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無名的惱意在辰川心中滋長著。
這個降穀,打聽這個,打聽那個的……他以為他是少年漫的主角嗎?
非得開導開導周邊人的人生,用自己的“良言”來啟迪夥伴的成長之類的。
辰川乾脆利落地回道:“不是。”
“欸?可是體育祭可能直接吸引來未來的上司啊?”
很多人最近都在著力準備呢,畢竟事關自己的前途。
“我不參加體育祭,現在是,以後也是。”
辰川對上了降穀的眼神,真刺眼,他彆開眼睛。
“降穀同學的話,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的事情比較好哦。”
辰川回道,他沒有再看向降穀。
他站起身,麵前的電腦屏幕自動黑了屏。
辰川用腳拖著凳子進桌子下麵擺好,將整個桌麵收拾好,然後施施然離開了。
降穀摸了摸鼻子。
他清晰地聽到了辰川話語中的回絕之意。
口角紛爭嘛,小事。
他也沒什麼大的反應,繼續盯著電腦屏幕來刷題。
降穀“噠噠噠”地打起了字,動作機械而僵硬。
自己打聽消息這一點很討人厭嗎?
也許有點……
可辰川就這麼一走了之,也太無禮了吧。
還不如鬆田呢,打一架還痛快些。
降穀加大了打字力度,鍵盤都要被他敲壞了。
他也有自己的準則。當乞丐還養貓,何必呢?
所以他的熱心腸也有限,當他遇到這種人這種拒絕之後,便不會再管了。
自己瞎操什麼心呢,還是體育祭要緊。
他這才回過神來,看向自己的電子答題卡。
他把題乾抄了整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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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川回到寢室時,鬆田正在和景光解釋班旗的事。
“沒辦法,我剛把班旗掛上去沒一會兒,它就被風吹跑了,還被一隻腳上有屎的貓踩過……”
鬆田還向景光展示了下自己被貓抓傷的手指。
景光乾笑兩聲,想說不用講了,早在幾小時前辰川已經短信告訴我了。
他想起幾小時前意外收到了內容為:“鬆田因一己私欲致班旗損傷,阿平有心阻止,無力回天。”的短信。
信後附上一張鬆田下樓撿起被貓踩過的班旗,然後怒瞪貓的照片。短信來自平時不和他聯絡的辰川。
景光語言又止,想起宿舍的衛生是剛剛打掃完的,最終選擇向鬆田隱瞞。
宿舍門“吱”得被推開,降穀也回到了宿舍。
他神情自然,降穀還衝宿舍內的各位打了打招呼。
一旁的鬆田瞥了辰川一眼,他止住了進一步向景光解釋的欲望,訝異地挑了挑眉。
辰川在生氣?
他知道辰川的性格,這家夥整一個外熱內冷的典範,對他和萩原以外的人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一個月了,連舍友的名字都記不全,這還是在其中一半都是熟人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