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香差點原地升天,她來不及製止蔣碎星作沒以後在九中的美好日子,解司月就發話了:“五點半,後巷,我有點事找你談談。”
蔣碎星眉梢輕輕一揚:“啊……可是我……”
解司月打斷他:“到點要是沒見到你人,我能保證,從今天起,你的日子絕對不會比平常的好過。”
“……”
“宏珂,我們走。”
這人沒事吧?
怎麼就惹著他了?
蔣碎星感覺腦袋更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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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剩下的值日你幫我做好嗎?”萬訴陽看著手表急促道,“我有點急事。”
蔣碎星擰著濕抹布,紅撲撲的臉上盛滿笑:“行,你去吧。”
走到班門口,萬訴陽還是不放心的回頭望了眼他:“解司月那事……你要不跟老師報告一下?”
“不怕,”蔣碎星擺擺手,“我一個大老爺們怕什麼,你就彆瞎操心了。”
“那你回去路上小心點,後巷的話還是彆去了。”
“知道啦知道啦,回去吧。”
等萬訴陽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蔣碎星的笑漸漸淡了下去,鎖上門窗後脫力地支著講桌。
下一秒。
清冽好聞的花香一點一點蔓延,像春水澆灌般瘋狂生長,某種開花植物一時間盤踞這個封閉的空間。
蔣碎星粗氣大喘,脖子和耳根紅透了,白皙的肌膚瞬間被爬滿,他跌跌撞撞回到座位,手忙腳亂地掏出抽屜裡麵的抑製劑,往手臂上打了一針。
打小蔣碎星的身體就差。
還沒二次分化的時候,一換季不是發燒感冒,就是因為所住樓層alpha外溢的信息素乾擾而引發假-性-發-情。
而那段時間,母親又總是母親不在家,不止一次,他的信息素無法控製,從而引來自製力不強的alpha敲門,嚇得他躲在房間裡不敢出門。
現在二次分化完了,倒是有所好轉。
……也不知該說是幸還是不幸,蔣碎星成了個極優omega。
在alpha眼裡,他的存在無法讓人忽視。
他其實很想分化成個Beta,這樣就沒有omega那麼多事了。
讓彆人知道他是omega還好,就是不能知道他是極優omega,這樣會更安全。
腺體猝不及防就被解司月的信息素強硬攻擊,蔣碎星現在腦子都是蒙的,後頸凸起的那塊地方隱隱作痛。
他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兩隻毛茸茸的耳朵冒在發頂,耷拉在兩旁下垂。
“真是糟糕透了。”
蔣碎星現在隻希望彆化成本體,否則連家都回不了。
該死的alpha,再讓我逮著,我非扒了你的皮!
“待會去哪吃啊?”
“就上次那家吧,挺不錯的。”
這個時間還沒回家的,八成是值日生。
蔣碎星聽見動靜也沒那個力氣抬頭查看情況,雖然信息素僅是躁動在教室,但他還是稍微收斂了點。
——誰知道外麵的是不是alpha。
確實是alpha,還是三個。
隔壁A班。
“月月,你吃什麼……”
宏珂仰頭就看見解司月盯著B班的空教室發呆,道:“看什麼呢你?”
解司月收回目光:“沒什麼,你們點就好,我都可以。”
“行,就去上次那家。”
在解司月釋放信息素探底的時候,相信蔣碎星也注意到了。
兩人的匹配度可能高達百分之九十,甚至更高。
要知道,在這個ABO比例2:3:2的時期,能找到與自己匹配度達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幾乎很少很少,能有個百分之七十就謝天謝地了。
所以解司月才適可而止收手,沒有繼續在那個班糾纏下去。
不然以他們之間的高匹配和性彆之差,影響的就不隻是蔣碎星了。
解司月一出教室就聞到那股能吸引他的信息素,眼神忍不住往隔壁班瞟,結果就瞟見趴在桌上,精神萎靡的蔣碎星。
耳朵和尾巴都出來了……
怕蔣碎星隔著窗簾注意到自己,他的目光並沒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兒?”
劉邦起鼻翼翕動:“沒有哇,老大你聞到什麼了?”
宏珂也道:“確實沒有。”
解司月淡淡地嗯道:“可能是我出幻覺了。”
隻有他聞得到,看來是那高匹配在作祟。
不過……那花香是挺好聞的。
梔子?梨花?雛菊?
好像都不是。
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麼,解司月敲敲腦袋,把這些沒用的都趕出腦海。
誰讓他吃飽撐著找上解司玄的門,現在這樣活該。
蔣碎星迷迷糊糊睡著,意識朦朧中,後頸好像被一股清流包圍——算不上溫柔,但是那股氣息很輕,似是在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