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驚一場 也許順著係統的選擇走,並不……(2 / 2)

他借此躲在了大廳的柱子後,遠遠看見了個人影,黑暗中,他看到那人穿著一身保潔員的工作服,藍色的製服在朦朧的光線下顯得有些暗淡。保潔員老頭走得並不匆忙,他有條不紊地前行,似乎熟悉這片黑暗中的迷宮。

走了一段距離後,他們來到一間門前。門上貼著標牌,寫著\"會議室\"三個字。保潔員老頭停下腳步,東張西望地打量了一下周圍,確認沒人後,他輕輕推開了門。

見老人進了這個房間,辰川平跟著來到會議室門口,他本想直接跟上去,卻在擰動門把手的前一刻遲疑了。

鬆田的話語縈繞在他的耳畔,他頓了頓掏出手機,劃過鬆田的手機號,給降穀發了條定位短信。

這才進入房間……

辰川繼續掰著自己的指關節,其實他不是很擅長探究自己的內心。嫌犯是一個老頭,自己可以應付的,為什麼還要多發一條短信呢?

整個會議室燈光是暖暖的橘黃色。

遠處諸伏景光在和鬆田、萩原聊天,班長剛剛已經走了,說是去和教官彙報一下這件事。

近處的降穀正在蹲在地上仔細的查看剛才搏鬥時被打斷的椅子、桌子,希望能從現場中發現什麼訊息。

這不由讓他想起自己被那個瘋子襲擊的那一幕,自己仰躺在工廠,準備坐以待斃時襲來的手機,自己睡著時蓋著的外套,在暖黃色的燈光下,一種靜謐的溫柔纏繞住了他,有什麼東西在他的心中緩緩地崩塌了。

也許順著係統的選擇走,並不會那麼糟糕,可……

辰川平駐足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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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教官彙報過後,幾人零零散散地走在了回警校的路上,辰川綴在隊伍最後。

景光問:“鬼塚教官怎麼說?”

伊達航道:“他先走了,讓我們六個步行回去,教官好像有些生氣,回去得挨訓了……”

萩原道:“嗨嗨。”

萩原轉而提議:“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要不然順便去吃點彆的吧?教官以後再說啦!”

辰川聽到了,在後麵嚷嚷著:“甜品!甜品!”

降穀扯了扯嘴角:“燒烤吧……”

萩原舉手:“燒烤兩票。”

“三票。”

“四……”

“喂,不要無視我啊!”

“鬼這個點吃甜品啊!”鬆田怒了,扭頭吼道。

確實,現在已經九點左右了,夜幕早已籠罩了下來。

幾個人走在馬路旁,暖黃色的路燈一個個地交替地打在幾人的身上,在幾人側麵投下六個長長的影子。

辰川在路上輕輕地跳著前進,他跳到了隊伍中央,頓住了,轉而望了望影子,又歪頭看了看身邊的鬆田。

應該是不生氣了吧。

鬆田比辰川稍微高一點,在整個暖光的照射下,鬆田本來就有些自然卷的頭發,在燈光下纖毫畢現,更加蓬鬆了。

在燈光下湊近看,辰川這才注意到鬆田的衣服後有著一大塊被打濕的印記。

是汗打濕的嗎?

辰川愣住了。

他猛吸一口氣。

“我對不起你。”,辰川大吼一聲。

幾人皆是回頭,辰川趁著鬆田發呆的空當,一個猛衝,從側邊用兩臂環住了鬆田,雙手雙腳樹懶似的掛在了鬆田身上。

辰川抱得十分用力,鬆田的衣服有些微微潮濕,衣服下是他緊實的肌肉,頭發倒是蓬鬆清爽的,有一股香波的味道。

鬆田一愣,接著一股燥意從心中直接表達到臉上。

“你要死啊!”他一把扯開辰川,並吼道。

“發什麼瘋。”,鬆田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兩個人從上國中起,就很少有過這麼親密的接觸。

他臉上顯出一片紅暈,因為剛才的溫熱的觸感揮之不去,他正對著辰川,神情是有些嚴肅的,但頭上的包在燈光上泛著滑溜溜的光芒,使他顯出幾分滑稽來。

辰川毫不在意的拍拍身子,站起身,這才注意到鬆田頭上的包。

“咦,你的頭怎麼了?”辰川抬手碰了碰鬆田頭上的包。

像長了個小犄角似的。

鬆田覺得無比肉麻,他仍沒有從剛才的感覺中脫離出來,一時有些不適應,他甩開辰川的手:“要你管!”

萩原雖說和班長走在前排,卻不忘關心這邊的動靜,隔老遠地在前麵說:“陣平找你找得太慌張,一頭磕在了台階上。”

“萩原研二!”

這樣啊。

“噗”,辰川渾身顫抖,笑出了聲,“好可憐,我都沒事。”

“有點良心好不好啊!”鬆田一拳就錘在了辰川頭上。

“疼疼疼!班長!!”辰川捂住自己的頭,向前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