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下的瑞英多了一層朦朧美,所有教學樓在夕陽的照射下變成了一幅明暗有致的畫卷。不遠處的高爾夫球場空曠靜謐,但仍有一抹紅色在風中招搖地晃動著,似在歌唱,似在舞蹈,又似在自娛自樂。
學生會的辦公室裡,歐竹鬆坐在沙發上看著司空宇快速地翻閱著文件,無聊透頂。他確實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出現在這裡的必要,可司空宇似乎絲毫覺察不到他已經明顯外泄的情緒,仍自顧自地工作著。
“啦啦啦……”
精神萎靡的歐竹鬆聽到歌聲猛地一震,隨即看向埋著頭的司空宇,小心翼翼地問道:“學長,你……在哼歌?”
司空宇抬頭看了歐竹鬆一眼,並沒回答,而是繼續埋頭工作。
“啊哈哈,工作的時候哼哼歌放鬆一下也是好的,”無聊的歐竹鬆同學終於找到了話題,立馬打開了話匣子,“告訴你,你可彆跟彆人說哦,我那師傅單磊可喜歡唱歌了,不過他唱歌可不是一般的難聽,5歲以下的小孩兒聽了準哭,打個比方吧,他那嗓子就跟電視機飄雪花時似的,他還老覺得自己唱得好聽,有一次,我和他去遊泳的時候遇上了一個惡鬼,那情況可真是危急,因為他身上除了一條泳褲外什麼也沒有,在水裡行動也不方便,所以很快就被那惡鬼整得半死不活,這時候我就說‘師傅你快唱歌’,他雖然莫名其妙,但也開口唱了,你猜怎麼著?那……”
“那鬼被秒殺了。”
“什麼啊,你怎麼都知道了。”
“你叫我猜的。”
“哼。”歐竹鬆偷偷地朝埋著頭的司空宇吐了下舌頭,又接著道:“還是學長厲害。對了,學長你剛才哼的什麼歌啊?”
“我沒有哼歌。”
“說謊,我明明都聽到了。”
“那不是我。”司空宇抬起頭來看向歐竹鬆,適時那歌聲再度響起,這回歐竹鬆清晰地感應到了那的確不是司空。
“學,學長,你聽到了吧……”
“很正常,你要是害怕的話就過來坐。”
歐竹鬆看了看司空宇身旁的椅子,他老早就想坐過去看司空宇到底是怎麼工作的了,這時候自然是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咦,下個星期惠麗女高的要過來辦晚會?”偷瞥文件的歐竹鬆問到。
“嗯,這是之前木月欣和惠利女高的校長定好的,旨在減少兩校不正當的男男和女女的關係。”
“有意思,不過瑞英隻要有張旬在,恐怕就不可能正常吧。”
“在瑞英,張旬這樣的人有很多。”
“哦。”
“我也是。”
“……”
“……”
“那傳聞……”
“假的,我隻做TOP。”
歐竹鬆感慨地看了看司空宇那完美的側臉,心想這麼漂亮的人怎麼能是攻呢?
“那那個晚會你會參加嗎?”
“當然會,彆忘了我是學生會的副會長。”
“這樣啊,我也想去,到時候認幾個漂亮姐姐,嘿嘿。”
“彆妄想了,你是我的。”
“……”歐竹鬆愣愣地看著司空宇,說,“學長,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雖然我師傅不正常,可是我……我初中還交過女朋友呢,啊對了,那天你是不是看到白閱崎親我了,他是神經病,你不要管他啦。”
“說到那件事……”司空宇放下筆,陰森森地看向歐竹鬆,“我還沒找你算賬。”
歐竹鬆徹底被司空宇散發出來的氣場煞到,所以當司空宇的手伸過來攬住他的腰時,他還呆呆的看著司空宇那完美的臉。不過那臉怎麼越來越大了?
等歐竹鬆反應過來時,他的嘴唇已被司空宇所霸占。
歹勢!歐竹鬆連忙推開司空宇,“我,我去上廁所!”
司空宇剛想開口留人,歐竹鬆已打開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