直視。

她哀歎一聲:“我要叫你架他,咱兩都得打包一起滾蛋。”

“不值當啊,不值當。”她嘖了一聲。屬於有點良心,但不多。

地上的人突然咳了一聲。梁魚如驚弓之鳥,那一刻,她的潛能被激發到最大。她倏地架好大衣,倏地奔到陸玨身邊,撲通跪在貂裘上。

陸玨醒來就看見梁魚那張臊眉耷眼的臉。仔細一看,她的眉形秀氣,睫毛纖長濃密,瓊鼻筆挺小巧,唇形......唇形,“咳咳咳”陸玨咳得驚天動地。

“大人,大人!”梁魚伏到他肩頭嗚嗚哭:“大人咳嗽都是小人的錯,是小人無能,小人無法把大人搬到床上。怪隻怪大人太偉岸,啊不,還是小人太無能。”

陸玨放棄掙紮:“如果不是你長了張人臉,我都懷疑你也是鬼。”

“大人......”梁魚啜泣地更厲害,她的哭腔甚至還帶轉調:“大人明鑒啊大人。任何人被狗攆了二裡地,都會經過一次覺醒,小人不才,顯然已經成功了。”

陸玨沉吟一聲,他緊鎖眉頭,“爬開,我要起身了。”他喉結滾動。

“哦哦哦,小人這就爬。我最會爬了。”梁魚退開,似是又想起什麼,問道:“要我攙扶你嗎?”

陸玨眼皮都在抖動:“滾!”

此時無聲勝有聲。梁魚默默抬起手,並攏,抓了抓,示意得令。

“說吧。”陸玨坐在椅子上。他此刻並不著官服,卻有浩然正氣,萬丈光芒。

鬼鬼哆嗦著跪在地上,沒允許不準抬頭。梁魚,梁魚低頭杵在陸玨身後。有道是,人鬼相識本不易,大難臨頭各自飛。

“我我我......”鬼鬼剛有抬頭的趨勢就被陸玨嗬斥:“低!”

鬼鬼抖了一抖,梁魚也一哆嗦。

要死,我到底怎麼想的,我居然還想嘲笑、愚弄、威脅陸玨。她瞥了一眼陸玨,貼在牆上偷偷對了對手指。

“我我我,我不知道說什麼。嗚嗚嗚,你好凶,你怎麼那麼凶。我真是個可憐鬼。”鬼鬼淚灑當場。

陸玨掐了掐眉心,決定換一種策略。他沉吟道:“你姓甚名誰?家住何方?來此處的目的是何?”

鬼鬼繼續哭:“嗚嗚嗚,噫嗚嗚噫,鬼鬼不知道,鬼鬼什麼都不知道。”他頭甩出了殘影。陸玨有些臉色不好,他很怕那頭顱突然滾下來。

“大人。”梁魚悄悄挪動,她建議道:“要不明天貼個告示,查查誰家丟了傻子如何?”

陸玨疲憊地揉揉太陽穴,感覺這輩子都沒這麼累過。要是梁魚能讀心,她會向他保證,放心,以後有你累的。

“搬回我的屍體!”鬼鬼猛不丁出聲,他抬起頭,眼睛掉落,眼眶中冒出縷縷黑煙。那青紫的麵突然腐敗,化成一灘肉泥流到襟前。

“啊啊啊!”他伸出滿是屍斑的雙手向前抓:“搬回!搬回我的屍體!”

梁魚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她竄到陸玨身後開始乾嘔:“嘔......我就知道前麵都是假象。”

見陸玨沒再說話,梁魚顫抖地、疑惑地探出頭:“大人?大人?”她捅了捅陸玨的肩。

得,陸大人的頭向後一仰,又暈死過去。

“xxx,怎麼受苦的又是我!”梁魚咬牙切齒。

鬼鬼“桀桀桀”笑。他恢複了常態,搖晃著站起身,撫弄著長發道:“鬼鬼明天再來看你噢。”

“桀桀桀”,黑煙散了。

梁魚破口大罵:“xxx,x你x,腦子不好就去治啊!天天來嚇我!還有沒有天理了!嗚嗚嗚,我承認我之前不該坑蒙拐騙,但我已經知錯了啊。現在不是努力上班,當打工人了嘛。”

她好不容易調理好自己,扭頭看了一眼陸玨,又愁眉苦臉起來:“一個靠譜的都沒有。”她皺巴巴的五官一時無法展平。

陸玨醒來的時間比上次稍短些,梁魚覺得他無端多了一份這個年紀本不該有的氣質。

梁魚擺出側耳凝聽的端正態度。領導開始發話,梁魚就見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終滿腹的草稿化成了輕飄飄的一句:“算了,去睡吧。”

就這?就這?我好不容易態度端正一次,領導就說些這?

梁魚撓撓頭:“你睡得著嗎?我睡不著。”

又是嘴比腦子快。

最終,沒頭腦的的苦瓜臉梁魚被不高興的優雅陸玨推出了屋。

長夜漫漫,說著睡不著的梁魚睡得呼打呼,而說著要睡的陸玨睜眼到天明。

梁魚是被優雅的陸玨從被子裡挖起來的。

他氣不打一處來,說出了迄今為止梁魚聽過最長的兩段話:“你是豬嗎?你是豬嗎?豬都沒你能睡,那麼長時間的敲門聲你聽不見嗎?”他眼神下移,更氣了:“你居然穿著你的外衣睡!你知道這多臟嗎?這被子還能要嗎?”

“好耶!”梁魚被他拎在手上,歪東倒西,但還是堅強回應道:“那以後就由我獨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