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半個月終於等到你回來。半個月裡,給你打電話不接,發短信不回,我夜裡發高燒都快死掉了也不見你一問候,請問駱先生,我們是什麼關係?先前的歡好都是我的錯覺嗎?我這心口早已淤塞成疾,也需要疏導!刻不容緩!”
“叮!”電梯門開,抵達一樓,電梯外人來人往。
兩人的情緒都有所收斂。
“你先回去,晚上十點回來給你解釋。”駱銘城留下一句話步出電梯。
穗寧怔然,他終究還是去了,可也給自己留了一線希望。罷,半個月都等過來了,那就再等幾個小時吧。
穗寧幾乎是看著表度時間的,這表還是和駱銘城一起去商場買的情侶表呢。
表還是那麼亮眼如新,可情侶間已經有了磨痕。
時針指向十點,駱銘城沒有回來。穗寧仍然怔怔看著表。又過了十分鐘,穗寧果斷拿起手機撥號,語音提示那邊正忙。
放下手機不到一分鐘,收到一條信息:【睡吧,彆等了,明天再說。】
穗寧欲哭無淚,所有的期待都落空。現在能怎麼辦?打電話過去罵他一頓?還是直接卷鋪蓋走人?想一想覺得挺痛快,可是,不能意氣用事,不可以做有可能讓自己後悔的事。任性也是珍貴的,用一次少一次,得用在合當的時候。
第二天,趁著午休時間,駱銘城將穗寧誘哄到休息室。
知道穗寧心裡有氣不給碰,駱銘城不強她所難。坐在床上兩條手臂虛虛地環住她的腰身,下巴擱在她一側肩窩處溫聲說:“想知道什麼儘管問,我爭取坦白從寬。”
穗寧不與他說笑,冷著臉肅聲問:“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不回我信息?”
“太忙了!而且,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白沁的事。我不想撒謊,所以沉默。”
“哪怕知道我高燒也沉默?”
“對不起,我以為你是要故意引我說話編出高燒一事。有沒有燒出什麼後遺症?”說著,駱銘城就動手檢查。
穗寧死死護住自己衣服上的幾顆紐扣。
“話沒問完,你彆動!”
“好,我不動,接著問。”
“現在可以跟我說白沁的事了嗎?”
“白沁……”駱銘城思慮了很久,才接著說:“我們打小學就認識,小學期間,她一直是班長,聰明、活潑、漂亮,人見人愛。
我們一直同窗到初中。
我升高中的時候她在她父母的安排下去了國外學繪畫。
因為朋友圈相仿,寒暑假期間聚會上經常碰見,玩鬨一塊兒,彼此相熟。
後來,她交了個男朋友,也是朋友圈裡的,交往三年後,發現男友劈腿,分手不成倒被男友推下水造成大腦損傷。
臥床昏迷了三年多,最近才醒轉。
醒來後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將前男友繩之以法。
她在國外勢弱,很多事不好辦,我便陪同她一起去了。”
“你在國外有勢力?”
駱銘城猶豫了片刻後說:“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是私生子嗎?我的身生父親事業做的不錯,在國內外小有勢力。這次辦事我欠了他人情,往後要還的。”
見穗寧半天不語,駱銘城倒催促上了:“還有什麼要問的?”
穗寧想了會兒說:“我們的合約到期了。”
“你不是說隻要我不趕你你不走嗎?”
“你現在有白沁了,還需要我嗎?”
“穗寧,其實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沒遇到你之前,白沁是我的目標和向往,時常幻想有一天牽著她的手走進結婚禮堂。
可是現在,在麵對白沁和你,我覺得曾經的信念和夢想動搖了。
給我一段時間好嗎?三個月之內我一定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複。”
“支票也得等嗎?”
駱銘城的手驟然收緊,虎眸對上穗寧的鹿眼:“我現在很懷疑你對我的情感,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我的錢?”
“我喜歡守信履約的你。”
“好,錢給你,人也給你。”說完駱銘城就要吻下來。
“等等!”穗寧推開他。
“那半個月裡你有沒有……”
“沒有!等你來檢驗!糧庫充足!”說完駱銘城再度發起攻擊。
“等等!”穗寧再度推開他。
“還有什麼?”
“我苦等了半個月,明明幾句話就可以解釋得清的事,你非讓我煎熬那麼久。想想我若是失蹤半個月,你肯定得劈了我。
不公平!不甘心!不原諒!
你也得給我憋著。”
“你確定?”駱銘城垂視她,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
“怎麼的?難道你要用強?”穗寧硬鋼。
“不敢,”駱銘城語氣忽然軟下來,“我媽說你給她買了好多隻鬆鼠送過去,你和她一起劃船采蓮藕,還跟她學豫劇,還陪她逛街買衣服,還給她做好吃的,還和她一起做果醬……”
穗寧一開始還應答,後來發現不對勁,憑阿姨的記憶和表述能力不可能說出這麼多細節,雖然在自己藥療作用下她的記憶力明顯增強,可還沒到這麼厲害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