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睡就睡過了半個鐘頭。
班裡已經有幾個人陸續到座,蔣碎星的信息素已經淡到幾乎不存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收拾好東西走到組長跟前。
組長是個漂亮的女omega,聞到蔣碎星身上的信息素就知道他處在特殊時期,好心道:“班長,你的耳朵和尾巴出來了。”
蔣碎星哦了聲,倏的收起,“麻煩你幫我跟老師請假,我晚自習不來了。”
女生同桌問:“班長,你就請一個晚上啊?”
蔣碎星笑笑:“假性而已,沒多大事。”
兩人點點頭。
見她們答應,蔣碎星也就離開了。
家就在離學校不遠處,以防在路上出現意外,蔣碎星先前就在廁所噴好了阻隔劑,腺體貼上了組長貼心給的信息素阻隔貼。
全副武裝。
安全到家。
“回來啦,留堂了麼回來的這麼晚?”
蔣父從廚房出來,語氣溫和。
可能是蔣碎星看著太精神了,就沒看出他有什麼異常。
父子倆眉眼十分相像,尤其是那雙秋水盈的琥珀眸,簡直如出一轍。
蔣碎星摘下眼鏡,捏了捏被壓紅的鼻骨,說:“沒有,我今天值日。”
一聽見開門聲,尹香飛速從裡屋跑出來,嗷嗚跳上沙發一把抱住蔣碎星,蹭了蹭他的脖子:“嗚嗚嗚,蔣哥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差點就報警了。”
蔣碎星拍撫她的背,嫣然一笑:“傻子,我又不是吃飽撐的,乾嘛應那家夥的約。”
“你們聊,飯菜馬上就上桌。”
蔣父還在廚房忙碌,油煙機轟轟的聲音並沒有讓他注意他們在聊什麼。
蔣碎星應聲好,隨後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唇邊:“千萬彆跟我爸提這事,不然他又該擔心了。”
尹香頷首:“放心,我嘴嚴實得很!”她話鋒一轉,“解司月有沒有拿你怎麼樣呀?”
“解司月?”
蔣碎星拿出課本和卷子刷題放在交疊的腿上,尹香就坐在旁邊,“哎呀,就是白天來班上找你的alpha,你和他不是從高一就同班,高三才分道揚鑣的嘛!”
提到這混蛋就來氣。
蔣碎星語氣加重:“我臉盲,再說,一個傻缺,我知道他乾什麼?”
“這麼一個大帥逼你都臉盲,也真是服了……”
尹香巴眨著眼睛視線下移,一隻絨球被蔣碎星壓在屁股底下,毛全炸起來了,她憋著笑,不道德的攥住一邊兔球,笑出鵝叫:“啊~蔣哥你這樣好可愛啊,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
在她手指碰觸球的那一刻,蔣碎星噗的跳起來,書掉地上了也不管,慌忙移到沙發離她最遠的邊上,“彆碰!男女授受不親!”
尹香不顧形象地狂笑:“你害羞的樣子更可愛了,我真的好想好想抱一抱你小兔子的本體啊。”
“你再這樣,以後咱就彆說話了!”
尹香捂著笑疼的肚子說:“我閉嘴我閉嘴……我去廚房幫忙,你慢慢寫作業哈。”
蔣碎星幽怨的瞪她。
尹香慢慢往廚房走,和蔣父分享這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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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餐後,尹香上晚自習去了。
剛刷完碗,蔣父就提著禮盒從房間出來,他說:“星河你好了嗎?好了咱就該出門了。”
星河是蔣碎星的小名。
蔣碎星擦乾手出來,還沒把校服換下:“去哪?”
蔣父興高采烈地拉著他就往玄關走,說道:“我的一個大學同學,今天呀搬到這裡來了,約我去她家坐坐。”
蔣碎星現在很是疲憊,但看他父親高興的樣子,早早回房睡覺的念頭也就打消了。
“慶哥來啦!”
白琴開門就笑著說,“好久不見,你還是和當年一樣帥氣——”
“人老了,哪來的帥氣。”蔣父莞爾一笑,遞上禮盒:“你來的太突然了,我都沒怎麼準備……這個就當見麵禮吧。”
見白琴要拒絕,他故意皺起眉頭:“你要是拒絕,我可就要跟你講大道理了啊。”
白琴拗不過,隻好收下,看見身後的蔣碎星疑惑的說:“這個小帥哥長得好水靈啊,你是……”
“我兒子,就前不久跟你提過的星河。”
蔣碎星彎眉笑眼上前打招呼:“阿姨好,我是蔣碎星。”
聽到名字,白琴想起來了,“小星河?都長這麼高這麼帥啦!我還記得最後一次見你,你還是個連我腰都夠不著的小朋友呢,果然是我老了。”
蔣碎星:“阿姨現在也很漂亮。”
“你這孩子,嘴這麼甜一定很找人喜吧?來來來,進屋坐。”
招不招人喜蔣碎星不知道,反正肯定是招了某傻缺alpha的厭。
被白琴迎進屋後,蔣父和她聊著之前的舊事,蔣碎星則安靜的塞著白阿姨遞過的青提吃,隻有在被兩位家長提問的時候才會說兩句,基本上充當旁觀者。
屋裡寬敞明亮。
“差點忘了,”白琴看向蔣碎星說,“你月哥哥啊,高中在臨絳九中念書,現在高三了,星河有沒有遇見過他呀?”
蔣碎星腮幫子鼓鼓的:“月……哥哥?”
蔣父盛笑道:“你阿姨的兒子,司月。”
“哈哈,沒見過。”名字有點耳熟,但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