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潤放棄掙紮,放鬆了身子,側著頭,幾乎貼著蕭長恒的臉。
李潤疑問:“為什麼?”
蕭長恒喜歡他的熱香,這點他之前便知道。
在這裡沒有哥兒,蕭長恒為什麼會對他這麼有興趣,無非是因為他的味道對蕭長恒來說有什麼特殊的用處。
李潤之前有想過,但是想不通,那便直接問。
蕭長恒也不避諱,將下巴抵在李潤額頭:“能緩解眼睛疼。”
李潤:“?”
還有這種用處?
李潤垂眼,看著閉著眼的蕭長恒。
可惜光線太暗了,他什麼都看不清楚。
蕭長恒貼著他的身子,兩人零距離接觸,李潤任憑蕭長恒抱了他一會兒,等人稍微饜足了才說道:“總不能一晚上都這樣躺著吧?我們先回去,我的頭好疼。”
喝了酒的緣故,李潤的腦袋現在像是被人用錘子敲擊太陽穴一般,顱內嗡嗡的響個不停。
也可能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他的熱香不受控製了。
所以,蕭長恒挑明了他的“用處”那麼之前蕭長恒種種動作便有了解釋。
如此看,蕭長恒喜歡他的熱香,對他來說倒不是一件壞事,畢竟現在他對蕭長恒來說,總算是有了那麼一點用處。
一點有利用價值。
蕭長恒鬆開了李潤,又起身去趕車,李潤被這麼折騰了一番渾身也沒了力氣,任由蕭長恒出去。
一個時辰後,兩人將車趕回了家,見春一個人穿著蓑衣,挑著燈籠在門口東張西望,見馬車緩緩過來,才鬆了口氣。
李潤下了車,晃蕩著身子,蕭長恒見他走的費勁,便一把將人橫抱起來 。
見春睜大了眼,看到了李潤被撕壞的領口,又打量著李潤搖晃不止的步伐,心中有了定數。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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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李潤受了寒,蕭長恒將人帶回了自己的房間,抱著李潤睡個一個舒服覺。
突然,半夜裡,蕭長恒發覺身邊人身子熱的嚇人,他起身才發現李潤燒得厲害。
床不過一個成年男子的大小,睡兩個人擠得厲害,李潤整個人冷的縮成了一團,身上的細汗打濕了換好的衣物,額間的碎發黏在臉頰上,唇紅的滴血,臉也紅的嚇人。
蕭長恒蹙眉,起身去煮了藥,半個時辰後他又返回房間,端著藥,推了推李潤,“起來吃點藥。”
李潤將身子蜷成了一團,嘴裡還不停念叨著一些話,絲毫沒聽進去蕭長恒的話。
蕭長恒不耐煩,將藥放在桌上,單膝跪在榻上,半眯著眼,拉著李潤的手臂,將人攬入懷裡,捏著人的雙頰,迫使他張開了嘴。
褐色的藥汁已經儘數倒進李潤口中,蕭長恒一隻胳膊抱著李潤,一隻手又將藥碗放回桌上,返回去後,他回頭看李潤,藥汁順著李潤的嘴角往下流,已經將白色的裡衣染了大片,掰開嘴,就隻剩下 一下口。
夢中,李潤又夢到第一次,大父親給他招了一個打鐵的漢子,成婚那夜,李潤將人趕出房時罵罵咧咧的話:“你這麼粗魯,還妄想讓本官給你生……生孩子……才,才不要!”
這一番話,李潤倒是說的清晰,以至於他嘴裡最後一點藥也流了出來。
蕭長恒蹙眉,看著臉潮紅的李潤,抽了抽嘴角,忍著性子將李潤的裡衣換了下來。
又換了一碗藥,這次喂完人,蕭長恒直接將李潤的嘴巴按住了,咕嘟咕嘟幾聲,藥成成功喂進去了。
折騰完,蕭長恒便又將李潤放回原來的位置,自己則坐在他身側。
房內燭火明暗不定,蕭長恒垂睫盯著李潤微微張合的唇,琢磨剛才李潤嘴裡說了那一串話。
生孩子?
果真是話本看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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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 ,李的熱又燒了上來,躺在塌上哼哼,嘴裡又開是不是的說些胡話。
蕭長恒在李潤身邊做了半宿,半眯著眼,發覺人不對勁了,便動身去摸了一下李潤的額頭。
手剛碰上去,李潤便睜開了眼,迷迷糊糊的看著蕭長恒。
“長恒……”剛一張嘴,嗓子疼的難受,嘴巴也乾的厲害。
頭也疼,渾身就像是被人打了一頓一樣,李潤撐著床 ,半支起來身子,看著蕭長恒:“好難受。”
蕭長恒半眯著眼,沉沉“嗯。”了一聲,從塌上起來,動手給李潤到了一碗溫水。
一碗水噸噸兩口下腹,李潤便感覺嗓子舒服了一點。
李潤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覺是有點發熱,再看看自己的裡衣,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換了,他抬頭看著離開的蕭長恒。
李潤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喊住了人:“那個,長恒,我好像有點受寒。”
蕭長恒係上了護目的絲帶,回頭麵對上李潤,“我去熱藥,你躺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