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白倩麵色不好的看著鏡子若有若無的打量著白喬和他身後的聞槐,“聽昨天晚上那動靜,我還以為是要死的是你們兩個呢。”
“你TM不是和她一個房間嗎?”李三猛拍了一下門,語氣惡劣的吼著,“你不知道她之前有什麼異樣?”
幾人盯著三人間了唯一還正常白倩,試圖讓她提供一點線索,也沒功夫去管白喬兩人了。
白喬正滿臉黑線的吐槽,我可去你的這位大姐,哥雖然運氣不好,但哥福大命大,那麼長時間都沒掛。
他悄悄移動著自己的視線,看向白倩的身後。
一副沒有頭僅留下帶著碎肉的骨架浮現在眼前,從脖子處裂開的毛糙的那節骨頭看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咬斷的,而帶著碎肉的骨頭更像是被活活剝下來的。
“我記得她好像說過有人在浴室裡叫過她,”白倩若有所思的說,“她說那個聲音和我和她朋友的聲音一模一樣,她還說自己回過那個人的話。”
“不過,”她頓了一下,“昨天晚上我沒聽到過她的呼救,相反我聽到除了我以外兩道平穩的呼吸聲。”
房間裡再次陷入沉默,白倩的話無一不提醒著還活著的幾人,即使你身邊的人表麵沒什麼問題,可你又怎麼保證他還是人。
白喬回頭看向昨天晚上還是血跡斑斑的廚房,那顆屬於白音的頭當時就落在門口,如今卻連著噴灑的血跡一同消失了。
王耀擦過他走進廚房,沉默的做著早飯,另外幾人也都去忙自己的事了。
“吃飯了。”王易端著盤子喊著坐在大廳的幾人。
客廳中隻剩下筷子夾動的聲音和若有若無的吞咽聲。
白喬坐在餐桌上回想著昨天晚上拿把刀還放在這怎麼也吃不下去,隻喝了一碗粥,他扭頭看著吃的津津有味的聞槐,眼裡隻剩下了佩服兩個字。
“白音在淩晨三點多和我說過話。”白倩漠然的突然開口,好像在說著什麼家常話,“下一個死的人是我,也許這也是一種解脫吧。”
“你們兩個臭小子的打賞值長得怎麼這麼快!”張中反應極大的看著白喬兩人。
明明昨天的打賞值還一分沒有,今天就長到一千多了,這相當於他們之前三次集卡的打賞值。
一句話餐桌上的所有人都看向他們,臉上似有所思。
“喬陽,你們昨天晚上是不是遇到什麼了。”王耀作為年齡最大的老人首先開口。
“你們兩個臭小子想吃獨食!”李三激動的站起來,若不是王耀攔著他,估計已經打起來了。
“我們昨天晚上確實遇到了它,但是我隻能告訴你們,不要在一個人的時候和任何你看不到的人說話,還有分開半個小時以上的人一定要分辨清楚他還是不是你的身邊人。”
“要小心你的身邊,它就隱藏在其中。”聞槐看了眼白喬補充道。
這段話讓原本就不合的幾人更加充滿猜忌,幾個人心懷鬼胎的看向對方。
飯後白喬拉著聞槐回了房間,進房的時候看了一眼走廊那邊的雜物間。
“你在想什麼?”聞槐綁著披散的頭發問。
“我想,晚上去雜物間看看,”白喬從枕頭下拿出一根鐵絲,“你要去嗎?”
那根鐵絲是昨天晚上在廚房的灶台上拿的。
“當然,我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聞槐對他wink了一下,“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但是,”聞槐指著他脖頸處的一圈紅線,摸了摸,“這圈紅線是你一直都帶著的嗎?”
白喬愣住了,他蹭的一下跑到浴室,果然在哪裡看到了一圈有著奇異花紋紅線,像某種動物的標記一樣。
“沒有,你什麼時候看到的。”他焦急的指著紅線問道。
“今天早上看到的,”聞槐摸著他的頭發有些驚訝的說,“怎麼你的頭發也有一些變白了。”
“怎麼可能!我的頭發可黑……”話還沒說完,白喬意識到這個世界是鬼怪的世界,發生什麼都有可能。
聞槐安慰著受到打擊的白喬,一會摸摸他的頭發一會又驚奇的看著他脖子上的紅線,忙的不亦樂乎。
隨著夜幕的降臨,雨水再次拍打著房間裡的玻璃,這次要比前一天的雨還要大,幾人早早的就回了房間。
大概等到晚上十一點左右,熟悉的腥臭味隱隱飄在空氣中。
白喬藏起鐵絲叫醒熟睡的聞槐對他無聲說著:“聞到了嗎?我們可以行動了。”
聞槐比了個OK的手勢,勾住他的手指,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放輕腳步偷偷摸摸的走到雜物間門口,白喬拿出那節鐵絲對著房間的鎖勾了兩下,“哢”一聲,房門開了。
映著客廳昏黃的燈光,白喬看清了雜物間裡的擺設,那裡擺放著類似於神台的物件,除此以外就是一個有些陳舊的鎮魂鈴和散落在各處的乾淨黃符。
那些符紙動了一下,陰森森的聲音再次出現,它這次的身體是一個女孩的身體,頭卻是一個凹陷的隱隱能看到血液混著白白的腦漿沒有臉皮的肌肉塊。
“你不叫喬陽——你在耍我……”
聞槐聞言猛的看向身邊人,那雙眼睛裡含著生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