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亂的房間中,薑清河和薑向鬆兩人已經從近身肉搏,改為拿著趁手武器連打帶踹砸著對方。
薑向鬆沒躲過去,身形不穩的被薑清河踹倒在地。後背撞到了床頭櫃,擺在上麵的相框晃動幾下,支撐不住倒在上麵。
薑清河瞳孔緊縮,顧不上擦正從鼻子裡流下的溫熱液體,忙跑過去想拿起相框。
薑向鬆注意到了動作,似是想起什麼,艱難地抬手伸向床頭櫃,摸索著相框位置。
眼中一亮,在兩件物品滑動摩擦聲中,抓著相框,挑釁地對著薑清河炫耀手中的東西。
薑清河雙拳攥得死死的,不敢輕舉妄動。
“你繼續啊?怎麼不動了?剛才不是還跟瘋狗一樣嗎?”薑向鬆喘著粗氣站起來,渾身肌肉組織生疼。
薑清河眼底盛滿憤怒,目不轉睛地隻在意薑向鬆手中的相框。
“你啞巴嗎?”
見他不理,薑向鬆抬起相框,輕蔑地看了一眼:“母子一副德行,惹人煩。”
柳雅君小心翼翼湊近薑清河,想擦他正順著鼻腔一路流淌在下巴上的鼻血,被薑清河條件反射,厭惡地一把推開。
“反了你了!”薑向鬆臉色驟變,瞪眼摔落相框。
薑清河飛撲過去,也沒能挽救,相框上的玻璃出現裂紋,有幾片崩起。
薑向鬆想對薑清河動手,提前被柳雅君死死攔著,沒有動的餘地,嘴上卻不示弱。
薑清河隻覺耳朵嗡嗡作響,接近崩潰地跪在地上,顫抖著手拾起碎裂的相框,不顧劃傷手,把卡在相框裡的玻璃清理掉,仔細檢查保存的相片並沒有毀壞,他才鬆了一口氣。
防止手上血跡蹭到照片,薑清河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地上,手擦在衣服上,直到不冒血了,他才拿起相片,放在了枕頭下。
轉過身,陰冷銳利的目光,刺向薑向鬆與柳雅君。
家裡就這一張顧蓉的照片,他們連這點權利都要剝奪?
“你少用這眼神嚇唬人,怪讓人惡心的。”薑向鬆還在挑釁。
“讓誰惡心 ——”
帶著威嚴與憤怒的聲音,壓迫進來。
薑老爺子帶著薑文珠和一眾保鏢匆忙趕到,進來就見此情景。
薑文珠狠狠瞪了薑向鬆一眼,踩著高跟鞋,路過柳雅君,眼神輕蔑地略過她,走向了自己的弟弟,薑清河。
看著他被打腫的臉,薑文珠眼圈頓時有些酸澀,一撇嘴差點哭出來。
薑文珠今天剛好回了爺爺家,聽見這消息,並沒有驚動薑辰與還在軍校的薑文卓。
此時有些後悔,她應該給薑文卓請假,把他從軍校拽出來教訓薑向鬆一頓。
薑文珠抹了把臉,有些難過開口:“你先坐在床上,我去拿毛巾給你擦擦。”
薑清河抿著唇角,點點頭,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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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老爺子上前,帶著怒意的掌風狠狠地抽了薑向鬆一巴掌:“喜歡動手?”
這一巴掌抽的薑向鬆本就腫脹的臉直發麻,呆愣許久回神,咽了咽口水:“爸,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你好繼續和他動手嗎!”他看著薑清河有些慘不忍睹的臉,又抬手給了薑向鬆一巴掌。
薑向鬆不敢反抗,硬挺著受了下來。
“當初你跟我談條件,可沒說把人打成這樣吧?是又受了誰的挑撥?”薑老爺子鄙夷地看著柳雅君。
兩人在顧蓉沒去世之前,他就發覺薑向鬆和柳雅君關係不清不楚,他為此警告過薑向鬆。
結果顧蓉去世,薑向鬆當天就娶了柳雅君,讓他措手不及,阻止的機會都沒給他。
外界都傳薑家為扶小三氣死原配,
他壓了好久,奈何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你是啞巴?剛才我不在,你不是挺橫的嗎。”
“不是……”薑向鬆沒了囂張的氣焰:“我就是簡單教訓他一下。”他說這話連自己都沒騙過去。
“是他挑釁我在前,不尊重我這個做父親的。”
話一出口,薑清河冷哼一聲,隻覺惡心。
薑文珠正用濕毛巾擦著薑清河臉,動作一頓,忍著罵人的衝動,翻了個白眼。
薑向鬆又尊重過誰,辦的這些事,從來沒聽過他們都意見吧。
就連薑老爺子,聽了這話都皺了皺臉,他能生出這種白癡兒子,一定是基因突變,賴不上他。
“你連個做父親的樣子都沒有,還敢談尊重!”薑老爺子冷冷地看向柳雅君:“你對她挺尊重的,你倆怎麼不單獨開個戶口?”
薑向鬆:“爸,話不能這麼說……”
“你在教我做事?”薑老爺子眼珠子一瞪,氣勢嚇人。
薑向鬆瑟縮一下,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