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課?”
金發青年一臉驚訝。
辰川誠懇地點點頭:“我想報名的部門需要畢業考有較高的文化課成績。看在咱們同甘共苦了這麼多次,學霸你幫幫阿平吧。”
他指之前的銀行綁架案和博物館殺人案。
的確,拋開兩人尷尬的相處不看,辰川和降穀還是共同經曆了不少“風波”的。比如銀行被綁時降穀幫助他拜托追蹤,還是博物館時降穀收到他的信號後默契地找了過來。
這樣一想,降穀倒是一個可靠且不計前嫌的人呢。
“這個嘛……”
眼前的金發青年好似苦惱地摸摸下巴,接著看向辰川,道:“有條件哦。”
“什麼條件?”
“有人好像在上個月叫我不要多管閒事呢。”
辰川麵帶微笑,剛想說你不計前嫌來著。
這件事降穀一提,辰川就想起來了,這是在說一個月前在機房他讓降穀零碰壁的事。
當時他並未多想,隻是覺得這個東打聽一句西打聽一句的金毛很煩,所以理所當然地懟了幾句。
不,辰川覺得自己還算委婉的了。要他是鬆田,可能上的就是拳頭了。
他咽了口水,同時覺得事情走向有點不對,這金毛——小心眼——記得這麼清楚,明明是一個月前的事了啊!
但是金毛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的不對,繼續道:“所以呢,不能白教你,條件有三點:”
他豎起手指:“第一,既然是我教你,那在教學過程中,辰川君你不可以反駁我哦,不過可以提問,當然提問時應該對我使用敬稱,像這樣:”
金發青年麵朝辰川,把雙手放在大腿上,微微鞠躬,接著道:“降穀老師,俺才疏學淺,這塊不太明白,有問題可以提嗎?”
“結束時呢,要說:'謝謝您今天的指導,俺受益良多',這樣。”
“如何?”
金發青年笑著問辰川。
總感覺降穀覺醒了什麼奇怪的屬性。
辰川看著對麵青年的眼神,覺得金毛好學生的形象破碎了,他接著問:“條、條件二呢?”
“條件二的話……”,降穀想起上課時,辰川雖然是他前桌,但從不參與課堂互動,上課隻能看見一個背對著他的後腦勺,道:
“每次上課被老師提問,我回答的也很流利,但坐下時總感覺缺點什麼,以後我發完言坐下時,辰川君要給我鼓掌。”
“條件三,吃飯,打飯太麻煩了。幫人打飯這件舉手之勞,對辰川君來說也很簡單吧。”
“唔……”
辰川想起臨近的期末考試,以及自己空白的課本,猶豫了。
他艱難的點點頭。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要一直持續到補習結束哦。”降穀含笑道。
隨著話音落地,辰川也肉眼可見地衰頹了下來。
可怕,完了,之後要被鬆田笑死了。
**
晚上,辰川宿舍內
鬆田和萩原一進門,就看見辰川和降穀坐在一個書桌前,淺金色腦袋和白色腦袋湊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他們的宿舍是六人間宿舍,上床下桌,左右兩排,一排三個床位。此時辰川和降穀就擠在中間的床位下。
景光的床位在門前,見兩人進來,他眨眨眼,比了一個“噤聲”的姿勢。
“所以說,被告耕井的行為應該被定性為過失致人死亡。”
“可是……”
一段長久的沉默。
“……降穀老師。”
由於是背對著他的,鬆田看不見辰川的表情,隻見辰川坐在椅子上,微微彎腰,朝降穀僵硬地鞠了一躬。
“……俺,才疏學淺,這塊不太明白,有問題可以提嗎?”
鬆田睜大眼睛,愣了一會。
他旋即扭頭,指著白色腦袋,驚喜地朝身邊的萩原比口型:“辰川?”
萩原繃起嘴角,點點頭,拿出手機來。
……
“謝謝……您今天的指導,俺受益良多。”
“不用謝。”
辰川從嘴角裡憋出這句話後,無視降穀的微笑,抱著拿到手的筆記回到自己的書桌前。
筆記字跡工整,厚厚的一遝,看來所學的人下了不少功夫。
隻是過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