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潤的臉又像是五月的月季一般紅了個徹底。
“你對本王又些用處,本王也很喜歡你,願你與你做朋友。”蕭長恒欣賞李潤微微泛紅的臉頰,以及那張微微張合的唇……
李潤的唇生的很好看。
這時,李潤推了推蕭長恒,喊了一句:“長恒……”
蕭長恒眯了眯眼,眉心的溝壑能夾死蒼蠅,李潤又想說什麼,還沒來得及開口,蕭長恒便鬆開了人。
“總之謝謝你,長恒。”李潤說罷,動手示意蕭長恒,“我給你係上護目帶。”
蕭長恒閉上眼:“嗯。”
李潤係好帶子,在人耳垂輕輕說了一句:“我沒想過那麼多,沒想過勸你做任何事,甚至沒想過摻和朝中之事,我隻是覺得,溫大人是個好人。”
蕭長恒動了動唇,沒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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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恒答應李潤回辰州之前在歲寧城中小住半月。
這日,三人帶好了行囊,趕著馬車往歲寧的縣城走。
見春在小院子裡住習慣了,走的時候還依依不舍,問李潤何時再回歲寧。
原主的那個家,不經修繕,一年之內定會塌房,李潤趕著車,對著見春搖了搖頭:“這處房子已經賣了出去,等他日王爺在辰州安定下來,我們便再修繕一套超不多的。”
見春點點頭,笑嘻嘻的咬了一口芝麻餅:“那我們這幾日住在哪裡?”
“城中又客棧,姨母他們家離得也近,總有個住處,再說哦們也住不了多久,等長恒在吃一療程的湯藥,我們就出發去辰州了。”
見春點了點頭、
馬車慢悠悠的走在林間的小道上,蕭長恒在轎內安神,李潤和見春趕著車。
突然,一記帶著不明物體的飛刀,穿過馬車兩側的布簾子,不偏不倚的插.在蕭長恒身側的轎木上。
轎子外李潤見春主仆兩人絲毫沒察覺,依舊有說有笑。
蕭長恒眼上還帶著護目的絲帶,但單從兵器的速度和插進木頭的聲音就能分辨出來是天淵的東西。
他將自己眼上的絲帶摘下來,用雙指取下來釘在轎木上的冷鏢。
然後將上麵一根指頭大小的書信取下來。
魏琛的漢文寫的還是一塌糊塗,若不仔細辨彆,還真是比蘭樓暗語還要奇特。
魏琛冷漠交代:李家那個表哥是個斷袖,在歲寧經營茶館,為人奸詐,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專門哄騙一些不多大的稚童。
魏琛罵罵咧咧:你讓我打聽這個作甚?我堂堂蘭樓大汗,平日裡萬機日理,正招兵買馬準備攻下大晟,這個時候讓我回大晟,卻不是要和我裡應外合拿了那小崽子的首級,你這是濫用職權。
魏琛八卦:子音還在歲寧不肯回來,你說,我要不要和她說溫將軍的墓實際上在蘭樓。你可真不是個人,讓人家守著那個衣冠塚十幾年。
魏琛一本正經:聽說老禿驢快不行了,你當真不聽師傅的遺言,定要攻上禿驢山?
蕭長恒逐字逐句的將信上的內容讀完,不止怎地,看著魏琛的字體,就能聯想到人賤兮兮的在他耳側嘟囔。
看完,蕭長恒取出火折子,將書信燒掉。
蕭長恒心中回想,他見李彬的第一眼,便覺得此人有些城府,但想不到竟然和李潤 一樣。
難道斷袖還會一遺傳不成?
現在回想起來李彬和李潤相處的種種,兩人若如李潤所說,應該不熟才是,可那日在茶樓之後,兩人的關係便變了。
想到這兒,蕭長恒便又生了一個不好的念頭。
李彬想利用李潤。
本以為十日左右李潤應該就玩兒夠了要回辰州,但得知李彬的那點見不得人的勾當,那這次城中之行勢必要和李彬打照麵。
蕭長恒不意外李彬背後的真麵目,讓他意外的是李潤。
李潤和他認知的那個李潤差的太多了。
魏琛曾命手下的暗衛同樣查探過李潤的背景,魏琛向來嘴臭,李潤得到的答案遠比李彬的還要難聽些,甚至他還一度想處理了李潤。
可相處下來,才發現,李潤並不是如同彆人嘴裡描述的那樣。
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蕭長恒沉思,突然李潤掀開了簾子,探著身子走了進來。
李潤探身進來,喚了一聲:“長恒?”
見春吃完芝麻餅,換了李潤趕車,李潤空了手便想著進來和蕭長恒商量一下。
他們出發的早,到了城中找好客棧,耽誤兩個事時辰也不會太晚。
李潤興衝衝的坐在蕭長恒身邊,發現蕭長恒把自己的護目帶摘下來了。
李潤問:“眼睛不舒服嗎?”
蕭長恒將帶子遞給李潤,搖了搖頭,“無妨,隻是有點悶罷了。”
李潤點了點頭,動手給蕭長恒係上護目帶,還打了一個好看的繩結。
李潤碎碎念:“是有些無聊。”
李潤弄完興衝衝的看著蕭長恒,問道:“長恒,待會兒到城中天氣還尚早,我們不如先去茶樓待上一會兒?”
李潤似討好人的又追問了一句:“去聽話本行不行?”
蕭長恒抿了抿嘴:“……”
李潤見人不為所動,便拽了蕭長恒一節衣角晃了晃,又道:“長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