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低著頭走近臥室,餘光掃到熟悉的椅子腿和人影。
柳雅君愛好應該不是當小三,或許應該換成當門神。
薑清河沒去管,打開房門隨即快速反鎖,絲毫不留柳雅君進來的可能。
“你和秦諾今天相處的怎麼樣?”屋外的柳雅君正拍著薑清河的屋門。
薑清河選擇性耳聾,當她是空氣。
換上睡衣在床上歇了好一會兒,才去衛生間卸掉臉上的妝。
冰冷的水流衝擊手心,敷在臉上衝淡了酒氣。
薑清河一係列的流程結束,柳雅君還在堅持不懈的敲門,就算薑清河再無視,也難免惹得他心煩。
薑清河眼神帶著嫌惡,看著響動的屋門,關上了燈。
柳雅君這麼喜歡敲門,乾脆去學學樂理,說不定能當個鼓手。
薑清河躺在床上都快睡著了,柳雅君依舊不依不饒,她也不覺得累,恰到好處的加重音量,使薑清河意識徘徊在困乏和清醒間。
他心煩意亂的坐起來,指尖插進發縫揉搓了幾下。
一隻手摸向手機,打開按鍵。
屏幕光線有些刺眼,薑清河眯著眼睛適應了一會兒,看清了現在的時間。
馬上淩晨了,柳雅君還要在門口敲多久?她不嫌累能彆折騰他嗎。
真是瘋子。
伴隨敲擊聲,薑清河滿臉疲憊的下了床。
打開門鎖,依舊漏出一個小縫隙對著門外的柳雅君,這已經是薑清河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薑清河握住門把手想要關門。
“你喝酒了?”柳雅君一掌拍在屋門上,阻止了即將關閉的門。
問題真多。
薑清河握住門把手往回拉,柳雅君的手從縫隙中鑽進來,死死把住門框,不讓他關上門。
場景讓薑清河想到喪屍圍城。
柳雅君語氣有些急切:“我就是想問問,今天怎麼樣……”
怎麼樣?他現在想把門外的柳雅君踹出去。
她好意思問嗎?明知道兩個人都是男生,還要擅自做主給他牽線。
關門的動作開始用力,他並不關心柳雅君是否會因此受傷。
“不行…不行,你讓我看看你。”柳雅君還在緊緊的扒著門。
突然,門“哐”一聲,被一腳踹開。
薑清河來不及躲閃,被門撞到鼻子,衝擊感讓他踉蹌著後退幾步,差點摔倒在地上。
“誰讓你這麼對她的!”這聲怒吼,光聽聲音他都知道是誰。
薑向鬆又來幫他的小三了。
薑清河低頭,手指擦了下被撞到發酸的鼻子,好在沒出血。
薑向鬆最煩薑清河這樣,好歹他也是薑清河血緣上的親爹,連個眼神都不給他是什麼意思?
他想在柳雅君麵前找回他作為一家之主的尊嚴,上前幾步打算在薑清河身上找回麵子,卻被柳雅君死死拽住胳膊。
薑向鬆隻好轉身安慰的摸了摸柳雅君的頭,小聲和她低語幾句。
薑清河斜了一眼,並不覺得難受,隻替自己已經去世的媽媽感到悲哀。
薑向鬆對他嚴肅開口:“她想做什麼,你不會依著她嗎?”
薑清河木著臉,隻淡淡地瞥向他,後向門口走去。
既然他們兩個想在這待著,那他就出去。
薑向鬆扯住他:“你擺個臉色給誰看。”
薑清河一言不發。
薑向鬆隻覺被拂了麵子,打量著薑清河的臉,想起來了一個人。
他眼神中充滿不屑,冷哼一聲:“你天天看那個賤人的照片,學她倒是七八分像,看著讓人倒胃口。”
話語刺激著薑清河,他眼尾泛起薄薄的紅色,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就算薑向鬆和他媽不合,也不能因為小三,開口叫她賤人,他怎麼能這樣說!
他注視著薑向鬆這張扭曲的醜惡嘴臉,逐漸被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憤怒吞噬。
隻覺得渾身冰冷,失去壓抑住的理智,身體每一個細胞叫囂著想要發泄出去,用儘全力一拳打向薑向鬆的臉。
薑向鬆沒料到他會出手,硬生生地被他一拳擊中鼻梁骨,痛苦的悶哼了一聲。
今天的薑清河一定是中邪了,之前不管他說什麼,他都當自己是透明人,今天卻給他一拳,真是反了他了!
薑向鬆臉色氣的由白轉青,兩個人當即扭打在一起,誰也沒撈到多少好處。
兩個人動起手來,讓薑向鬆第一次知道,薑清河看似清瘦的身體,拳頭打在他身上也能這麼疼。一拳比一拳狠厲,讓他招架不住。
這場戰爭結束,還是柳雅君給薑老爺子打電話。
薑老爺子在那頭早已經睡下,看著糟心的號碼,神色不耐地接起電話,聽見聲音是誰,本想陰陽幾句,在知道發生了什麼後,氣的帶著人立刻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