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陣平醬?你怎麼看?”萩原問鬆田,他發現鬆田從剛剛吃完壽喜鍋後一直沉著一張臉,好像有什麼心事。
“還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嗎?”鬆田若有所思地問道。
他本來沒有多關注此事,問辰川時也被他打馬虎眼敷衍過去了。可現在聽降穀這麼一描述,發現此事的確有不少疑點。
“確實還有一點比較奇怪……”鬆田扭過頭來,降穀對上了他的眼睛,回道:“那個黑衣人下車後的第一件事也不是立馬找人,而是把手機扔在了地上,連開兩槍。”
“什麼??!!”鬆田迅速扭頭。
他連走幾步,雙手緊緊扣住了降穀的手臂,問:“衝手機開槍?”
怎麼反應和辰川一樣……衝手機開槍,這個舉動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降穀無暇思索,他對上了鬆田的黑眸,重複道:“那個銀發的黑衣人把自己和對方的手機扔在來地上,並衝著手機連開兩槍。”
“衝手機開槍……”鬆田鬆開手,抓了抓頭發,煩躁地來回走了幾步。
“不行,辰川那家夥肯定去查這件事了……”
“得趕快去找辰川!”鬆田正色,對眾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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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酸嗎?萩原君?要不讓我來?”
“還好還好。”
“救護車問我們具體位置……他們到路口了。”
“我記得是……”
辰川被身旁的聲音吵醒。
原來自己之前不知不覺中睡過去了。
小憩片刻,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力逐漸地回複了。
“醒了?”萩原問他。
萩原神色平靜,喜怒不辨。
辰川點了點頭。
萩原繼續問:“你身體有哪裡不舒服?救護車馬上就到了。”
主要是頭痛,現在已經好了不少,其它倒是小事。
辰川回道:“沒有。”
他頓了頓,主要是為了喘口氣,繼續說:“沒有很疼的地方。”
萩原:“……”
辰川看著眼前容貌俊秀的長發青年。
因為是幼馴染的緣故,辰川能從萩原貌似平靜的神情中察覺出不爽來。
他轉過頭,避開了萩原的視線。裝作看向工廠門口的樣子。
“辰川。”萩原見此喊道。
辰川扭過頭來。
萩原皺眉:“你……”
你有困難,怎麼不和我們說一聲呢?
他指責的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萩原歎了口氣,道:“怎麼不疼,明明哪兒哪兒都很疼吧……”
辰川順著萩原的視線低頭,他抬起手掌,手指微微蜷曲。他才注意到有粗細不一的長木刺紮進了指縫中,整個手掌已經血肉模糊了。
他用舌尖舔了/舔上顎。
很疼嗎?
……
辰川緩了一陣,捧讀道:“啊,疼,阿平要疼暈過去了……研二你頭上有光環欸,是天使嗎?”
“天使來了嗎?”
他悲痛道:“為什麼啊,為什麼是研二你啊,我要美女姐姐,要芳汀、安妮海瑟薇……”
“研二,沒想到你會是先升入天堂的那一個……”
“鬆田這家夥肯定會進地獄吧……”
萩原:……
萩原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笑道:“這裡就是地獄。”
“叮咚——叮咚——”
救護車的鈴聲傳來。
“救護車來了,救護車來了。”一旁的景光提醒道。
真是救星啊,救護車。
景光剛剛被迫聽完了全程。
聽到了提醒,辰川也自覺住了嘴,他被急救中心的人扶起,並被輕柔地放在了擔架上。
“一個人陪同就可以了。”身側的急救人員對眾人說道。
“我來吧。”
辰川被抬到車上,又在車輛的顛簸之中昏昏欲睡。
初春的晚上有些涼,有冷風從救護車的門縫中露出。
他躺在擔架上,不自覺地蜷起了身子。
有人將帶有餘溫的外套蓋在了他身上。
很暖和。
辰川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