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些難以抗拒的溫暖 一起學習的計……(2 / 2)

“水澤,你……你跟木山是怎麼回事啊?”

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水澤有一刻囧了一下。他想說我兩看起來有“怎麼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乾嘛現在才來問啊。轉念又一想,對方是身為新體操馬鹿的竹中悠太的話,他能夠自己注意到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

“在幫木山補習,僅此而已。”

不知道處於什麼樣的心態,特意強調了後麵幾個字。

“哦。”

對於人際關係也不怎麼上手的悠太聽完,除了呆呆的“哦”一聲之外似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因為同時兼有覺得冒昧的意味,於是努力的整理著語言,說了一句:

“因為你們看起來很要好……”

“悠太不是也在幫航補習嗎?”

似乎不想要被放在這種“獨特”的位置上另眼相看,水澤急急的找來了參照物。

“那是不一樣的麼……”至於怎麼個不一樣法,這之間的區彆線想想卻又忽然變得不可捉摸了起來。“總之,”最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發表了總結性言論:

“我很擔心你,水澤。”

其實是知道的,自己跟木山的關係,看起來很要好。不僅如此,在這層美妙的表象之下,自己陷得有多麼的徹底,卻是隻有自己才知道的事情。

每次木山從自己家走掉之後,明明不足三疊的屋子會立刻變得空蕩蕩的。兩個人的時候明明也不是很吵鬨,可是一個人時房間的安靜,卻忽然變得無法正視了起來。

每每會在不知不覺之間注視著木山,然後視線就收不回來。其實是比任何人都要害怕的,害怕自己的這種癡戀心情再暴露在人前,尤其是讓木山察覺到。可是辛苦築起的防護,卻在這個讓自己喜歡的要命的人麵前,潰不成軍。

喜歡跟他逛書店,兩個人並肩坐在書架下麵的地上,水澤拿一本小說木山拿一本ACT雜讀直到書店打烊。回去的路上,木山拎著兩個人的書包,而自己則抱著一大包新買的書,時而興奮的交換著彼此閱讀的內容。回家的路仿佛可以延伸到天荒地老。

喜歡當自己說不會打遊戲之後,他握著自己的手教自己玩Wii,又或者在自己用NDS玩馬裡奧的時候在旁邊“向前走,向前走,跳啊,唉~”的用聲音指導,GAME OVER之後又會連連的惋惜。近在耳邊的聲音,那樣的親密。

喜歡惡作劇似的在他用書撐著下巴打瞌睡的時候,猛然抽掉書讓他的腦袋狠狠的磕在桌子上,看著他一邊揉額頭一邊抗議的瞪自己,不自覺就得意的笑起來。

喜歡看他跟TA醬分彆蹲在房間的兩個角落對視,一方是蠢蠢欲動的想要靠近,而另一方則是嚴防死守隨時準備逃竄。最後的結果一定是一人一貓在地板上鬨成一團,而自己則要像媽媽一樣去分開沒正形的爸爸跟兒子。

用“喜歡”不足以形容的心情,姑且定義為“喜歡的要命”。

想要靠近跟想要沉溺的心情,那麼的強烈。害怕靠近也害怕沉溺的心情,同樣的強烈。於是隻好自己對自己說,是木山需要這樣的自己,所以不可以逃避,不能走開。

總有一天,一切曖昧不明的心情都會過去。

在這之前,就做一個醒來時亦會微笑的甜美的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