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堂堂虐文男主,知道了估計得氣死。
就在莫萱幸災樂禍的功夫,蔣涵義掌心靈力暴起,轉眼間便祭出一輪巨型飛舟。
飛舟出現的一刹那,幾乎閃瞎莫萱的雙眼!
這是何等的大氣雍容!
莫萱一路摸著扶梯上船,到船上後便扒拉著船骨嘖嘖稱奇。
開玩笑,這艘船可是通身由金剛石打造,堅硬無比又奢靡非常。
莫萱愛不釋手地摸著船骨,眼神布靈布靈地閃著豔羨的光芒,羨慕的眼淚快要從嘴角流出。
這可是真鑽石啊,太有錢了叭,蔣涵義不愧是築石峰的器修,就是出手闊綽。
薑芙兒見她這幅貪財又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簡直沒眼看。
她捂著眼睛,有些無語地嫌棄道:
“你要想要,本小姐來日送你一籮筐,這會兒就彆丟人了,還不快撒開!”
“這可是你說的啊。”莫萱聽完她的承諾意猶未儘地鬆開了手,臨走時三步兩回頭,那幽怨的小眼神跟丟了孩子似的。
薑芙兒無聲翻了個白眼。
按理說那村落就在天衍宗山腳下不遠處,根本用不上這偌大輝煌的飛舟,可天衍宗所在的山脈實在過於遼闊,可謂巍峨高遠,綿延千裡。
若是禦劍隻怕會耽誤時日,因而他們不得不乘坐飛舟。
啟程後,裴狐狸騷包地倚著桅杆凹造型賞景色,薑大小姐則挑起了了晚上借給莫萱的衣裳。
另一邊老蔣於船頭操控靈力駛船,而周衍就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他打打下手。
隻有莫萱坐在船甲板上,邊悠哉哉地磕著係統分她的瓜子,邊跟係統嘮嗑。
“總感覺我們這出行小分隊有點奇形怪狀呢。”
係統哢哢哢嗑瓜子:【怎麼說?】
莫萱陷入思索,分析道:“你看啊,一個傲嬌,一個社恐,還有一個打扮得像花孔雀的老狐狸。”
說到這裡,莫萱歎了口氣道:
“誒,看來隻有我跟老蔣是正常人了。”
係統忍不住吐槽:
【你大哥就彆說二哥了好吧,就憑你剛剛那副財迷樣,自己說這話不嫌心虛嘛。】
莫萱麵無表情狡辯:
“修行之人的事怎麼能叫財迷呢,這叫對美好生活的合理向往。”
【……】
就在一人一統嗑瓜子閒聊的空子,蔣涵義提醒眾人到地方了。
眾人下船後一進村,就受到老村長的熱烈歡迎,顯然是早就接到宗門派人來此的消息。
“眾位仙長仙子大駕光臨,老夫實在有失遠迎,還請仙人們莫要介懷啊。”
說著老村長就要顫顫巍巍行禮,還沒彎腰,就被裴軒意一把扶住,道:
“老爺子如此倒是折煞我們這些年輕人了,還請您不必多禮,速速領我們進村一探究竟。”
“好,好啊。”見此村長不再執著虛禮,手臂展向村內,道:“各位請。”
莫萱沉默地盯著老村長佝僂的背影,心下有了些計較。
往日裡修士下山偶爾會歇在山腳下,而天臨村的村民們大多熱情好客,總會將修士們迎進村子裡,好酒好菜地招呼著。
每次來迎人,老村長身後都會跟著幾個青年人,幫著拿拿東西帶帶路,可今日卻隻來了老村長一人。
看來這村裡是真的出了大問題。
眾人一路跟著老人進村,入目是空無人煙的街道,因無人打掃,青石板上已覆了層厚重的枯枝殘葉。
往日裡熱鬨且充滿煙火氣的村落,如今卻荒涼得像座陰暗鬼村。
終於到了病人們待的地方,這是一出臨時搭建好的草棚,為了不讓病氣傳播,周邊圍了一圈又一圈的高聳竹竿。
進去前,老村長特意用絲帕捂住口鼻,同時又分了幾塊帕子給眾人,道:
“這棚子裡味重,怕熏著各位仙人,還是帶上的好。”
眾人並無異言,畢竟他們雖為修士,但還是要以防萬一。
他們一個個接過帕子覆於麵上後,便抬腳進了棚。
村長告誡得果然不錯,哪怕鼻子上捂著東西,莫萱都能明顯聞到一股說不出的氣味。
那味道腐朽又糜爛,像是人死後屍體慢慢腐爛,又被泔水澆了一身的味道。
等看到病人模樣時,莫萱呼吸又是一窒。
草棚裡擺滿了一排排傷患,離她最近的那人她有印象,記憶裡修士們進村後,就是他幫忙做的飯。他往日裡就是個熱情愛笑,做飯好吃的大小夥子,看起來朝氣蓬勃得不行。
可眼下卻唇瓣青白,那雙閉著的眼睛下泛著大片大片的烏青痕跡,活像三日沒睡覺。
身體各處裸露的皮膚長出潰爛駭人的瘡口,整個人已經沒有了人樣。
薑芙兒見此,麵色少見地嚴肅起來,皺著眉肅聲道:
“都出去,我要即刻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