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雨來的突然,雨絲順著風,斜斜地打在車窗上,玻璃窗上蒙上一層霧,薑清河用手背擦了擦,看著外麵道路慢慢濕成一片。
他盯著手指已經結痂的劃痕,有幾道周圍還泛著紅。
這一注意,反倒有些癢,不由自主扣了扣,有幾道太過深的傷口立馬滲出血珠,隻能使勁摁住,指尖泛起白,控製著不繼續出血。
薑文卓從車內後視鏡瞥到這一幕。
“瘋病會傳染嗎?”
他懷疑柳雅君瘋病傳染給薑清河了,不然已經結痂的手,為什麼要扣出血。
先是抬頭愣了片刻,回答:“不會吧……”薑清河沒懂他突然問的什麼意思。
薑文卓沒回答,心裡正盤算,要是真傳染,能不能治好,可彆耽誤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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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秦諾左等右等,薑清河一直沒通過他好友,整個人連牌都打不順暢,牌丟給了正拿著手機打賞不知名女網紅的李灼。
秦諾照著鏡子,陷入了沉思。
隨後眼前一亮,難道薑清河喜歡玩欲情故縱?
他耐著性子又添加了一遍,驗證消息下,寫道:“我不怪你打我,你彆害怕,我和你家裡哥哥姐姐都很熟悉,你不介意交個朋友吧?”
消息像是石沉大海,依舊沒動靜。
試圖引起他注意是吧?薑清河,你成功了。
秦諾黑著一張臉,忍著想摔手機的衝動,手指骨泛白,死死捏著手機,眼神看向一旁悠哉,正打牌的三個好兄弟。
“我發群裡一個微信號,你們幾個加一下。”
“誰的啊。”李灼把手裡的牌打出去幾張,拿起手機,打開微信,申請添加好友。
“薑清河。”
“啊…哦,加了加了。”看了一眼華文州剛打出的牌,甩了幾張手裡能管上的:“三個Q帶兩個五,能不能管上!”
秦諾沉默不語,眼皮跳了下,狹長的眼睛瞥了過去,沉聲道:“有消息沒?”
三人同時看手機,都搖頭,注意力又回到牌上。
秦諾抓了抓頭發,在屋內來回踱步。
最終停到李灼旁邊:“你說,我最近顏值怎麼樣。”
“……”李灼頗為無語地抬眼看他。
“帥氣迷人?”
秦諾低著頭,麵露嫌棄地開口:“怎麼從你嘴裡說出來這麼奇怪?”
“誇你還不願意聽。”李灼白了他一眼,繼續打牌。
“那既然你都這麼誇我了,為什麼薑清河會打我?”秦諾問出心底疑惑。
“哦……可能,她害羞?”補了一句:“打是親罵是愛,聽過嗎?”李灼為他解惑。
秦諾覺得他說的頗有道理,十分認同。看李灼的眼神都帶上了讚許。
他沒聽過薑清河與人談過戀愛,第一次接吻肯定害羞,麵上對他冷冰冰的也不過是偽裝罷了。
秦諾心情大好,仰著頭隨意倚在沙發上,手指肚摩挲手機按鍵。
隨後坐起身,打開手機發了條微信。
[帥到被人砍:文珠姐,薑清河醒了嗎?]
[薑文珠:醒了。]
[薑文珠:怎麼了?]
[帥到被人砍:沒事,姐。]
[帥到被人砍:可以讓她通過我微信嗎。]
薑文珠有些沉默,沒想太多,立即回複。
[薑文珠:好,一會兒我告訴他。]
[帥到被人砍:謝謝姐,麻煩了。]
秦諾退出頁麵,指尖敲著手機,等待結果。
-
手機的提示音響起,薑清河放過了受傷的手。
打開一看,多了四個申請。
(見麵叫李總、你男友的噩夢、美男一枝花……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
奇奇怪怪的網名都是誰。
再往下看。
(帥到被人砍,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附帶一條好友驗證消息。
薑清河明顯不信,昨天他都走出房間了,依舊聽到秦諾咆哮的聲音,嗓門證明了他有多生氣。
難道他打通了秦諾的任督二脈,讓他睡一覺直接轉性?
“三哥,你跟秦諾…有多熟悉?”薑清河抬頭問。
“玩的挺好,怎麼了。”薑文卓從後視鏡觀察他。
“……沒怎麼。”什麼好人能跟薑文卓一起玩啊。
“有事你就說,彆彆扭扭的,你能像個男人一樣嗎?”薑文卓皺著眉,沒帶沒好氣兒的問他。
他的願望是讓薑清河變成像他一樣的硬漢,而不是和外人不敢說話,一開口低著頭,小心翼翼細聲細語的,讓他聽見隻想抽他大嘴巴子,訓練他改正壞毛病。好在薑清河在他們麵前說話不這樣,不然指定挨上了。
薑文卓幻想了一把,在學校他和薑清河一樣的作風,肯定天天被罰跑,連飯都得被搶,估計還會贈送外號。
“我就是男人。”薑清河聲線很平,眼神認真。
“?”
薑文卓漫不經心地開口:“你不說話,我都不知道。”
“……”
氣的他低頭不搭理薑文卓,通過了秦諾的好友申請。