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碎星嗯了好一會,認真回答:“沒見過,真的沒見過。”
白琴略感可惜:“看來你們不在一棟樓啊……”
茶幾桌的手機來電響起,她拿過一看,致歉的點點頭,接聽:“小玄?”
“啊?月月在家?”
白琴朝過廊最裡間的房看:“好,我知道了。”
蔣父輕聲慰問:“怎麼了?”
“月月在家,這臭小子請假回來也不知道跟我說一聲。”白琴放下手機走到一間房門口,“我叫他出來。”
蔣碎星感覺肚子有點不舒服,“爸,我去下廁所。”
“哎,好。”
解司月癱在床上,兩眼盯著天花板發呆。
也不知道那隻小O怎麼樣了……
雖然釋放了點安撫信息素,但不知有沒有作用。
“花香信息素,那會是什麼花?”
解司月覺得自己快瘋了,為了猜一個不認識的小O的信息素,竟然翹了一堂考試,把自己關在房間足足一個小時。
真是瘋到無可救藥。
來電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坐在床頭舉起手機,嘴裡還叼了根煙,含糊不清地說:“考完了?”
“我提前交卷才有時間給你打電話好嗎?”
解司月抓了把本就亂糟糟的頭發:“有事就說。”
宏珂那邊雜音很多,像是有什麼人在吵架,他朝哪邊吼了一聲,隨後說:“MD,那狗嘚太狂了,被咱兄弟按在地上摩擦了十多分鐘,還能嗶嗶,氣死我了!”
解司月不明意味地清哼:“誰?”
宏珂哎唷道:“瞧我這記性,忘了告訴你了,欺負小玄的是1班那個何蔣,不是那個B班的四眼班長。”
解司月沉默了好一會。
可不是認錯了人,一個omega能單挑他弟四五個人也是有鬼了。
他問:“他叫什麼?”
“——說幾遍了,給爺閉嘴!”
宏珂氣急敗壞對著那人罵臟,隨後才緩平心態對解司月說,“他叫何蔣啊……我天,他的膽子真的忒大,敢對小玄動鹹豬手,哎,他知不知道他有個哥哥叫解司月嗎……”
“另外一個。”解司月冷冷地打斷他,“我說的是B班那個。”
宏珂消息特被靈通,聽見這句咦道:“你不知道?蔣碎星跟我們同班了兩年,做了兩年的班長,這你不知道?”
解司月:“那時沒多注意。”
宏珂想了想又點頭道:“嗯,也對,那時候的小透明,除了是班上唯一一個Beta這個性彆以外,沒什麼值得注意的了,你不知道正常。”
他補充道,“聽說開學分班他去B班以後,存在感倒是比在我們這高了不少,還分化成了omega,那可是稀少物種哎……月月今天試探他的時候有沒有心動?”
聽他一次性叭啦這麼多話,解司月頭都大了,讓他滾後便掛了電話。
心動個錘子。
信息素動搖哪能算心動,在他看來就不算。
解司月打算衝個澡冷靜冷靜,噠噠噠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緊接著是敲門的女聲:“月月,你在裡麵嗎?”
解司月在衣櫃隨便拿了件睡衣扔在床頭前去開門,說:“在,有什麼事?”
“你這孩子,回來也不知道和媽媽說一聲。”
解司月開門,屋內的暖光透出去幾縷,“我又不是小孩什麼事都要和你彙報。”
白琴不悅地蹩眉:“態度給我好點。”
“關我什麼事。”
白琴拉下臉,與剛才滿麵春風的白阿姨判若兩人:“你再說一遍?”
解司月咳了聲,關上房門,“我什麼都沒說。”
白琴滿意的點頭:“去把你這一身煙味給洗了,讓客人聞到像什麼樣子。”
“哦,知道了。”
“司月呢?”蔣父見隻有白琴一個人過來,便道:“他睡下了?”
白琴坐在他旁邊:“睡個屁,估計在裡麵打遊戲打到現在,待會就過來……星河去哪了?”
蔣父朝廁所抬了抬下巴:“那裡麵呢。”
因為角度關係,白琴還以為他指的是露天陽台,沒再多想。
廁所。
蔣碎星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出神,隨後摘下後頸的信息素阻隔貼,用紙巾折了又折厚厚的包裹好才扔進垃圾桶。
這次的特殊時期僅是有點累,但他能感覺到比之前的都要好受些。
“司月……感覺在哪裡聽過?”蔣碎星喃喃自語,“難道我們真的見過,隻是忘了?”
他抽了幾張紙仔細擦乾淨手,開門準備出去。
於是和剛要進來的解司月打了個照麵。
你看我我看你,好不尷尬。
蔣碎星:“……”
解司月:“……”
還真是冤家路窄,哪哪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