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勾結也太明顯了!
宦官在他看過的話本裡,拿的都是反派角色,這蕭長恒不愧是大反派,反派該有的他一個也不少!
正當李潤猶豫要不要跪的時候,若有似無的聽見身前的蕭長恒淡淡的哼了一聲。
殿上正派溫黨人見此種局勢,個個吹胡子瞪眼,恨不得用眼神直接斬了蕭長恒。
可蕭長恒本人卻不以為意的行了禮:“臣,謝陛下。”
李潤:“?”
……
殿上瞬間鴉雀無聲,李潤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叩首。
“臣,請陛下命臣一起隨王爺去辰州。”
夫唱夫隨罷了。
夫君是反派,他他他他做反派的賢內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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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李潤拖著站的酸疼的雙腿,小步跟在蕭長恒身後。
李潤腦袋裡昏昏沉沉,較勁了腦汁想自己之前聽過的劇情,卻始終回憶不起來文中具體的情節。
回府的路上,李潤同蕭長恒上了一輛馬車。
蕭長恒眼睛酸澀,近幾日,甚至連一人近的物體都看不清楚了。
身子跟著車一起晃悠的李潤見蕭長恒蹙眉,問道:“王爺眼睛不舒服嗎?”
蕭長恒懶得理他。
但是兩人卻挨得很近,蕭長恒總是莫名的聞到一股淡淡的香,那個味道他在成婚那夜也曾聞到過,隻不過最近味道淡了很多。
最要緊的是,那個味道似乎能緩解他的疼痛。
思想掙紮許久,蕭長恒鬆了口氣,沉聲:“眼疼。”
李潤心中重複了蕭長恒的話:“眼疼?”
李潤似乎是想到了一點點東西。
此刻,正在急速行駛了馬兒突然一陣長嘶。
李潤瞬間茅塞頓開。
蕭長恒去辰州是治療眼睛!
危機果然能激發潛能。
可就在此時,行駛的馬車驟然停下,緊接著,噗呲一聲,一道紅痕染上簾子上。
蕭長恒不得已睜開了眼,眉心儘是不快。
蕭長恒:“有死侍。”
李潤 :“有埋伏。”
兩人一起出聲,李潤意識到蕭長恒的眼睛不方便 ,便火速抓住了他的手,“彆怕,這裡是京城,他們人肯定不多。”
蕭長恒被李潤下意識的動作弄笑了,他若知道這是誰搞來的,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蕭長恒不舒服的眯了眯眼,問信誓旦旦要保護他的人:“你會武功?”
李潤怕的要死,但是這種危急關頭正是他表現的好機會。
李潤一本正經的看著蕭長恒:“不會,但是…但是我不能丟下你。”
蕭長恒:“嗬。”
李潤:“……”
這一聲嗬相當點題。
不等兩人有所動作,馬車轟的一聲四分五裂,蕭長恒攥著李潤一節細腕,滾到了路邊的雜草中。
兩人的身子緊緊纏在一起,那股淡淡的香味遠比蕭長恒想象中的更好聞。
不知道什麼香膏。
李潤睜開了眼,地上的枯草紮的臉生疼,蕭長恒一個瞎子自然也同他一樣躺在了草裡,而在他們原來的馬車處多了無數的箭。
好險。
李潤連忙坐起身,拽起來頭扣在自己脖子裡的蕭長恒,擔心問:“王爺,你還能動嗎?”
不知為何,剛剛兩人滾的時候,李潤總感覺蕭長恒有意無意的往自己脖子裡蹭。
可是當他扶著蕭長恒時才發現,蕭長恒緊緊閉著眼,濃睫下雙眼似乎還溢出了血痕。
李潤驚呆了!
不會真瞎了吧?
等蕭長恒起身後,李潤才發現,自己好像瘸了。
瘸了??
右邊的腿膝蓋疼的要死,使不上勁兒。
周遭十幾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人手持長劍,將他們兩人死死圍住。
李潤拽著蕭長恒的衣角站起了身。
他們一個瘸子一個瞎子。
很好,這是一個很好的表現機會,隻要他能活下來。
李潤一點都不擔心蕭長恒會不會死。
他隻擔心蕭長恒一會兒會不會救他。
李潤掙紮著挺起胸脯將蕭長恒護著,含情脈脈看著蕭長恒:“王爺,你藏在我身後,一會兒他們動手的時候後他往身後跑,後麵那個死侍……”
“咳咳……”李潤咳了兩聲,餘光掃到蕭長恒身後的那兩個人。
“身後那兩個比較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