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恒溫熱的指腹劃動的感覺像是被火灼燒皮膚一般李潤的臉瞬間便紅了。
兩人僵持著,他大口氣都不敢喘息。
好半天,蕭長恒的視線從李潤身上挪開。
而不仔細觀察,根本無法觀察到蕭長恒垂下的那隻手有些微顫。
李潤自然是沒有注意到,隻聽見人像是打趣一件玩具一樣,評價了一番:“你的唇,生的很好看。”
背被壓生疼,但是更讓人氣憤的是蕭長恒這般無賴的動作。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
起身以後的蕭長恒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在房間中來回的的踱步,來回觀賞著。
李潤死亡凝視蕭長恒。
蕭長恒感覺自己有點魔怔了,突然感覺這破房間還不錯。
他轉身過去背對著李潤走到榻前,看著李潤曾睡過的床,心道這張床怎麼這麼小,又想到李潤家中無親友,又不曾婚配,一個人住,床小了點正常,他抬了抬嘴角,垂睫道:“這間房不錯,本王很喜歡。”
李潤掐著書桌上的指節泛著青,直到有些疼了,他才回了回神。
不必和蕭長恒一般計較,蕭長恒又不知道他是個哥兒。
心中雖然勸導自己,不要生氣,但是情緒卻不能完全的收斂。
李潤:抽嘴角:-)
蕭長恒站在那張單人床榻前,正想,李潤之前如何在這張床上睡,是側躺著還是平躺著。
轉身想問問,結果望過去,李潤還靠在桌前 ,臉上通紅,單薄的肩不斷的小幅度的顫動著。
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樣子。
蕭長恒蹙眉,疑問:“你……怎麼這幅樣子?”
李潤搖搖頭,儘可能大口喘氣,好平複心情。
他又如何給蕭長恒解釋。
好半天,李潤泄了口氣,抬眼對上蕭長恒:“王爺可知道我喜歡男子。”
蕭長恒明顯不願意討論這個話題,眉心的淺痕重了幾分,“你不是同本王說過?我又怎會忘記,隻不過本王還是勸你,你最好把持住你自己,不要妄想……”
李潤從來沒生過這樣的委屈,說著話,肩膀又抖得厲害了:“若我對王爺有歹念,王爺又該如何。”
蕭長恒凝視著李潤。
不知為何,對李潤抗拒的心理,好像在一而再的放寬。
這裡又有什麼貓膩。
蘭樓曾有不少邪門的蠱毒,會摻雜特殊的香料,用來做一些不合規矩的買賣。
李潤身上那股能緩解他疼痛的異香,他一直感覺奇怪,他倒是放太大的寬心了。
蕭長恒眉眼放出了的冷光甚至都不用仔細去察辯,鋒利的眉眼突然似含著利刃一般,朝著李潤迸發。
蕭長恒抬了抬嘴角,似高高在上的判決者,沉吟:“那本王便殺了你。”
李潤衣袖中的拳,握了又握,理智和衝動不斷拉扯。
不多時,他垂睫,磨礪著牙:“王爺生來就是人中龍鳳,下官隻仰視著便感覺榮幸,可下官終究與正常的男子不同,還請王爺以後……”
李潤委屈的厲害,又不敢和蕭長恒正麵對峙,便隻得低下了頭,求饒似的口氣說:“不要再戲弄我。”
……
蕭長恒自然聽得明白,李潤所說的“戲弄”不過兩人一些肢體接觸,他心道不過是手碰了幾下,又不是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兒,這有龍陽之好的男人果然難伺候。
蕭長恒看著李潤委屈的厲害,便甩袖,心想不與他一般見識。
蕭長恒抿嘴:“本王知道了,本王以後不會再與你走的近,你大可放心了,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李-生氣-潤:“…………?”
你全家都哭哭啼啼!
李潤扶著桌站直了身子:“那王爺先休息,我同見春去城裡置辦些食材。”
蕭長恒蹙眉,不快:“……去吧。”
李潤走出了房門,蕭長恒站在裡屋又叫了一聲:“早些回來。”
李潤疑問:“可還有什麼事?”
蕭長恒不知道說什麼:“……”
“沒什麼,隻是……本王這次私下改了方向來歲寧,不易大肆走動,你跟著本王同行,自然不能單獨出去太久,省的在惹些麻煩。”
李潤想了想,覺得蕭長恒說得有理,便點了點頭,大步跟著見春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