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觀察彈夾,這是柏萊塔的子彈,這種木倉不像是之前的毛瑟木倉那麼好得到,必須要通過國外的渠道才能入手,這說明兩個人背後的背景並不簡單。
“喂!那邊的!”
刑警的呼喊打斷了降穀的思索。
他高舉雙手向迅速趕來的刑警展示自己的無害,並喊到:“我們是受害人!這裡有人需要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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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現在成病號了?”
鬆田一臉不耐,看向趴在教室裡的辰川,他的白腦袋上包著一塊紗布,看著怪可憐的。
辰川側頭,趴著把頭調轉朝著鬆田。
他注視著鬆田,沒有回應,像個沒有生氣的人偶。
鬆田已經習慣了辰川這樣,他仍在抱怨:“你怎麼買個東西的功夫,就能被劫匪劫持。”還被打成這樣。
辰川和降穀前幾天因被劫匪劫持,辰川頭部受傷。隻是皮肉傷,他包紮了下便返回學校,但是辰川這家夥,居然憑此翹了體育祭的演習,並且準備順便把正式的體育祭也敲掉!
“唉,不能參加體育祭,我也很惋惜的。”
辰川趴在桌子上,做作地歎了口氣,然後衝鬆田咧嘴一笑。
他無心正式回答鬆田的問題,腦子裡全是昨天發生的事情。
【昨天我昏迷後發生了什麼?我看降穀神色不對。】
【嗯,確實有事。】係統說。【有兩個黑衣人在路中狙擊了劫匪,並且追到車旁對餘下的人射擊,幸好降穀帶你藏了起來。】
【兩個黑衣人?什麼樣的?】
【一個身材健壯,個子很高,戴一個黑墨鏡。另一個銀色長發,好像是綠眼睛。】
【銀色長發……係統,你下次見到能認出他們嗎?】
【應該可以。】
辰川默默把兩人的標誌記在了心裡。
除此之外,還有他昨天能力的變化,辰川把視線投向教室裡的電子熒幕。
他在第四排,距離講台上的電子熒幕應該有兩米多的距離,這和自己在麵包車上而之前麵包車後備箱距車頭駕駛室的距離一樣。
按照之前的測量,自己能力的施展範圍最多不超過1米。
他投到電子屏幕的視線依然如石沉大海,毫無反應。
剛才車上那一瞬間的突破好像隻是幻覺。
思索完畢,辰川發現他剛才的一番言論居然沒有引起預想到的鬆田的反應,辰川抬頭,發現鬆田已經趴在窗戶邊了。
“哎!——”鬆田衝樓下呼喊道。
他的半個身子幾乎都要探出窗戶了。
看著看著,鬆田好像受了什麼奇恥大辱一樣,狠狠跺了一下腳。
“該死的貓!”
辰川從旁邊擠出了個頭。
原來體育祭的旗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一隻臟兮兮貓從中踩過,一串貓爪印十分清晰。
鬆田怒吼:“喂!”
鬆田拉著辰川飛奔下樓。
“咱班體育祭的旗子怎麼在地上?”
“我掛起來想要展示下來著!結果被風吹跑了!”鬆田急匆匆地答道,“可惡的貓!那可是剛製好的旗子!我一定要捉住它!”
二人下樓,貓被鬆田“啪”得推開的玻璃門嚇到,急忙向旁邊的草叢跑去。
“辰川!”鬆田喊到,“你去前麵包抄它!我在後麵追擊!”
還“追擊”……
辰川露出死魚眼,乖乖向貓的前方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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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貓是一隻很靈活的貓,兩個人追了很久,甚至跑到了一個岔路,一邊是教學樓,一邊是食堂。
鬆田說“分頭追!”
“是……”
是個頭哇,阿平我的時間要睡覺要吃飯要發呆很寶貴的。
他陽奉陰違,見鬆田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了,扭頭向機房走去。
辰川一個人的時候喜歡呆在機房,一方麵是可以測試一下自己能力的確切範圍,另一方麵……機房中的電腦給他一種安全感。
其實也不能說是安全感,更像是一種……舒適感?辰川平自覺自己不是缺乏安全感的人。
他推開機房門,卻發現降穀正坐在其中的一個電腦前,聚精會神地操作著眼前的鼠標。
“辰川君?”
降穀聽到開門的聲響,抬頭發現居然是辰川,訝異道。
怎麼又是降穀……
辰川槽多無口,前幾天搶劫的事發生後,兩人便再沒有過多的交集。
他頷首,應了降穀的招呼。他示意性地打開電腦,做出準備查資料的樣子。
畢竟他不能告訴降穀自己來機房是想要睡個下午覺的,這樣太奇怪了。
“我在準備這次體育祭的網絡競賽。”降穀麵對屏幕,敲著鍵盤說道。
警視廳警察學校的體育祭是為了衡量、比較學生綜合素質而舉辦的,而電腦技術——這項素質的重要性也在不斷提升,自然在體育祭的各項比賽中也有一襲之地。
降穀補充道,他從自己的電腦屏幕前探出頭來,看向辰川:“這次體育祭,聽說東京警視廳也會調人過來觀看,從中抽選優秀的人才來提前培養。”
“你呢?辰川同學,你也是過來準備比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