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時間是三更半夜,照明亮度應該……(1 / 2)

現在是什麼情況?

時間是三更半夜,照明亮度應該是黑燈瞎火,什麼?在問有沒有目擊證人?恩……不好意思,四下無人,還真是花羞羞鳥不語,極其和諧的靜態氛圍!隻不過,那個男女主角的姿勢有些過度的曖昧啦。其實要說這種“親密”的狀態之前也不小心發生過,但這一次,似乎多了一句百試百靈的古人言,哎?哎?哎?彆裝糊塗問是哪一句,不就是這句——酒後吐真言……

“痛!痛!還以為你是軟軟的很好抱,誰知道還是那麼痛!”嗨嗨!明明是你自己義無返顧的撞上去,更是順道撲倒了一隻小羔羊,還有臉摸鼻子喊痛抱怨人家的胸口硬喔?喂喂!等,等一下啦!你在清醒的時候也好歹是坐懷不亂視美色為妖孽的誌氣青年,即使再怎麼醉也不要那麼沒原則的往人家妖孽的脖子裡鑽啦!

好!很好!似乎聽到正義一方呼喚的岑大姑娘勉強支撐起腦袋,又突然“啪”的一聲倒下去,“香,好香,好想睡喔!”雖然硬了點,但還是很舒服很好聞呢!蹭蹭蹭,反正都給抱了,也不介意讓她多蹭下吧?

想必現在最想歎氣的就是被迫壓在身下的唐老板,被這隻不肖下屬不留餘力的狠狠壓住,應該要發生人事變動了吧?

“嗬嗬……”這聲音是……他笑了?

還真要用一句岑大姑娘的什麼什麼當當,都被人欺負的當肉墊了,他還笑的出來!不愧為東街第一美男呀,果然斯文有禮的名不虛傳!

他拉出右手戳戳埋在自己脖子裡的腦袋,沒反應?再戳幾下看看。他倒是真不介意繼續在這裡被占便宜,反正上次在廚房的第一撲他還沒過癮,現在正好,小當當可是連反抗的意思也沒有呢。

照這個情況看,誰是狼誰是羊還是個未知數呢!隻不過戲碼從貪圖老板美色以酒醉之名毀其清白的不肖下屬變成了垂涎下屬姿色乘其不備以同事之愛為名霸王硬上鉤的色狼老板!

如今隻剩下若隱若現的月光能暴露他們的行蹤。

她的臉還在他胸口像小狗一樣的左蹭右蹭,隻在被另一隻手戳腦袋時裝死似的一動不動。看來她真的很貪戀這氣息呢……隻不過她是清醒的還是仍處識人不清且不知身下何人的狀態?

他知道她在裝睡,沒有戳穿,隻依舊不定時的戳戳她的腦袋。當他低下頭,下巴正好抵在她的腦袋。

他知道她是真的酩酊大醉,甚至不知道他是誰,但幸好是他……幸好撞見她喝醉的是他,幸好被她撲的滿地的是他,也幸好……她選擇貪戀的氣息是他……

“小當當,老板是不介意你繼續像小芙蓉一樣一直蹭來蹭去,但……夜深了,你知道嗎?”他可不想等她忽然清醒時又落荒而逃。

“夜深了,那又怎樣有?”腦袋還繼續埋著。

“恩……會著涼的。”頓了一下,想到理由一條。

“是有些涼……”腦袋突然一抬,整大眼睛瞪著下邊那隻,又馬上眯著眼,笑容滿麵殺出一句,“那你就委屈一點當我被子吧。”話一放完,又倒回懷裡。

好吧,他承認他也有失算的時候,怎麼沒人告訴他喝醉的小當當判若兩人呀,最大變化就是對他的熱情大大超過了想象。微微皺眉,考慮著要不要如她所願,伸出的雙手卻漸漸失去了擁抱的趨向,變成抵上她的肩膀,隨著力度的加深,她的腦袋被迫抬起與他對視。

他看到了一雙朦朧的眼睛。

她看到了一雙像是藏了很多秘密而不負重堪微微眯起的雙眼。

“岑叮當,你知道我是誰嗎?”即使再怎麼想如她所願,他也想讓她清楚的知道她要求的人是誰。

“你……奇怪咧?”她學他眯起眼睛低下頭看個仔細,“你,好象老板哎?真的好象,連眼睛鼻子都一模一樣!”

她還看的清楚是他?那怎麼沒預料中的立刻後退三尺,或是立馬從他身上跳開?不確定的再問一次:“你確定?”

她歪著腦袋想了想,晃晃腦袋,給出否定答案:“一定我眼花,老板怎麼可能會這麼好的借我抱!如果是他,早把我丟掉池子裡掀起水花朵朵。”

“老板真對你那麼凶?”他也很好奇為什麼她有這個想法。

“是哎!你知道嗎?他真的、真的好小氣,我隻不過借用他家吊床上睡了一個午覺,就天天上班盯我梢,就等我犯錯好方便炒魷魚!”還害她提心吊膽到產生一見老板臉就紅、二見老板就落跑的後遺症,這樣還不算可惡嗎?

“你……他覺得盯著你看是因為想抓你小辮子,好方便踢你出門?”總算明白這幾日她為什麼見他就跑。

“其實……其實吃虧的是我哎!”儘管喝的東西不分,但要數落起妖孽的罪狀依舊筆筆皆是,“在混蛋老板眼裡,我就是一個……廉價勞動力!不對!是下等公民,無抗議權、無發言權、無選舉權,他老大隻要勾勾小指頭就要隨時侯命!簡直堪比馬戲團聽話的猩猩!”她說的激情澎湃,仰起身子從底下那位的身上翻落下來,跟他並肩躺著看夜空。

他眯起眼睛,忍住笑意,沒有打斷她抱怨的機會。

“你都不知道,每次見他笑的牙齒白白、春光燦爛的,我就想咬他!”誰讓他笑的那麼張揚,讓她忍不住要偷看。

咬他?就像是小芙蓉那樣跳進他懷裡喵嗚喵嗚的用腦袋蹭呀蹭?若是那樣,他無比歡迎。

“但最近情況嚴重多啦!從上次我不小心把他撲倒在地後就什麼……什麼都不對勁了!”她語氣加重、語速加快。

“哦?”重點來了!重點來了!

“我好慘呀!跟唐芙蓉一樣中了老板的毒!尤其是這幾日,總是忍不住想回頭看他!最嚴重的居然見到他就突然臉紅心跳,你說……我怎麼就怕他怕到緊張的不知道心臟跳哪去了!”她開始沮喪,抱怨有逐漸升級成閨怨的趨勢。小聲吸了吸鼻子,繼續怨,“他真的很過分!店裡不放過我就算啦,偏偏夜裡也陰魂不散在我夢裡飄來飄去,害我天天變熊貓超人!看看,看看!是不很大兩坨黑眼圈。”她轉過頭,再往另一隻身邊挪幾步,好方便展示她的熊貓眼。

“恩……當當,那不是你化的煙熏裝嗎?原來是黑眼圈呀……”記不起多久沒逗她了?總結一句,一日不逗小當當,他就心癢難耐!但看在她方才前半句有“臉紅心跳”這一關鍵詞,就稍稍龍心大悅收斂收斂。至於後半句那一聲“陰魂不散”就自動換成“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好了。

“當當,你有沒想過為什麼會臉紅心跳?”這才是主要問題,來吧,來吧,今晚老板大人親自參與探討。

“怕……怕他踢我出門。”回答的很小聲,明顯自認這個答案很孬。

“除此之外呢?沒有介入其他因素?”不著急、不著急,老板大人循循善誘。

“怕他把借住閣樓的福利砍掉……”想了想,還是猶豫的吐出這幾個字。

“這個理由同上一個,不算!”堅決否定!他就不信這不肖下屬滿腦子隻有除非他是暴君才做的出的下場。

“……扣福利不算,那就隻有不包三餐啦?”這回回答的十分順暢,汗顏呀,果然是三餐飽肚才是人生大事、重中之重呀!

“……”克製!克製!進行下一波拷問,“那……小當當有沒想過,原因很可能是你喜歡上你家老板 ?”SO GOOD!很好!儘可能催眠她!蠱惑她!

“不可能啦,我應該很、很、很討厭他才對!”她皺起鼻子,下意識的否決。

“為什麼你要很、很、很討厭他才對?”連續三個“很”也太狠了吧,還好他心臟堅強,還能重複反問。

“老板有點變態哎!居然喜歡穿女裝、扮女人!”聲音忽然變大,像生氣又像不甘心,“虧我第一見他還覺得他很……舒心呢!可是就被我撞見他穿裙子還笑的媚媚的……”

啊哦!撞見他穿女裝……這又是什麼情況?慢慢的,他哼了聲,一定是那次跟幾隻鄰居喝輸了酒穿女裝被她看見。竟是因為這樣被討厭到現在,還真是有些冤呀。

“不知道為什麼,我好氣哦,老板明明長那麼好看,為什麼會有這麼……這麼奇怪的嗜好!”她忽然坐起身,垂著腦袋頓了會,悠悠轉過頭,輕聲說,“我更氣的是,雖然老板有特殊癖好,還物儘其用的壓榨勞動力,但我這幾天就是時不時想他,哎,一定是病入膏肓了吧。”

病入膏肓?這個詞他聽的也很舒心呢,舒心的想……想……

“哎?”她依舊想抱怨的唇還沒開口就直接被堵上了,而元凶就是她身邊的那一位……

他想吻她了,所以就真的吻上了,吻的小心翼翼更……不留餘力。

她被吻了!她被吻了?為酒精而迷離的雙眼依然朦朧,但體內的無數神經產生了物理反射!她岑大姑娘的絕對信條——人若犯我,睚眥必報!

風在輕輕的吹,小花在悠悠的搖,一個甜蜜蜜的吻呀……呀……呀……啊呀!

一聲“啊呀”出自看似吻的難解難分的那兩隻,隻不過它絕對是原本浪漫情節的敗筆!喔不!千萬彆問為什麼吻的好好要突然“啊呀”,那是有些暴力的嫌疑……

好!很好!不愧是他家的人形叮當,果然……凶猛無比、驍勇好戰,他隻想好好吻她,而她竟“熱情”的一張口就咬住不放。

喔!這又是什麼情況?他的唇被她咬著不放,痛卻沒皺眉,包含笑意的雙眼直望著她;意識不清的她直接反擊侵略者的到來,以暴製暴是生存本能與他僵持。

最後,他率先鬆口,問:“當當,對此次教學有什麼心得嗎?”

“糟糕!”她逐漸回神,脫口而出。

“糟糕?”他的當當呐,隻有糟糕嗎?

“我慘啦!”她皺皺眉,聳聳鼻子,一臉驚訝加慚愧。忽然嗬嗬一笑,醉眼一撐,驚訝、慚愧變成了無辜的眨眼和傻笑,悠悠吐出一句,“哈!我做夢了,老板在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