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懶得聽你廢話了，既然是你們先違背承諾再先，人我帶走，沒意見吧。”看似詢問卻不容置疑。

“爸，我不過就是、就是動了手……”薑向鬆眼神時不時偷瞄他爸的眼色，生怕他說錯話，再對他動手。

不過對於承諾，他早就違背多少次了，隻不過這次動手被發現了。

“不過就是動了手？你也有臉說？我看你們都不是正常人，哦，你倆都不能用人形容。”

薑老爺子屏退了帶來的保鏢，用兩個人都能聽見的音量開口。

“你們做的破事兒，我現在也可以幫你們瞞著，但必須讓我把人帶走，彆弄的大家麵上都過不去，我活到現在也夠本了，你不同意，看我敢不敢說出來。”

“爸……你就算不考慮我，也要考慮考慮薑辰和文珠文卓吧？他們事業學業風生水起，一旦事情傳出去，他們肯定會受影響。”

“你要是有這份兒心，也不會隻顧自己娶了柳雅君！你說的話，我就當是你在為他們考慮，而不是在威脅我。”

薑向鬆緊張的手心和後背都是汗：“可是，就算你帶走了他也改變不了什麼吧……還不如讓他一直在這。”

薑老爺子給了他一記眼刀：“薑向鬆，你彆當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腦子有問題，他現在都已經成年了，你以為光靠化妝留長發就能把他一直鎖在你們兩個身邊？他又不是個物件，你看他現在什麼樣子了？就因為你想討好柳雅君，為了一己私欲，你要求他裝成女生，他性格變成什麼樣你難道不知道嗎？在外麵也不愛和人交流，身邊連個同齡朋友也沒有，外麵人怎麼討論他的你不是不知道吧！他不欠你的，十五年，夠意思了。況且，你這麼做對得起顧蓉嗎？”

薑向鬆心裡七上八下，糾結了半晌，開口說：“爸，你不是不知道還有變性手術吧，大不了，我把他送去變性……”

話沒說完，結結實實的又挨了一巴掌。

“畜牲！我他媽把你送去變性！”

這聲怒吼，在場所有人耳朵被震的嗡嗡作響。

薑清河肩頭顫了顫，死死地盯著薑向鬆。

之前的話都不用猜測，薑向鬆他竟然還想讓自己變性，這讓他毛骨悚然，他不會在睡夢中被撬門，然後把他送到手術台上吧？

如果薑向鬆是為了討好柳雅君，或許真的會做出來。

薑老爺子覺得多說無益，薑向鬆這人純油鹽不進，給他機會他不中用。

“從今天開始，你的工作我會找薑辰交接，你不用去公司了。還有，你們兩個也不用再出門了，出去了也是禍害彆人，一切能與外界聯係的物品，我一會兒都會找人拆除。不是喜歡控製彆人嗎，你們兩個也試試，免得不能共情。”他頓了頓，沉聲道：“關於他的身份，我會找合適的機會公開，你們最好配合我，彆想著怎麼反抗。”

薑老爺子不想聽廢話，也不想留在這，瞪了他一眼，開口說道：“文珠，幫你弟弟收拾需要的東西，一會兒先去醫院再回家。”

薑向鬆還想阻攔，被薑老爺子一聲怒喝，門外的保鏢齊齊衝進來，把薑向鬆阻隔開。

薑老爺子看著薑文珠和薑清河收拾的背影，沉默半晌，緩緩開口：“我會在學校附近，找一套合適的房子給你，以後你在那裡上學也方便，沒記錯的話，你快高考了，這樣便捷些，也沒人打擾你複習。”

薑清河收拾書包背影一頓，點點頭，答應了。

其實，薑老爺子是對薑清河是心存愧疚的，他不好意思讓薑清河住在他那，以免見了愧疚加深，他想過很多種如果。

如果他當時不妥協，如果他當時他能早點帶他走，如果他不瞞著那些事兒，如果……

可惜事情都發生了，他沒辦法改變，隻能儘力補償。

深夜，一望無際的夜幕上，點綴著一顆顆忽明忽暗地星星，清冷的月光傾灑而下，周圍樹葉與草木在夜風中搖曳不止。

走出彆墅的一刹那，薑清河覺得傷都不疼了，還有點神清氣爽。

薑老爺子把帶來的人隻留下一名司機，其餘保鏢全部留在了彆墅內。

在車上，薑文珠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訴說著她的開心。

“爺爺，弟弟公開身份都需要什麼啊，需要我幫忙嗎。”

薑老爺子也放鬆了心情，笑著開口：“當然有，需要你在醫院查一下，顧蓉在哪家醫院獻過血，雖然這麼久了，血液過期銷毀，但是顧家那麵，應該是強行保留下來了，他們當初不信……”他突然停住了，沒打算說出來：“總之，到時候公開做DNA對比，這樣省去了許多麻煩，也能狠狠堵住謠言。”

“嗯嗯！”

他繼續道：“剩下的事兒，還是需要柳雅君的，我會找律師探探她口風，看她需要什麼條件，儘可能去滿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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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清河心情一放鬆，醉酒的感覺又緩緩蔓延。

他吹著車內空調，越來越難受，後背出了一身冷汗。

一直忍到車停在醫院，他顫抖地打開車門，走幾步，蹲在地上。

“你怎麼了！”薑文珠與薑清河兩人原本並排走，他人突然蹲下，嚇了她一跳。

薑清河蹲著，右手食指指尖扣著地麵，緩了口氣，擺擺手：“沒事。”

薑文珠手放在他額頭上感受了會兒。

沒發燒，她稍微放下心。

她邊詢問邊攙扶薑清河：“有什麼難受的地方？”

“……想吐。”這是他最大的感覺。

“？”薑文珠頓感不妙，初步懷疑他被薑向鬆打出了腦震蕩。

找了同事忙把薑清河抬了進去做檢查，大事沒有，最後在血液中發現酒精……

薑文珠和薑老爺子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默契地都沒開口詢問，他為什麼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