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手賬如是說(八) 她們的母輩……(1 / 2)

外麵的燈火微明,溫晚回到了她自己的臥室,而淩智卉裹著毯子躺在沙發上。

因為暖氣還在所以不至於很冷。

淩智卉腦內的記憶零散破碎,她知道這是自己的病導致的。

但是哪怕她再笨她也會發現平常的自己賴以生存的記事本被做了手腳。

上麵各種臉紅心跳的事讓淩智卉咬牙切齒。

她拿筆一條一條地修改著,可一想到自己變回去之後還不是溫晚說什麼是什麼就氣到把筆摔倒地上。

隨後是一陣令人戰栗的孤獨。

淩智卉裹著毯子,不忿地團起了身子。

如果說平常的淩智卉是呆萌天真的,現在的淩智卉則是彆扭而脆弱的。

被疾病困擾著,這麼多年來甚至沒有一個稱得上朋友的人,也隻有姐姐算得上家人。

……溫晚,什麼都不是。

淩智卉把頭埋進□□,目光迷茫。

她想不到,她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子的。

酒精的效力消退的很快。

等第二天淩智卉醒來時,已經又恢複了那副不諳世事的樣子。

見溫晚一臉心事重重,淩智卉頂著一頭雜毛不解地從毯子裡鑽出來,伸出手拽了拽溫晚的衣袖。

“飯……”

溫晚被一拽才回神。

“給”

溫晚把桌上泡好的麵推到淩智卉的方向。

雖然一句話也沒說。

但是從眼裡的倔強就能看出淩智卉的不滿。

嬌嫩的人兒鼓著嘴,酮體在灰色的毛毯下若隱若現,溫晚隻是用餘光瞥了一眼就轉過頭去。

“中午我給你做點好吃的,早上就先吃點這個,好嗎”

說完溫晚拿起一旁的大衣披上就開門離開了家。

【搞什麼】

淩智卉頭頂的呆毛不解地晃了晃。

翻了翻房間裡的衣櫥,她才找到了自己能穿的衣服。

拿出小本子,淩智卉皺著眉給自己套上略顯窄小的衣服。

粉色的文胸在肩膀處繃的很緊,在胸口處又奇怪地癟了下去。

淩智卉不知原因地有些挫敗。

【係統,溫晚要去哪】

【這……我也不知道】

【廢物】

淩智卉披上一身綠色的風衣,裡麵卻是一件杏色的內襯。

這裡的房子溫晚還沒來得及加裝什麼機關。

她順利地就溜出門去。

跟隨係統的指引前往溫晚的方向。

溫晚此時心情沉重,孤身走在街上。

也沒有叫司機,步行去見那個她對其感情相當複雜的人。

淩智卉昨天的反應一下子把她打回到了現實,她以為無論如何,隻要把她留下的話,遲早她會對自己改變心意的。

難道就像母親所說的,她們這種人是注定無法得到幸福的嗎。

清風吹拂著蔥鬱的鬆柏,卻難以拭去那葉片上的灰蒙。

這裡是一處墓園。

來往的人手裡或多或少都拿著花束和祭品。

隻有溫晚一個人手裡空蕩蕩的。

【她來這乾什麼】

穿著一身不合身的衣服,淩智卉還鬼鬼祟祟的,周圍人都奇怪地看著這個明明外貌出眾,腦子卻好像有點問題的美人。

【這裡好像是溫雨婷的墓地】

係統的監控裡溫晚走到了一處墓碑之前。

【溫雨婷?】

【嗯,就是溫晚的生母,和她的丈夫一起出車禍去世了】

墓碑是很好的用料,隻是周圍空蕩蕩的,沒有祭奠的花束和祭品,有的僅僅是一層薄灰。

“嗬,明明那麼愛乾淨的一個人,現在卻是這幅樣子”

這樣說著,溫晚還是拿出紙巾擦了擦墓碑上的名字。

儘管淩智卉利用寬大的樹影遮擋著自己,那好奇的視線終究還是遮掩不住。

溫晚在墓碑前立了許久,隨後扭頭精確地看向了淩智卉躲藏的樹叢。

“怎麼不好好待在家裡”

溫晚漫步走到樹叢旁,用手指輕輕點了點深深埋在陰影裡的腦袋。

“唔”

淩智卉慢騰騰的站起來,擔心地看著溫晚。

見到淩智卉身上穿的她的衣服,還是這樣奇怪的搭配,溫晚啞然失笑。

天上飄起了薄雨,兩人在一處涼亭裡坐下。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溫晚背靠在立柱上,眼神虛無。

淩智卉往手裡哈氣然後用力地搓搓手,她誠實地搖頭。

“夢破五更心欲折,角聲吹落梅花月”

溫晚看向懵懂的淩智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