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 僅是一個定位,赫然就在剛剛路過……(1 / 2)

鬆田不準備再等辰川回應了。

“砰”得一聲,他摔門離開。

鬆田背靠門上,一瞬間,周邊都安靜了下來,他隻能聽見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心臟亂跳,仿佛要從他的嗓子眼裡跳出。

鬆田深吸一口氣,平複自己的心率,他這才抬頭。

他對上了降穀訝異的眼神。

“你怎麼在這兒?”

降穀零心中直呼要命。

他迎著鬆田的淩厲的眼神,說道:“班長讓我趕緊喊你們兩個回去。博物館好像現在不展覽了。咱們班都在一樓集合,倒是後一起回去。”

他撓了撓頭,補充:“我也是剛過來,什麼也沒有聽見。”

此地無銀三百兩。

此言一出,降穀零就後悔了。

鬆田非常無語地撇了降穀一眼。但他的怒火已經在剛才完全地發泄儘了,因而沒有對這個蹩腳的接口再發表什麼看法。

“他在後麵。”

鬆田邁開步伐,他直視前方說道。

他先行離去了。

“嗯。”

降穀零推開門,這才看向了房間中的辰川平。

他沒有動,仍站在房間中央。

辰川稍微有些卷曲的白色頭發垂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要比降穀稍微低一些,因此從降穀這個視角看,辰川的腦袋像一個毛茸茸的、失落的白色毛球。

有些可憐。

降穀零道:“辰川,老師讓我們趕快去1樓大廳集合,就現在。”

他見此心猶不忍,補充道:“你怎麼樣?”

“現在嗎?”辰川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抬起頭,神色如常。

“對。”

“走吧。”

他乾淨利落地合上門,對降穀道。

幾人先後來到了大廳。

大廳內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了,他們大部分都是遊客,人群熙熙攘攘地攏在了一起,不時有抱怨聲從中傳來。

“安靜!安靜!”

一樓大廳有座偉人雕塑,雕塑下啊是較高的台階,台階上站著一個一個身材魁梧,身著警服的男子,他說:“大家,博物館因為防火安全設施過了保修期沒有上報,亟待維修的原因。需要先進行一下人群的疏散,保證維修的正常運行。不用擔心,這裡博物館會另安排賠禮給大家的。”

議論聲這才少了些。

他話音落下,他兩側便走出幾名警察,忙著去疏散人群。

“不要擁擠,大家一個個離開!”

鬼塚和台上的警察點了點頭,他讓眼前一夜的學生們,又數了數自己班級的人數。

點了點人數,發現剛剛好夠了。

鬼塚點點頭,道:“你們分配一個任務,一共24個人,6人一組,最好是以宿舍為單位以宿舍為單位,分層通知各層的成員,不要遺漏,儘快遣散各層的群眾!”

“是!”

這麼緊急,肯定不是什麼“消防設施故障”……

伊達航一行人聞言,麵麵相覷。

事不宜遲,必須現在就出發。

幾個人被分配到的樓層是1樓。

一行人正準備出發,降穀的肩側卻突然被人拍了拍。

他驚訝的扭頭麵,前站的是一個神情剛毅,五官方正,約莫有60多的中年警官,正是剛才在講台上講話的那位。

是誰?

降穀零疑惑了一陣兒,他對上的那個人含笑的、棕色眼眸。

“阪本伯伯!”他驚喜道。

阪本時生,東京搜查一課警部,年輕時曾和降穀零的父親,降穀正晃有著不淺的交情。經常來降穀家中做客,降穀零小時候沒少被他抱著用胡須紮臉。

降穀身子挺拔地站定,並衝他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阪田時生已經很久沒見降穀零了,沒想到已經這麼大了。

他再次仔細端詳了一下降穀零,心想,越來越像他爸爸了。

阪田時生注意到了降穀正身著警服,他連道:“好小子,進入警校了啊,你在哪個地方學習?”

降穀零指了指自己胸側的校徽,朗聲道:“警視廳警察學校。”

“謔,”阪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再次打量了一下降穀,道:“很厲害嘛。”

警視廳警察學校是和日本中央警察大學並列的著名警校,位於東京都品川區,有120多年的曆史中,培養了大量的優秀警察人才。是整個日本警界都赫赫有名的學校。

他用力拍了拍降穀的肩膀,道:“前途不可限量啊。”

“閒話咱倆也不用多講,我其實有事情想找你們幫幫忙。”

“您請講。”

“嗯……”阪本的視線撇向了二樓的房間。

博物館的大廳是中空的,從一樓可以望向二樓和三樓。在這裡從一樓大廳往上看,可以一直看到二樓、三樓、四樓的欄杆和二樓的幾間房間。

“這個博物館已經失蹤了五個人了,截止今天。”

他把案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降穀。

原來早在一星期前,就有人報警說自己的兒子在博物館遊覽時丟失了。

博物館人流量極大,一時半會兒還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們警部當時隻把這個當做普通的失蹤案處理。

不過接下來的幾日,卻接二連三地有人報警說自己的親人或愛人在博物館失蹤。

這才引起他們的注意。今天清晨又有人報案,阪田果斷決定封鎖這個博物館。

事不宜遲,這個博物館肯定有蹊蹺。

談話過程中,其餘幾人也湊了上來,仔細地聽完了阪田的回顧。

“我想拜托你們,在疏散人群的過程中,順便注意一下這個博物館有什麼蹊蹺之處,會不會暗道或者密室?”

阪田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補充說:“現在搜查高其他人員還沒有到,警力稍微有點不足,如果能拜托你們幫忙查找的話,那實在好不過了。”

“當然,萬事以自己的安危為重,遇到蹊蹺的地方先不要忙著下去,一定要先通知我們。”說著,阪田遞上來幾張白紙,“這個是失蹤人員的信息,如果能找到失蹤人員是更是再好不過了。”

阪本警部對自己的戰友兼夥伴——降穀正晃有著不淺的交情,故而對他的兒子——降穀零也是青睞有加、十分信任。他從一側的公文抱中抽出幾張單子,交到了降穀的手中。

降穀自己拿了一張,把剩餘幾張傳給伊達他們查看。

辰川也分到了一張,自己的單子上麵寫著:

“名稱:文雄苗代

性彆:男

生日:3/6/1978

職業:東大考古博士在讀

地址:愛知縣西尾市阪茂一時町414-1100

失蹤時期:4.19—今。”

旁邊附的一張照片上,是他依靠著一塊岩石的照片,他是一個身材瘦小的瘦削的中年男子,身著棕灰色的馬褂,灰色的運動褲。頭發剪得短短的,戴了一副黑框眼鏡,靦腆地朝鏡頭一笑。

其他幾人得到的單子湊在一起,原來距今已經失蹤了的三人,三人分彆是一個女孩、一個老嫗、一個中年男子。

性彆不同,年齡也不同沒有絲毫共同之處。

“我們會儘力幫您找找看的。”降穀零拿著單子,說道。

辰川卻看著自己的單子皺起了眉頭,他總覺得這個文雄苗代的樣子自己好像在那裡見過。

究竟在哪裡見過……

他想不起來了,搖了搖頭,止住了思緒。

一旁的萩原道:“讓我看看你的。”

幾人交換了上的單子。

幾人把照片上單子上的照片記牢後,開始向一樓進發。

一樓空蕩蕩的,隻有燈還開著,白色的燈光打在不同的文物上。幾個人的腳步聲在大廳裡回蕩著。

因為一層的史前展區是最先被通知到的,因此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

“有人嗎——”

幾人邊吆喝邊往深處走去。

人似乎真的都走完了,最後一個沒有查看的房間是一個工具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